钓乌龟! 易有歌曾经养过两只巴西龟,结局都颇为惨烈一只被淹死,还有一只被发现时已经发臭,死因不明。虽然不是养龟好手,但多少了解些乌龟的习性。乌龟是杂食动物基本上什么都吃。 那只老乌龟体型巨大,就算退了次壳体型估计也不会很小,那饭量应该比较大。老乌龟曾经是人的宠物又修炼了这么多年,口味多半随了人类。躲躲藏藏这么多年想也知道吃不到什么好东西,所以准备这么多真实用途是用来钓乌龟的。 被人惦记上的老乌龟,此时心中似有所感,在黑暗的水底睁开了眼睛,随后慢慢又闭上。百年恩怨是该有个了结,他要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才能将利益最大化,为自家找个归宿,这个浑浊的世间真是呆够了。 把爷爷糊弄过去,易有歌在脑子里一样一样回想背包里的东西,菜卷子、驴肉、酥鱼、香油、矿泉水、手电、打火机、全身泳衣、浮潜器,工兵铲、冲锋衣,大概差不多了。 外出求学这几年易有歌喜欢上了户外运动,经常跟随一些户外队伍去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穿越露营,专业户外装备随着玩的难度加大置办的越来越多越来越齐全。 至于泳衣和浮潜器,呃,是在学校上游泳课的时候买的,当初一出现在泳池,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并遭受到了同学们的无情嘲笑。毕业的时候,在和boss撕X还没结果之前,为了减轻日后搬家负担,把一些舍不得送人暂时又用不上的设备寄回了爷爷这里。准备等将来安定下来把它们带回住处。 日光微微亮,街上除了趁着凉快赶着下地干活的农民就只有早早上工修补这座古城的工人。 易有歌告别爷爷,带着狼头一路出了城。路过石牛的时候跟石广打了声招呼不等他回应,一路向东而去。 石广……,他被困在的残缺身体中,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孩为他而去。 最终目的地有可能是少有人去的池塘,易有歌没有坐公交车或者骑摩托车。她骑着一辆自行车带着帅气的狼头从公路拐下乡村小道,穿过农田,绕过大棚,沿着预定的路线奔向万年沟的方向。 清晨的田野的空气凉丝丝湿漉漉的,勤劳的农民伯伯赶着夏日凉爽的早晨已经在农田里忙活了一阵子。 狼头生在草原长在城镇,从小到大少有机会有可以自由奔跑,但血统里的狼性让它一有机会就放飞自我。 它撒开蹄子猛跑一阵把主人远远抛在身后,一忽儿冲下田梗抛洒些液体、一忽儿又扎进草堆里乱钻带着一身的草叶回来。田里有很多跟着自家主人下地的中华田园犬,狼头经常爪欠的撩撩人家。因为它巨大的体型,被撩的那个只能委屈的瞪大狗眼四处躲避。 狼头爪下很有分寸,即不踩地里的庄稼也不会把别狗撩的冲上来干架,易有歌也不拘着它,任它一路上招描逗狗好不欢乐! 她停下自行车查看地图核对路线,没有注意到远远跑开的狼头悄眯眯的回来了。一个大脑袋在腿下面蹭啊蹭,她眼不离手机腾出一只手敷衍的去摸狼头的脑袋,“咦?”手感不对!怎么不是毛茸茸?而是滑腻腻?!她把视线从手机地图上挪开,看看摸狼头的那只手,吓的大叫“啊!啊!!啊!!!这是什么?“手心里是一条绿油油已经开膛破肚的大蚂蚱!那滑腻腻的是它的内脏!!! “狼头!!!“极具震憾及穿透力的女高音把狼头吓的瞬间跳开五米远,人家也好委屈的好嘛,好不容易抓一只虫子送你玩儿,你自己不注意把虫弄死了,可不关我的事啊! 就这样一人一狗越走越远,狼头跑跑玩儿玩儿等等主人,如果跑的太远或者走错了路,只要一嗓子就能把犬喊回来。 易有歌的计划是从近到远搜索昨天找出的老乌龟最有可能藏身的三个水塘。 她沿着河边的小路一边骑一边四处张望,想找找看路上有没有传说中被晒成石头的乌龟壳。爷爷和杨爷爷说他们小时侯在万年沟里摸鱼,曾在河边看到过形似乌龟的大石头,那时候小孩子都把它垫脚石往河里跳。 如果爷爷他们当年看到的石头真是的被老乌龟脱下当成天罚替身的乌龟壳,那还真是啧啧…...枭雄末路,好歹也是从千年乌龟上蜕下的千年龟壳还挡过天罚,根据小说理论肯定是个好宝贝却沦落到小河沟边做垫脚石,搞不好还有光屁股小孩站在上面向着河里撒过尿,真是可悲可叹! 啊呸!!!那个老乌龟也不是什么好龟,等找到了老乌龟的真身可以跟它好好的聊聊这个话题气气它。PS:就从没想过找不到老乌龟的可能性。 平原地带石头少见,除了建筑用的砖头就是土坷垃,曾经古城里的孩子去百里外的鼓山爬山带回一大包石头当礼物送给小伙伴,惹的大家羡慕不已。 