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好孩子,夏申看了下时间,新纪年元年五月日,九点三十三分,宝宝出生。 孩子出生,一个问题解决,接下来是其它问题。 先把孩子的脐带剪断,小剪刀一看就不成,万能锹夏申觉得夸张,最后是石刀起了作用,别以为就是个撞出来的石刀,锋利着呢,没几下就弄断了脐带,下面产妇这边先等着把胎盘排出来,第一阶段就没问题了。 宝宝这边,却是刚刚开始,一个新生儿,一个新的人生,不是刚刚开始吗。 把宝宝递给男人先抱着,夏申动作麻利地放热水,兑冷水,试水温,然后把孩子放进水里清洗,一道,两道,三道,洗过三遍后,还好前几天晒着的兔皮干了,大人用小了,初生婴儿用,刚刚好,拿过来,包好,再用细绳一捆,简易的婴儿抱被就成了。 再把孩子塞给男人,夏申再过来关注产妇,还好,经过漫长的生产过程后,后面一切顺利,很快,胎盘也出来了,拿着干草包好,明天再去处理掉,至于吃?夏申从没想过,现代有人吃,可从不包括夏申。 结果夏申没想过,别忘了还有人。 见夏申这样处理胎盘,男人拉着夏申又是一阵叽别墅咕噜,搞了大半天,夏申明白了,男人是告诉她,胎盘可以吃,他们都吃过。 夏申扯了下嘴角,可我不吃呀,只是转念想想便能释然,生产力极其低下的原始社会里,人肉都是可食的,胎盘自然在其中。 只是,夏申再看了眼已经□□草包着的胎盘,暂时吃喝不愁的夏申还是接受不了,摇手,不行,这是我的地盘,必须我做主。 见夏申还是摇手,男人也没坚持,或许也明白了这个道理,谁家的地盘谁做主。 这就好,把孩子抱过来,夏申准备先给孩子喂点水,至于产妇,夏申指画着男人去端了热水过来擦一下,经过一白天的沟通学习,现在,夏申和年轻男人间手势沟通的速度快了很多。 这会儿,夏申才有空好好看看孩子,即便是刚出生的孩子还带着等待褪去的红意,夏申也觉得以后孩子就是黄种人,至于孩子父母的小麦黝黑皮肤,长时间的户外活动,谁的皮肤不黑,就是她也一样,这才来了一个多月,就黑的可以跑去非洲和非洲朋友比黑了,何况这些远古时代的原住民,可能从能走路开始就在外面浪着,想白都白不起来。 宝宝撮嘴了,夏申赶紧拿着小勺把很少的水轻轻喂进宝宝嘴里,喂了几勺,夏申停手,接下来,宝宝该吃的是奶。 把孩子放在已经简单收拾好的产妇怀里,示意她喂奶,到这里,夏申才是坐下来,好好喘口气,抹抹汗,这一切,也够累人了。 一句话,她的周末没了。 第二句话,没了的周末却有了大发现。 砰! 夏申吓一跳,她这刚准备喘口气呢,结果气还没喘好,又被吓着了,男人,女人,这俩人居然抱着孩子毫无征兆地重重跪在了她的面前,能不吓到吗,哪想到,更刺激的还没完。 砰,砰,砰——! 俩人抱着孩子对着她就是磕头,而且还是重重的,沉闷的声音夏申听着都痛。 赶紧去扶,可对方根本扶不起来,就是要磕,夏申无法。 没办法,夏申不去扶了,这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感谢了,她有些明白,毕竟她是专门研究远古时代历史的人,知道这个时候的人对强大的无上崇拜,刚刚她做的这一切,在俩人的眼里已经和强大挂在了一起,所以,现在磕头,是感谢,也是对强大的崇拜。 可也不能让他们一直拜下去,她又不是泥像,赶紧拍拍手,等俩人看着她,又抬抬手,示意他们她知道了,可以起来了,俩人果然这才起来。 夏申有些黑线,被人当做强大的存在崇拜,这种滋味,她也不知道怎么描述了,个中滋味的心情,文字无法表达,自行体会吧。 接下来是什么,夏申得冷静下,差点被俩人给崇拜的乱了。 如果语言相通,夏申会问他们的打算,可是语言不通,这句话,手势也比不出来,夏申只能再把一十,大白,大灰派上场,形象比划,指指自己,再指指一十,表示自己是一十,然后是他们,分别是大灰,大白,接着,把三小家伙放一起,又把大灰大白抱洞外,做出走的姿势,意思就是你们是要留下还是要走? 