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左手夹着香烟右手夹着圆珠笔,烟雾缭绕中我不停的在纸上写写画画。 十五年前,韩静泽的姐姐韩静姝失踪现在毫无音讯,而不到一年的时间韩静泽被人杀死在峮玉山森林公园,很快第二个女高中生也是我的姐姐林城被人相同的手法杀害,凶手没留下任何作案证据蒸发了似的毫无消息,十五年之后电视台的当红女主播贺珑被人杀死,没过多久电视台的化妆师小梁又被杀死,这些人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呢?我记得陈警官说过姐姐的致命伤是颅内出血但是凶手还是在她死后勒了她的脖子然后在她的后背用刀刻下了F的字样之后扔在水坑里。 凶手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做出勒死还要扔在水坑里的现场?为什么要在后背刻着英文F?是英文单词?还是中文拼音? 贺珑的死和我之间有着联系,我打晕了她然后逃离了她的公寓,没多久真正的凶手进入了房间杀死了她并且取走了她威胁我的照片,那张照片有我和李炼,凶手邮寄到了电视台?!这件案子现在还是一件悬案,小梁又死了,同样的杀人手法,可是真正的动机是什么呢? 我焦头烂额实在想不出这些被害者之间的联系,难道真的就是凶手随便杀人的?可是贺珑和小梁都是电视台的,这也未免太巧合了? 我靠在椅子上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烟然后缓缓吐着烟圈,香烟刺鼻的味道有点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站起来推开窗户发现楼下树荫处一个戴墨镜的女人正仰着头看着我。 显然她始料未及我会突然站起来走到窗边,她怔了几秒赶忙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似的然后低下头快步匆匆闪进了人群之中。 刚刚那个人在看我的办公室窗户?在看我?难道是真正的凶手? 想到这里我猛然冲了出去,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电梯。 电梯里几位职员毕恭毕敬向我打招呼,我焦灼的按着电梯按键。 电梯门开了,我撒腿就跑了出去。 没有人,找不到那个女人了!她是谁?为什么要我办公室楼下偷窥我?我确定肯定那个人一定在窥视着我! 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许久未运动的缘故,双腿发酸。 她是谁呢?只不过是匆匆一瞥而且她还戴着墨镜让人看不清楚表情,我的头又痛了起来。 “林倾?”韩作走到我面前他不解的看着我“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刚才在楼上看见楼下一个熟人就跑了下来。” 韩作耸耸肩膀道:“熟人?那你怎么没有叫住她?” 我指了指对面美亚大厦道:“我在八楼,我可不想大喊大叫。” 韩作笑了起来,他是个好看的男人。 “对了,韩医生你怎么来这里了?”现在才下午三点钟对于韩作突然的出现我有点惊讶。 韩作迟疑道:“是王制片找我过来,他说想和我聊聊要做一期连环杀人案。” 连环杀人案? 韩作解释道:“你怎么了?怎么失魂落魄的?” 我掩饰道:“没什么。” 我们两个并肩走进大厦进了电梯,韩作突然问:“你姐姐的事情现在有线索了吗?” 我黯淡的看着他心情很低落的摇摇头。 “可惜那个目击者后来没来联系我。” “你说凶手为什么会时隔十五年再次杀戮?”我看向韩作似乎渴求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韩作淡然道:“也许这十五年他没有机会杀人,也许这十五年在蛰伏,突然有一天他再次惦念杀戮的滋味,亲眼见证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面前脆弱的凋零或许对他来说这才是真正快乐的事情。” 韩作的话让我有点不寒而栗。 韩作不好意思的笑道:“别用那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我又不是凶手。” “对了,你回公寓了吗?” “没有,暂时住在大学宿舍里,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你说凶手现在接连杀了两个人了,他还会杀第三个人吗?” 韩作点点头“极有可能,只不过想要找到凶手目前摆在眼前只有两条路,第一条就是追查十五年前的命案,第二条就是找到当年目击者。” “对了。”我一五一十把张阿姨儿子和女儿不幸的事情告诉了韩作。 韩作听罢许久没说话,但是他一贯平静的眸子里难得露出了惊异。 “这倒是有趣,这么看来似乎凶手是有意针对这个可怜的张阿姨。” 我飞快的否定道:“可是张阿姨说过她和她丈夫无冤无仇就是老实本分的普通职工能有多大的仇恨呢?在说她女儿现在生死未卜万一老天爷开眼让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韩作扶了扶眼镜,电梯门开了,他又跟随我进了我的办公室,我们聊了很久最后王制片的追魂电话打了过来,他才离开。 通过这次谈话,我们两个初步定的调查方向就是张阿姨一家,或许真如韩作所说呢?凶手有意针对的是张阿姨一家,可是我姐姐又是无辜的,十五年前的贺珑和小梁也是无辜的啊! 终于等到了韩作的休息,我们两个去了吴江医学院。 我提前给父亲打了电话,他在电话里想了许久才对我说:“确实,当年确实有个叫做韩静姝的女孩儿,我记得我曾教过她但是她长什么样子我已经记不得了,而且当年她失踪的事情也是在学校里沸沸扬扬的,不过那个孩子很优秀,当年出事的时候和你姐姐的年纪不相上下。” 提起姐姐,这是我们一家的伤口,我在电话里沉默了两秒钟。 父亲悠长叹口气道:“也许,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们未知的危险和宿命。” 在他的帮助下,我和韩作去了档案室,档案老师上下打量我夸赞道:“我在电视上看过你!我听说过你是林校长的女儿真是优秀得不得了。”面对这种恭维我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有点麻木。 脸上挂着那种谦逊却世故的笑容道谢。 “近十年的学生档案咱们都进行了电脑录入,不过十年前之前的就不好说了。”档案老师才三十岁出头的样子,我想她也不会记得当年的事情。 韩作试探道:“请问那上哪里去调取呢?” 档案老师指了指远处的一幢红色旧房子道:“那个房子里应该有。” 我和韩作不约而同的望去,阴沉沉的天空下,那细长的房子隐藏在高大的梧桐树后面,风吹过,若隐若现。 “那房子是?”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档案老师唏嘘道:“十年前是学校解刨实验室也是停尸房。”档案老师的话让我和韩作彼此面面相觑都倒吸口凉气。 那房子我似乎进去过,我和韩作从档案室走出来我对他说“我以前去过,可是我记不住了。” “你有印象?” 我重重点头。 “那也许是你很小的时候去过。” 我和他一步一步走近了那栋老旧的房子。 推开大门,地板是漆红木质的,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漆红色已经磨得不成样子。墙壁是白色的,墙围是绿色的,整栋楼里阴冷阴冷的,感应灯是那种老式的透明白炽灯,灯光微弱。 我紧紧的跟在韩作身后生怕有什么东西会随时冲出来似的。 韩作倒是淡然一派老神在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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