如果那个巨大的乌龟石头还在的话一定会很有名。但从小到大除了在故事里,没听人说起见过那块乌龟石。搞不好那块儿乌龟石已经被砸碎垫在了哪座房子下面当地基又或者正在哪个桥墩子下面呢。对于曾经攻打过自己家乡害了石广又间接坑了自己的老乌龟易有歌一点好感都没有,不介意把它的下场想的更惨一些。 她慢慢推车走过泥泞的路段,狼头跳进河里去扎下去又浮上来,不知道在洗澡还是要抓鱼,唉!不管哪种,回去都要给它养澡了。想到自己增加了一项工作,真的很想对老乌龟竖根中指! 走上一段稍高的河岸沿着河道从上游向下游望去,这段河道宽阔笔直,河的两侧无遮无挡,没有任何大石头凸出来。 河边的小路上上下下断断续续时有时无,推着自行车走的颇为艰难,易有歌心情变得的糟糕。 几小时之后,她们终于找到地图上最近的一个水塘,说是水塘不如说是水洼,最近没有下雨水位下降的厉害,现在的水线离原本的水位线退了大概有五六米,只剩下中间巴掌大的一块儿有些脏脏绿绿的水。 易有歌没有多看转头就走去寻找第二个水塘,那老乌龟好歹也是大妖怎么也不至于落魄到栖身于一片死水吧?吧! 又是四个小时,寻找第二个水塘没有第一个那么顺利。小路仿佛没有尽头,下午两三点钟的阳光直直的射下来,不只易有歌连狼头都被晒的失去了活力蔫头耷脑的走在旁边。走了不知道多少里地,易有歌感觉自己被烤的出油,洒上一把辣椒面和孜然粉,就是一串带着汗味的人肉串了。 不行了,有点头重脚轻。她被太阳晒的头晕上火,在不能骑车的小路上推着自行车走太耗费体力,自行车不值几个钱还是小命更要紧。她准备扔下自行车带着狼头走到大路拦一辆车回家。至于自行车以后能找就找回来,找不回来大不了换个人骑它。 就在她下狠心要抛弃自己初中时代骑过的自行车的时候,前方的河道上方出现了一座正在建设的石桥。 规模不大的桥造型很像颐和园里的石桥造型古朴,石桥主体已经完工,一些工人正在桥上敲敲打打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太好了,终于看到人了!易有歌昏昏的脑袋稍稍兴奋起来,不知道出钱请他们派辆车送自己回家,行不行得通? 她从桥上仰望桥上的人,寻思自己的一点小心思,桥上的那群人也在打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姑娘! 两只眼睛对上一堆眼睛,她又处于位置较低的劣势,在视线对阵中败下来,首先低下了被晒的通红的脑袋。感觉最近自己到哪儿都被人各种盯着看,明明自己颜值也没那高的。 她不想想,她穿着一身紧身户外装在热辣的大太阳下出现在一个没啥外人来的乡下河边,还带着一条大狗,人家不看她看谁? 工人也不干活儿了,聚在桥上就各种喊话各种问。打哪儿来呀,往哪儿去儿啊,怎么在这儿啊,是不是迷路了啊。 这堆人怎么乱喊啊,喊什么也听不清啊,易有歌想说你们一个个的问,可昏沉的脑袋说不一出一句话,她不甘心的晃晃脑袋还是不行,更昏了…… 桥上的工人见下面的姑娘满脸通红,神智不清的样子,自行车也要推不住了,人晃悠悠的眼见的要倒。连忙下来几个人帮忙推自行车,一个强壮的汉子背她,两个大婶一左一右在汉子旁边护着往桥上走,狼头不安的在主人脚边绕来绕去嘴里发出不安的呜呜声。 易有歌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万年沟村里的诊所,被大夫强灌了一瓶霍香正气水,渐渐缓了过来。昏昏的脑袋清明了许多,就是全身虚弱无力。 清醒后的易有歌看到医生举着一根婴儿手臂那么粗的针管,针管前的针头比姥姥纳鞋底那种都要大。当她看到医生拿着那根针靠近自己的时候不禁吓的大叫:“大夫,您要……干干干……干嘛?” 大夫:“给你打葡萄糖。” 得到大夫肯定回答的她要哭了:“可……可是,葡萄糖不都是口服或者打吊瓶的吗?怎么用这么大的针打啊?这真的不是给猪注水的吗?“ 大夫…… 大夫:“就是给你注水的,你中暑之后大量出汗水份流失的太快。那汗出的,他们把你送来的时候背着你的人后背衣服全湿了,床单都被沾湿一条,你现在躺的床单才换过又被你沾湿了。为了快速补充你体内的水分,用这种方法补水最快,你这么大的人了怕什么,一会儿就好!“ 易有歌身上的衣服每一件湿漉漉的,缠在身上很不舒服,知道大夫所言不假。可……可也没必要用那么大的针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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