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到饭馆简单吃了点,去找了陈师傅。陈师傅答应他第二天就来上工。 来到工地,姐夫眼前一亮:“陈师傅,你可真了不起,好家伙,四间四层啊,大工程了吧。” “啊?哈哈,是,算是,我这可是第一次接到这么大的活。”陈师傅美滋滋地说道。 姐夫羡慕不已。 一个傍晚,永元和同事范师傅一起来到了姐夫住处。 “哟,什么风把范师傅也给吹来了?”姐夫见范师傅来,有些意外,搬出两把凳子,“坐,坐。” “当然是东南风!呵呵。”范师傅说,“有你的好事。” “什么好事?”姐夫期待地看着他。 范师傅告诉姐夫,邻居见他那房子不错,问了一下价格也合适,就让他来找姐夫,就照他这样式、这工钱,给邻居也建一个。 “这......”姐夫停顿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你那房子,我没赚到钱。” “多多少少还是挣了点的吧?”范师傅咯咯笑起来。 “嗯......”姐夫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如果不照你的价格,他也肯定不干,呵呵。” “那既然答应了,就这两天去找他商量商量,看具体怎么弄。”范师傅说。 “好的,范师傅,我谢谢你啊,这又促成了一笔生意。”姐夫感激地说道。 第二天收了工,姐夫对包工头说近段时间来不了,并说明了原委。陈师傅称赞道:“你小子可以啊!” 姐夫谦虚地说:“嗨,和你陈师傅比起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 “哪里哪里,慢慢来嘛!” “不过,我没事做的时候,还是会来麻烦你的啊!”姐夫说。 “没问题。”陈师傅爽快地答应了。 姐夫和范师傅邻居谈好了一切,房子动工了。当它还没有完工的时候,曾经帮助过的病人江师傅来到了姐夫的住处,他说:“我的那一排出租房想重建,总共有六间,建成平顶房,这个小工程,我想拜托你。你算一下,我该付你多少工钱。” “这个,等我看了房子再说吧。”姐夫说。 “你现在就去看!” “很着急吗?” “这个,商量下来的话,我要早点通知租户,他们也好做搬家的准备。时间不提前定下来的话,到时候怕租户来不及。”江师傅说。 他们看了房子,商量了一番,终于谈妥了一切。此时的姐姐,正忙得焦头烂额,田里的棉花炸裂得如满天繁星。 “妈,孩子还在睡觉,你帮我留点神,不哭的话,就别理她,我拾棉花去了。”姐姐对肖兰说道。她慌里慌张跟做贼似的,挑着竹筐出了门就迈开大步往田里跑。不一会儿,就拾了两大筐,哼哧哼哧挑了回来,汗水加上露珠,一身湿衣紧贴在身上。 这时,孩子还睡得正香,姐姐得意地一笑,又挑着竹筐出发了。 “云娟,云娟,”姐姐听到好像有人叫她,停止劳作,仔细听了起来。 “云娟,云娟......”是肖兰的声音,此时肖兰正抱着哭泣的孩子站在房子的东头,朝着云娟的方向叫唤着。 “呃,我回来了。”姐姐扯着嗓子回应道,虽然她根本看不到她们。 姐姐又急急地摘了几朵,赶紧挑起竹筐往回走。 “妈.......妈......”孩子眼泪汪汪的,用还不太伶俐的口齿委屈地叫道。 “我实在哄不住了。”肖兰说,“你刚去一会,她就醒了。” “哦,来了,来了,婷婷。”姐姐说着,挑到树下,扔下扁担,跑进屋里洗了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接过孩子,“哦哦,妈妈抱抱,不哭了。” 肖兰要求姐姐就在她家吃,刚好是米粥,孩子也能吃。 “那好吧。”姐姐捋了一下粘在脸上的湿发,说道。 吃完饭,孩子坐在那放在地上的背篓里,姐姐一边掰着棉花,一边哄着她。 等傍晚孩子睡着的时候,又火速地去摘上一担。寂静的夜晚孩子睡得最为踏实,这似乎成了姐姐掰棉花的最佳时机,无人打扰,自然工作效率最高。半夜的时候,她仍然工作在灯光下,有时候甚至坚持到天明。 终于,在清闲一点的时候,姐姐带着孩子回了娘家。母亲见到她,吃了一惊:“哎呀,你怎么又黑又瘦了?” “呵呵,都是棉花给闹的。既要带孩子,又要忙农活,一个人忙不过来。” 母亲心疼地劝她明年少种一点,跟书童商量商量,否则这样下去哪行呢? “哎,这田空着也是空着,不种太可惜了。”姐姐依然舍不得放弃。 我逗着外甥女:“婷婷,婷婷。”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珠看着我,眼底清澈透明,小手抓住我的衣领,使劲朝她面前拉,我只好低着头,任由她拉了去,这时一长串口水流到我的前额,我惊叫起来:“哎呀,口水!”我往后挪了挪,一手捂着前额,一手掰开她的小手,跑去洗脸。这时大家哈哈笑了起来。这一笑不要紧,婷婷抬起头,一脸懵懂地看向大家,嘴唇上的口水闪闪发光,见大家都在笑,她竟然也不明所以地跟着笑了,并手舞足蹈起来。 江师傅的房子建到年尾才结束,姐夫这一年的工作也在此画上了句号。他拿着挣到的钱回到家里,热热闹闹地办了年货,还带着我不仅买了本子和笔,而且还买了很多的学习资料。 “你现在读初中了,同学更多了,考试排名数字有没有变大啊?”姐夫笑着问。 “还是前几名。”我说。 “得到奖状没有?” “得到三好学生奖。期中和期末都拿了这个奖。”我有些得意地回答道。 “那还不错。不过,不要骄傲自满哦,要继续加油!” 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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