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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诰正在议事厅部署升州的防卫,一听家丁来通报此消息,如何还能坐的住,带着阿文骑马急奔,路人看到纷纷闪避,到了府院,他下了马就向芳洲苑的方向飞跑着,头顶的帽子歪了甚是累赘,他心中一急,一把扯掉帽子边跑边问阿文说:“请大夫了没有?”阿文跟着他的步子接话到:“文慧夫人把升州城内所有的名医都请了”  他抬脚进屋,脸色铁青的看了文慧一眼,就往内室走去,敖鱼床边围了一圈的郎中争吵不休这个说是脾胃失常,那个说是急怒攻心,没一个有办法的,徐知诰怒气冲冲的说:“到底查出来没有?你们谁有法子能让她醒来?”  领首的郎中为难的说:“回禀大人,夫人脉相奇特,体内元气衰竭,又像是中毒之象,恐怕回天乏术了”  徐知诰大怒,拔剑说到:“谁敢说她没救了?我现在就杀了他!”  众人惊慌不已,伏在地上无人敢再说一句,徐知诰越过众人急忙跪在小鱼床边,看她眼眶乌黑,心如刀割,他拉起她的手说:“小鱼,我近来太忙了都没时间回来看看你,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小鱼!”  文慧看他回过身双眼含泪,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颤抖的说:“毒妇,你干的好事!”  文慧从未见他如此震怒,心下惴惴不安,低头分辨到:“我没有下毒,这个五子酥一直都是在那家店买的!”  徐知诰不再看她,只望着敖鱼流着泪说:“今日你要有事,那些作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文慧听了心如死灰,她如今再分辨还有用吗?事实摆在眼前,如何能自证清白?  忽有侍卫匆匆来报,墨玄求见,说他有法子救活小鱼!  徐知诰闻言大喜急着说:快请他进来!话音刚落就见墨玄一瘸一拐的被凌风搀扶着坐到敖鱼床边,他拿起圆桌上的五子酥闻了闻说:“这糕点是谁拿来的?里面掺了不少的夹竹桃汁液!快,扶她坐起来”  墨玄接过凌风递来的避毒丹吞了下去,接着吃力的盘坐在床上,从后背输送真气给敖鱼,又对徐知诰说:“快去拿熏香来,秋月新得的那一瓶!”  他迅速从怀中拿出水灵珠用真气催动,一时间水灵珠蓝光大盛,敖鱼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蓝色的海洋之中清凉平静舒服极了,不一会儿徐知诰就看她眼眶的乌青渐渐淡去,惊喜的说:有效了,小鱼!  凌风忙挡住他肃声说:“你家夫人中毒有一些时辰了,我家公子这是在将毒引在自己身上,此时万万不可惊扰,轻者二人一同受伤,重者会有性命之忧”  徐知诰听了不敢再妄动,只坐到圆桌前不发一言,墨玄运功完毕,只觉得那些毒在自己体内四处游走,他不敢大意,急忙闭眼调息,引气归元,额头渗出密密的一层细汗,过了一刻钟,才睁开眼下了床对徐知诰说到:“徐大人放心,她体内的毒我已全部引出,这熏香可以助神安眠,再有半柱香的时间她就可以醒来。  徐知诰看他神色苍白,摇摇欲坠只怕刚才的凶险并不比敖鱼少多少,有心斥责他几句又有些不忍,想了想还是难掩心中的怒气,冷哼一声说:“你就是墨玄?璟儿的亲爹?小鱼之前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吗?你这个混蛋!”  墨玄苦笑着说:“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个混蛋,也无颜面对她,只是她如今元气衰竭,如果没有水灵珠滋养,只怕连一年都撑不过!”  徐知诰冷冷的说:“那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可有什么法子救她?”  墨玄缓声说:“我青云门有一个法阵可以助她快一点吸取水灵珠的能量,只是召集人手需要时间,我需要七日的时间来助她恢复,这件事需要你设法说服她。”  徐知诰刚才一门心思在敖鱼身上来不及细想,如今想来为何墨玄会知晓秋月今日新得了一瓶熏香?家丁来报,今日除了侍卫只有李巧儿一人出过府,他恍然大悟的说:“李巧儿是你的人?”  墨玄不答,低声嘱咐说:“莫让她知道我来过”。他被侍卫搀扶着一出府,就吩咐凌风到:“快替我给落尘和何牛传信,叫他们即刻赶到升州来!”  敖鱼醒来时已是深夜,窗外的月光格外皎洁,照在床边的油灯上给它镀了一层银色的花边,她翻身坐起见徐知诰守在床边,眼睛红肿的看着自己,再看周围的侍女们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无力的说:“我这是怎么了?”  徐知诰再也忍不住,将她紧紧的拉入自己的怀中,敖鱼浑身无力,推了几次也推不开只得罢了,她感觉徐知诰的身体在轻轻的发抖,忙清清嗓子说:“我没事了,你别这样。”  徐知诰并不答话只是紧紧抱着她不肯撒手,这时璟儿忽然哭了起来,敖鱼心里一急问到:“璟儿怎么了?