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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几张纸上,寥落的几笔勾画出一个因意外失去双亲的抑郁症姑娘,失去家人庇护不得不振作起来的故事。不是不厌世,不是不想自杀,只是一家人只剩下她一个了,母亲临死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不难,难的是好好活下去。    女主角萧一笑没有文凭,没有社会经验,也没有人脉没有金钱,还有着致命的缺点——不会笑不会跟人打交道。更可怕的是,她还要时时刻刻跟自己想要割/腕吞安/眠药跳/楼自/杀的欲望作斗争。    她找过很多份工作,但最后都无疾而终。万念俱灰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救世男主程医凡出现了,程医凡是她心理医生的学生。他带着她去玫瑰花田里写生,带着她去游乐园坐摩天轮,带着她去地铁口弹唱卖艺,带着她去孤儿院做义工,带着她在音乐喷泉旁边跳舞……他教会她笑,给她爱,带着她去参加舞蹈比赛……    安森林停住眼睛,有些为难,“可是我不会跳舞啊?”    陈凌失笑,“这有什么,不会还不能学啊,不用有太大压力,这是拍电影,又不是排舞台剧。要真是想找功底深厚的舞者,人家也不会给咱们这个机会,肯定会有专业舞蹈演员替身。不过该练的还是要练,你形体不错,柔韧性也有,这半个月突击训练一下,肯定能练个差不多,起码糊弄糊弄外行肯定没问题。”说着说着停顿下来,天外飞来一语,“下腰、一字马什么的行不?”    安森林点点头,“行。”    陈凌一拍巴掌,信心满满,“这就更没问题了。”然后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小本子,“这个少看,走,去训练室。”    “现在就去啊?”    陈凌理所当然的回她,“那当然啦,傻妹妹,事有轻重缓急,《有智青年》这边我看你没什么问题,进前四强妥妥的。现在最要紧的是什么?是练舞!是揣摩剧本!是减肥!”    安森林大惊,“我胖了吗?”    “没胖,但是你要扮演的是一名抑郁的舞者,我就不求你瘦成皮包骨头了,起码要把最近脸颊上养出的那两团婴儿肥给我减下去!”红扑扑肉嘟嘟的哪里有抑郁的样子!    练舞对安森林来说并不怎么痛苦,像陈凌说的,她柔韧性不错,形体也好,难得的是耐力也十分强悍,在老师的指导下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熟悉之后,倒是渐渐喜欢上了这种飞舞的快感,穿上舞衣舞鞋,脖子挺得直直的,头颅昂的高高的,胳膊腿儿都伸展到了极致,对着大大的墙镜左踢腿右转圈。用王莉莉的话来说就是,随手一拍都是大片既视感。    观者赏心悦目,舞者身心愉悦。    再次出现在《有智青年》录播现场的时候,迎来一串诧异的注目礼,“安安,我怎么觉得你又变漂亮了啊?”    “眼睛鼻子嘴都没变,妆容也没变,但就是不一样了,你是不是又瘦了啊?”    “好像是瘦了,好像还高了!”    安森林心里藏着小得意,笑不露齿,回答尽可能的低调谦虚。    这期请来的嘉宾里有《明月楼》女主角汤澜,汤小姐自从《明月楼》之后一直没有出新作品,眉眼鼻子下巴倒是精致了不少,应该是没少整。不过客观来说,整的挺自然,也挺好看。她自己对这个效果也很满意,公司帮着运作了不少‘颜值UP’‘悄悄变美’的通稿,‘艳压’了不少女星。但这个自信,在遇到安森林的时候戛然而止。    坐在特邀嘉宾的椅子上,看着场中面无表情神色冷凝手中不停的安森林,她甚至有种错觉,自己真的是那条脏兮兮的小蛇妖。    她有点好奇,惊人的美貌、聪明的头脑轻而易举就可以拥有,该是什么滋味儿?    安森林被她盯得微微有些不自在,实在搞不懂这个节目到底在干嘛,魏连成又在干嘛,为什么接连几次邀请的嘉宾,总要跟她有点关系。慧慧就罢了,虽然是小孩子,但她把小丫头当妹妹。这个汤澜是怎么回事儿,一上来就跟她玩姐妹情深,她差点接不住话。话说汤澜不是尊皇的艺人吗,尊皇跟盛新不大对付吧?    不过,等日后她跟汤澜成为同事时,就搞懂了。到那时,她好奇的就变成了‘汤澜为何会甘心屈居于她之下’和‘不知道汤澜到了盛新还耍不耍大牌’了。    好在汤澜还知道这是在录节目,知道适可而止和自我控制,没有看的太忘我,等安森林率先通过第一关坐到一边休息等待的时候,已经好很多了。    一期录完,她正打算离开却被孙海忠给叫住了,老头儿脸色不大好看,“这期表现十分不好,我上回给你分享的网课没去听?”    安森林讪讪的,“听了听了。”    “听几遍,记没记笔记?”    安森林吱吱呜呜,吓得后背微微汗湿,“听了一遍,笔记记了。”    孙海忠恨铁不成钢啊,“好好的孩子,你说你……唉,怎么就想不开非要钻着演戏呢!”叫人恨的是演的还不错,他家老婆和儿媳妇现在每晚八点必然要坐在沙发上等着看《玫瑰》的,迷得不要不要的,连广场舞都不跳了。还拉着一家子一块儿看,美其名曰‘思想品德再教育’。    安森林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知道老人家是好意,觉得她有这么好的天赋却不务正业,是在暴殄天物。可是她喜欢学术,喜欢啃书本做研究,但也喜欢演戏啊。她会接着上学,会接着读研究生,还想读博士,但演戏,也不会放弃。    孙海忠也只就是发发牢骚。他自己也是‘背叛’家庭信仰的人呐,哪儿能不明白儿孙自有儿孙福的道理?更何况这还不是儿孙,只是别人家的孩子。    最后撂下一句色厉内荏没有一点气势的场面话,“既然参赛了,就不能敷衍,必须要全力以赴才行,你有旁的事情我不管,但在我的队就得照我的规矩来,小丫头,听不听队长的话?”    安森林好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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