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有歌黎明月在城墙上拉拉扯扯，狼头在两人脚边转来转去，搞不清这种情况是咬啊？咬啊？还是咬啊？ 易有歌双手一撑坐上垛口，抬头看：“玩霸道总裁？你不行，再练几年等练气势出来，换个女生试试可能有效果。“ 黎明月：“我小不小，试试才知道。“ 易有歌跟随他的眼光向下瞟，个小流氓！她冲狼头打个口哨，冲黎明月一呶嘴：“上！” 准备已久的狼头兴奋地跳到黎明月身上把它扑倒，扭头看向主人等待下一步命令。 黎明月躺在地上，高举双手叫道“我靠！姐，你犯规！“这家伙在他身上跳跳蹦蹦地玩蹦床呢？可怜他不敢对它动手！ 易有歌弯腰微笑地对他说：“少来这套！”这种套路汪海洋玩得比他遛多了。 说完，她从黎明月身上跨过去往回走。黎明月一咕噜爬起来，赶在前面开路。 晚饭，又是四个人一起吃的，杨老爷子家里就一个人，经常来易家跟易爷爷一起吃。黎明月陪俩老头儿小喝了几杯，哄得老人乐乐呵呵地歇下了。 俩老爷子睡在易爷爷的卧室，黎明月被安置在客厅。易有歌回房间补觉，准备夜深人静的时候出发夜探老坟圈，再见乌九。 夜色已深，院里人都已睡熟。易有歌带上狼头，推着自行车悄悄出门。 她跨上自行车却骑不动，回头一看，黎明月不知什么时候跟着出了门，拉着自行车后座不放手。 易有歌：“你怎么来了？” 黎明月：“深更半夜，你去哪儿？” 易有歌：“办点事儿。你想跟？” 黎明月：“那肯定。”大姑娘半夜不睡觉，出门会情郎啊？ 易有歌：“想跟就跟，但是如果看到了什么，希望回来之后你能够闭嘴。”肯定是劝不回去的，还不如利索点。 黎明月：“我是警察！“ 易有歌：”职业跟人品没关系！“汪海洋还是特警队长呢，不照样脚踩N只船？ ”两个选择，你现在发誓今晚看到的事儿，不！是你在我家期间发生地一切都不会以任何方式透露给任何人知道，第二，我现在把你打晕扔回家里。“ 黎明月：“我发誓……” 易有歌打断他：“用你的宗教信仰发誓。” 黎明月：“……够狠！”还是按照她的要求发了誓言，但在誓言里加了个条件，以不违法乱纪，作奸犯科，出卖朋友为前提。 易有歌默认了誓言的内容，自行车让黎明月扶着，说道：“你骑车带我，狼头前面带路。” 狼头小跑在前面，易有歌坐在自行车后座一手紧紧抓着黎明月的衣服，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腰打手电筒照亮，一路骑出城。 路过石广的时候，她悄无声息地同他打个招呼。 易家小院，小辈儿认为已经睡熟的俩老头，正悄摸摸地说话。 易爷爷：“他们走了？“ 杨老爷子：“走了。放心吧没事儿。“ 易爷爷：”那小子可靠吗？会不会出去乱说？“普通人都很难接受神鬼之事，何况警察。 杨老爷子：“放心吧，那小子手腕上带着一串玛瑙的手串，你看到了吗？那可不是普通东西，别说那珠子本身，就上面缀着得一颗天珠，可比你这小院值钱多了。” 易爷爷急了：“珠子再值钱，跟他可不可靠有啥关系？” 杨老爷子：“你急啥，那可是佛教的圣物！他身带佛荫，家中可能有人身带大功德。悠悠跟他在一块儿，能挡去不少晦气！” 易爷爷不太确定地问：“那那小子做孙女婿？能行？”说着说着，主题歪了。 杨老爷子：“行是行，我算了他的八字没问题，孩子咱们也见了，只要悠悠喜欢就成。”晚上喝酒的时候，杨老爷子套出了黎明月的生辰八字，不得不说姜还是老得辣，从见到人开始就在算计，预备着为悠悠找个免费的保镖。以后悠悠回到首都做事，也有个帮手。 易爷爷放心了：“那还成。”老爷子忽然想起一件事儿：“唉！不对啊，他又是送特产又带佛荫的，他是不是北京人啊？”那特产首都可长不出来！他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杨老爷子：“你就别操那心了，再说了，你想操心，悠悠乐意吗？不管是不是北京人，小黎是个好孩子，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 易爷爷叹气：“也是！”只要悠悠能带个孙女婿回来就成，管他是谁，只要孙女看准了，错不了！ 黎明月骑自行车带着易有歌跟着狼头越走越偏，最后抛下自行车走入一片坟地。