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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至龙第二天看到弱水的时候吓了一跳,“你没有休息好吗?脸色这么苍白。”和昨天的情况恰恰相反,今天权至龙精神奕奕与弱水的疲惫形成了鲜明对比。    “嗯,昨晚没睡好。”弱水含糊过去,脚步有些虚浮。    “那今天要不就在酒店休息吧,我们不走行程了。”权至龙皱眉,看她这副模样还要去提行李,他的脸色有些严肃。    “不用,没那么严重。”弱水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拍拍脸颊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健康红润一些。    “呀!我说你,能不能不逞强啊?!”权至龙就没见过这么不把自己当女人的女人,帮他提行李就不说了,逛街还主动的刷卡提口袋也是没谁了。    “我都说我没事了。”弱水按了按眉心,她摸出自己的小本本,“今天的行程是先去巴黎圣母院,然后开车去第戎休整一晚上。”    “那好,不过要我来开车,”权至龙看见她浅淡的唇色实在不怎么放心,“你好好休息。”    “你认路?”弱水怀疑的小眼神在他身上飘了飘去。    权至龙一噎,“你可以告诉我路线啊。”他说的理直气壮,指路也耗费不了多少心神吧。    弱水撇嘴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他的这个提议。    权至龙想着,这下终于可以展示自己男人的一面了,然而当他把车开出来才遥控打开后备箱的时候,他一回头就看见了弱水相当自觉的搬起了行李。他连忙下车,三两步跑过去的时候她都已经完事儿了。    完全没有用上他。    看她抿住唇,眼中闪动着倔强的模样,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上车吧。”这不是胜利不能随意训……忍住,忍住!    “喔,对了,这个给你。”弱水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权至龙。她看着那小礼盒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若不是为了这个,她怎么可能会这么虚弱?    “送我的?”权至龙有些惊讶,没想到弱水会送他东西,“这,是吊坠?”他打开一看,目光瞬间就粘在了那枚水滴形状的吊坠上。    “好美!”应该是水晶吧?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莹白的水晶中悬空了一个浅蓝的小皇冠灯,也不知道是不是嵌在里面的,不过看起来就像是悬在这块水晶的中央。    最美不过皇冠海,他还没见过蓝色的皇冠灯呢……不过,很漂亮,清澈剔透,权至龙脸上满满的惊喜。不过,为什么她会送东西给他呢?他疑惑的目光投向弱水。    虽然不符合他一向的品味,不过他却很感动,他知道,她是不知道皇冠灯的,昨天才问了他,今天就送这个吊坠给他……    “总之,你就给我戴好,至少在这段时间,不许取下来。”弱水没有解释太多,只是凶巴巴的命令道。    她看着那枚水晶里浅蓝的皇冠灯目光有些幽深,那是她的一部分,她分割出的米粒大的弱水滴,所以她的才有些精力不济,其实也不是‘送’给权至龙,准确的来说,是‘借’,旅途结束后,她就会将里面的弱水滴抽离出来。    谁让她,认不出他呢?    为了不论在什么地方她都能找到他,准确的说是找到‘自己’,这样就好了啊~弱水半眯着眼,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餍足,嗯,有点困了。    “诶诶诶!这怎么走?”权至龙看着前面的分叉口有点着急的摇了摇弱水。    弱水,“……”妈蛋!“左边!”  ————————————  “你知道巴黎圣母院的故事吧?”弱水歪头眼底隐隐含了一丝威胁,这可是初中必读书籍,动画片都在电影频道播放了好几轮,他要是说不知道……    奇异的,他竟然看懂了!权至龙心中有些讶异,难道是他们有了默契?他再仔细看了看就低头自动否认了这个选项,什么默契啊……分明是她的眼神不能再明显了。    “知道,但不是很了解……”权至龙抓抓头发,这都离他的初中时代多久了啊,他也依稀只记得一个大概。    弱水没理他,回去让他看动画片吧!