不管是什么想法,夏申都不勉强对方,她今天的收获已经足够了,再一次更确定这是哪里,已经很够了。 至于和同是人类的伙伴们群居,你问夏申想不想,当然想,孤寂的滋味,没几人会喜欢,夏申是不喜欢的,可这也不能强求对方,不管是家人,朋友,爱人,都有一个缘字在其中,无缘何必强求,强扭的瓜不甜,适用于一切感情。 砰——! 又是一声,不用想了,俩人抱着孩子再一次跪在了夏申的面前,男人把一十,大灰,大白抱一起,不过和夏申三小家伙放一起不同,男人把一十放在一石块上,高高在上,而大灰,大白则匍匐在下。 意思,夏申明白了,他们要留下,而且是留下做她的跟班,她在上,他们在下,夏申没有再扶他们的动作,看着他们跪在自己的面前,眼里是对自己已然更为强烈的膜拜,人人平等的这种想法,夏申从没彻头彻尾相信过,有没有那一天,夏申不知道,反正,她从来没见过,回到远古时代,这个时代就更不可能。 第一次扶人,是一种来自现代的下意识行为,现代再不能做到人人平等,也没有动不动见人就跪的,第二次,就不同了,夏申已经迅速把自己带入了这个时代,所以,她没有再伸手扶人,只是看着他们,思考着自己的。 最后,夏申点头,对方膜拜自己,虽然刚刚让人跪拜的滋味无法细说,但,实话说,她确实有让他们最深深膜拜的资本,她所掌握的本领,知识,他们无论哪种程度的膜拜,都值得。 见夏申终于点头,俩人大喜,再重重磕了几个大响头才起来,起来后俩人都开始动起来,男人把产妇刚刚用过的干草抱起来,女人抱着孩子,三人一起往洞口挪,然后把干草铺在洞口处,转过来,男人又拿新的干草给铺上,然后这才满意地咧嘴,只差没恭敬地请夏申上座了。 夏申也没打算产妇和孩子把自己的窝给占了,不过也没有让产妇睡洞口吹风的想法,明白这是远古时代后,夏申就知道,这时的产妇是没有后面各种调养的观念的,但既然她在这里有,这种观念自然就要有。 对俩人摇头,让他们知道她并不满意他们的安排,指指靠里的一角,然后再指指新的干草,几乎天天的砍柴,捆草,干草有的的,再指指用过的干草,又指指洞外,意思是让把床铺放到山洞一角去,用过的干草放出洞外去。 男人愣了下,意思他明白了,只是没想到夏申会让他们也用新的,然后很快就动起来,心里对夏申再进一步的膜拜同时是对夏申再一步的言听计从。 做好这一切,夏申的肚子也终于有饿的反应了,饿了自然要吃,鱼还有,马铃薯也有,那就继续马铃薯炖鱼,煮好后,还是一样的分了俩人各一碗,等俩人已经代入新身份恭敬地接过后,夏申忙不上管他们,赶紧解决肚子温饱问题,饿了一天,一旦有感觉那是真的饿的没力气,先吃饱再来说其它问题。 吃饱喝足,第一个问题是男人的伤无论如何得处理一下,大夏天,伤口是极其容易感染的,感染可不是好事,那是要逼着夏申做青霉素出来的节奏。 这事还是先放一放吧,那就赶紧给男人处理伤口,夏申站起来准备接水给男人先清洗一下伤口,再用一个新盆,以后这俩人是跟着自己了,夏申自然会给他们把这些日常生活用品尽量配起来。 结果夏申刚动,男人就过来了,意思不用再比划,夏申都明白了,不让夏申动,有什么要做的,他来。 行,夏申也不和他抢,指指盆,再指指热水,冷水,再指指他自己身上的伤口,毛巾没有,她就带着自己用过的过来,去哪找新的,只能用软一点的叶子暂时用着。 前面产妇生孩子的时候,男人见夏申做过一次,现在马上就明白了夏申的意思,很快就接好了水细细给自己的身体清洗了三遍,没错,刚刚夏申就是这样给孩子做的,所以,现在他照葫芦画瓢,这样一来,倒让夏申省了不少心。 清洗好伤口后,夏申拿过自己的急救包来,里面有医用酒精,白药喷剂,外伤保护膜喷剂,这些都是处理伤口的最佳选择,清水清洗过的伤口再用医用酒精处理消毒一遍,接着喷剂一道白药,一道外伤保护膜,行了,处理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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