快抱来叫我瞧瞧”  李巧儿红着眼框急忙抱过孩子给她,璟儿一见到她就伸手双手要她抱,徐知诰无奈只得放开她说:“还好你醒了,你知道吗,五子酥里有夹竹桃的汁液,如不是有高人为你解毒,只怕你都没命了”,想到此处他神色冰冷的说:“我以为她温柔贤淑不想竟然包藏祸心!”  敖鱼听他说的气愤犹疑的说:“不会吧?姐姐平日待我很好,她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的,或许被人陷害也未可知”  徐知诰扶住她的肩膀说:“小鱼,你才刚醒不能劳累,这些事你不用管,有我在,我总会查清楚,快喝点参米粥吧,这会子肯定饿了”,说着亲自端着碗喂给她喝,不等她说话,又一勺已递到嘴边,敖鱼拗不过,足足喝了一大碗才算完。  喝完粥,敖鱼看徐知诰吩咐侍女在里屋搭了个简易的床铺,无力的说:“你公务繁忙,这样怎么行,还是回去睡吧”,说话间又咳嗽了起来,徐知诰忙倒了杯热茶给她,忧心忡忡的 说:“那位高人还说你之前元气损耗极大,他得了一个水灵珠正对你的病症,想完了用它助你疗伤,我替你应了,喝完赶紧睡觉”  她惊讶的说:“真的是水灵珠?难怪自己刚才觉得很是受用”,她疑惑的说:“可是此珠消失已久,高人怎会有此珠,他到底是谁?”  徐知诰避而不答,打趣到:“你再问东问西的,我就抱着你一起睡了?说着也不等她同意就往床边一坐,准备脱靴子  敖鱼红了脸着急忙拉住他的胳膊说:“喂,咱之前说好的君子协议呢?你忘记了?”  徐知诰扶她躺下说:“逗你一下,看你急的,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么?安心养好身体要紧,璟儿这么小,你要是有事叫我如何自处,说着尾音有些哽咽”  敖鱼心里感动说:“好,我都听你的,只是五子酥的事你查细些,我相信姐姐不会那样做,你莫要误会了她”  徐知诰替她点上熏香说:“知道了,快睡吧”,他看敖鱼沉沉的睡了,才轻手轻脚的躺在她身边,手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发梢流着泪说:“也就只有你睡着的时候我才能靠近你一点,小鱼,我的心意你何时才会懂”  文慧失魂落魄的回到主屋,她眼前闪过的都是刚才徐知诰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是毒妇!哈哈,我竟然是毒妇?  她心里又委屈又愤怒,挥手将案几上的瓜果全都打落在地,侍女红锦听到声响看到满地的狼藉,又见她的手划破了口子,血滴在了地上,不由惊叫着说:“夫人你手流血了!”说着又匆忙跑了出去拿了纱布和清水进来。  文慧失神的坐在案几旁任由红锦包扎着手,自言自语的说:“他不会再信我了,不会再来看我了,或许休书明日就搁在这里了,她仰起头流着泪说:“升州王氏,名门之后,如今竟然要被休弃,我还不如一头撞死了算了!”  红锦忙拉住她说:“夫人莫急,您再仔细想想这个五子酥可有借过他人之手?往日买了很多次都没有问题,为何今日会出如此大的纰漏,会不会真的是有人陷害?”  文慧仔细的回想着,之前都是打发小厮去买的,今日自己好像被人撞了一下,是一位个子高高的男子手里也提的是五子酥的糕点,难道是那个时候拿错了吗?  她吩咐红锦说:“快把那个装糕点的盒子拿过来我看一下”  红锦看她将盒子里外仔细的看了看,忽然灵机一动说到:“我知道了,那个男子是吴越国的人!我俩相撞的时候看到他的衣服上袖口处绣有金丝鸟,那是吴越人才有的织法,莫非升州已经混入了吴越国的奸细吗?”  她仔细回想着将袖口的图案绘了出来,吩咐红锦到:“快将此物交给爹爹,让他协助盘查这两日买过五子酥的人,还要封锁出城的关卡,要快,我担心他们要设法出城了”  红锦得令急忙出了府,徐知诰点头示意,阿文跟踪着红锦一路进了王府,此时五子酥的店老板被士兵团团围住,他五短身材,嘴边留了两撮小胡子,苦着脸说:“小的什么都不知情,那天确实有个男人来买过五子酥,他的袖口就是这个图案,对,我想起来了他还带了一把琴,随行的还有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   徐知诰从五子酥店出来对副将宋源说:“城中的各个出城关口有没有再查?要快!”宋源领命而去。  城西破旧的寺院中,一男一女正在休息,男子身着灰色的长袍,身后背着一把古琴,忧愁的说:“阿元,现在城内戒备如此森严,你可想到了脱身的法子?再拖下去就走不了了”  女子冷声说:“这个墨玄着实可恨,如果不是他用水灵珠为那女子逼出毒素,此时我都成功了,既挑拨了徐知诰两夫人的关系,又可以叫他无暇分身攻打我吴越,真是可惜!”  男子无奈的叹口气说:“天不助我们,阿元你先走,倘若真的开战,吴越国还得由你领兵打仗”  上官元低头思索着说:“无忧,那你怎么办,一旦暴露,他们不会手下留情的!”  无忧抬起手摸摸她的脸说:“事在人为,或许以后再无相见之期,就让我再为你弹奏一曲”,琴声悠扬婉转,听着让人心境平和,一曲终了,上官元紧紧的抱住他眼中含泪说:“无忧,以后没有你的琴声,我又如何能无忧?”  忽然听到一群士兵嚷嚷到:“徐大人下令仔细盘查,有发现私藏吴越之人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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