他再也忍不住问道：“你来这里干嘛？这地儿你一个人过来不害怕？” 易有歌：“第一次来的时候很害怕，特别害怕，不过没办法，必须走。后来也就那样了。你相信有鬼吗？” 黎明月：“信啊，我还相信佛呢。”在寺庙里，他见识过很多神迹或者说佛迹，从此对宗教的信仰是刻在了骨子里。 易有歌：“噢，对了，你是佛教徒。”总是忘记他藏族人的身份。 黎明月拉着易有歌的手跟在狼头身后，走过大大小小的坟头。这地方，他自个儿来都肝儿颤，姐们带一狗就敢随便闯，可以献上半个膝盖。 接近乌九藏身的水塘，黎明月被周围密密麻麻的乌龟王八吓得不知该如何下脚，就见狼头欢快地直接踩着乌龟们的壳过去，几下跳到了水边，回头对他们嗷呜嗷呜，像是在问：“怎么还不过来？” 易有歌直接把挡路的乌龟一脚一个踢开，边走边踢，边踢边走，顺利能过。 黎明月暗道一声：“霸气！”前面的人和狗显然都没把异常出现在坟圈子里的乌龟放在眼里。 她回头招呼黎明月：“不想过来，就站那儿吧。“ 黎明月：“马上。” 乌九似乎预知了易有歌的到来，水中央像开水似地翻起泥浆，几道波纹划过水面冲着他们过来了。 水下的东西露出水面，黎明月长在高原，在那里最大的生物是牦牛，眼前的巨形乌龟的体型只比牦牛小一点。这种水塘里绝不应该出现这么大的水中生物。他上前把易有歌护在身后，把手串捏在手里念诵金刚伏魔咒。 易有歌从他背后出来，说道：“没事儿，你看着就行。”她开门见山对乌九说出城煌爷的条件。 跟预料中一样，乌九痛快地答应了。 黎明月只能听到易有歌的声音，巨形乌龟安静地伏在水里。但他知道，她们之间在交流。 不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一会儿之后他看到N多乌龟扛着一个条状的东西从水中往岸边过来。 易有歌对他说：“背包里有布，等下你把断腿收拾干净包起来，咱们一会儿要带走。”她把黎明月当小弟使唤地很顺手。 黎明月点点头，他不知道“断腿”是怎么回事，但不防碍按照吩咐干活儿。众乌龟似乎知道谁是劳动力，直接把东西扛到他的脚边，之后各自散开融进了周围的乌龟群体。 黎明月内心有些崩溃，活生生得动物成精，还是成群的！ 他在强光手电的照亮下观察条状物，发现这真的是一条“断腿”！而且是一条石头雕刻而成的粗壮的牛腿！这就是她来这里的目的。 易有歌对乌九说：“城煌爷说您自己有办法进城，我就不带您走了。他还托我给您找个替身将来安放在城煌爷的大殿里，我选了一个等您进了城就可以看到了。” 她想了想最后说了一句话：“我跟您的事儿到这儿就算了了。”除了还在快递途中的替身乌龟，她跟乌九的缘份，至此告一段落。这几天她想了很多，本想对乌九和石广的恩怨说两句的，最终还是憋了回去，一介凡人就不多嘴了。 易有歌想起一件事儿又问了一句：“您走了，您这些龟子龟孙怎么办？” 乌九：“老夫走后，它们自会离开。”懵懂无知的蠢物而已，不值得费心。它不打算跟易有歌攀交情讲人情，如今钱货两清交易完成更是没有话好讲，它沉入水中回了暂时落脚的地方。 易有歌心中感慨，乌九祸害人间被天罚加身、妖族除名，依旧苟延残喘了数百年，如今更是找到个长期栖身之所。论忍耐拼命长没有哪种生物拼得过龟族，千年王八万年龟不是白叫的。 乌九对如今的境况算是满意，在城煌爷手下做千万年的卒子，总比永堕地狱不入轮回要好。千万年过去，再逢机缘重新在妖族正名也不是不可能。至于石广，哼！断腿石锁都已经还了，自此仇怨两清。 黎明月对打包好的断腿犯了难。这玩意虽然不是太大但特别得沉，怕有几百斤。天黑路滑，要运出去有些难度。 易有歌处理好事情，准备打道回府，回头看到黎明月蹲在断腿旁边比比划划，问道：“怎么了，走啊？“ 黎明月：“你来试试？“ 易有歌走过来弯腰去拿断腿，“我去!......“饶是已经做好准备，还是差点被闪了腰，这玩意儿太重了！ 黎明月在一边乐呵：“我要是不来，你打算怎么办？”还以为女超人力大无穷呢，原来也有玩不转的事儿！ 易有歌：“你不来有不来的办法，到底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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