她拉着他在巴黎圣母院外面走了走。    “巴黎圣母院为欧洲早期哥特式建筑和雕刻艺术的代表,它是巴黎第一座哥特式建筑。始建于1163年,在1345年建成,耗时近两个世纪。”弱水不禁有些感叹,也是不容易啊。    “不过我们现在看到的巴黎圣母院并不是一开始的巴黎圣母院,在18世纪末的法国大革命时期,它经历了大规模的掠夺破坏,现在的圣母院是历史学家兼建筑师奥莱·勒·迪克主持修缮后的。”    弱水指了指巴黎圣母院楼顶的大钟,“这口钟就是维克多雨果先生的作品《巴黎圣母院》中,卡西莫多敲的大钟,书中对圣母院极尽诗意的描绘在当时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也是因为这部作品,许多人才正视了这座教堂,并且发起募捐,希望修缮当时残旧不堪的圣母院。”    “这座教堂现在还作为宗教用途,”弱水小声叮嘱道,“一会儿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或许还有人在做礼拜,所以要安静。”她的食指抵在浅淡唇色的唇上,权至龙皱了皱眉,其实他很喜欢,听她讲话,不管是作介绍也好,还是其他的,他喜欢她的声音。    只是现在,他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愧疚,就像是心底有着一个小小的疙瘩,让人不得不去在意。     “你要喝水吗?”排队进门的时候,他忽然问道。    弱水下意识舔了舔唇,然后摇摇头,“不用……”还没说完,看着面前的水杯,她眨了眨眼睛,还是伸手接过,“谢谢权至龙xi。”    “大发!”巴黎圣母院里面灯光还是挺昏暗的,他不自觉伸手拉住了弱水的衣角,但也是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那样肃穆的庄严感才更加明显,说话都不自觉的放轻,就像是,害怕惊动上帝一样的虔诚感。    “那是玫瑰窗,”弱水凑在权至龙耳边,呵出的气息在他耳边引的他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弱水毫无所察,朝他指了指巴黎圣母院最大的一扇彩绘玻璃窗,“建于13世纪,但在18世纪时作过修复,上面刻画了耶稣基督在童贞女的簇拥下行祝福礼的情形。”    如果不到达,永远都不会知道到底有多美,这次不用弱水提醒他也会拿出手机拍摄了。    “给你。”才放下手机,权至龙看着弱水手心里小小的蜡烛杯,他的目光移向不远处的木架,上面星星点点全是被点燃的蜡烛杯。    “来都来了,许个愿再走呗。”弱水走到蜡烛架前,温暖点燃在她的脸色,眸中似有火焰在摇曳。    愿望?或许是她的眼光太真诚,也或许是四周太安静,又或许是不远处的圣歌在轻轻吟唱,权至龙点亮手中小小的蜡烛杯,小心的将它放在了最高的一阶,闭上眼双手合十。    希望,家人朋友平安,身体健康。这是他最虔诚的愿望了,就是大家都要好好的,没有什么比这些更重要了。    “我要不要再为aba,oma点几个啊……”权款爷呐呐自语。    当然,款爷最后还是没有点成,因为他被弱水机智的拉走了,开玩笑呢,他求那些还不如求她呢!走个形式就差不多了啊,更何况……欧洲最不缺的就是教堂。    “其实啊,圣母院里还是有件宝贝的。”弱水回眸朝他神秘的眨眨眼,“你要不要猜一猜?”    看见她苍白的脸上灵动的双眼,他实在是不忍心拒绝,于是相当配合,歪头思考道,“有选项吗?”    “一,是楼顶的大钟,二,是木刻圣经故事《天库》,三,是巴黎圣母像。”    这题似乎比昨天的要难啊……权至龙看了看她,“你先喝水,我要思考一下。”    弱水点点头,拧开水杯抿了一口。    “想好了吗?”她目光熠熠看着他。    都很宝贝的样子啊,权至龙有点纠结,随便选一个吧,反正他的目的也达到了,“我选三。”因为今天,是他们一起旅行的第三天。    “恭喜权至龙xi回答错误!”弱水嘴角翘了翘,“正确答案是二,木刻的圣经故事《天库》。”    她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但其实其他两样也很重要,那口大钟重达13吨,位于教堂正厅顶部的南钟楼,据说在这座钟铸造的材料中加入的金银均来自巴黎虔诚的女信徒的奉献。”    “而位于北边那根圆柱上的巴黎圣母像,是造于14世纪,先是安放在圣埃娘礼拜堂,后来才被搬到这里。”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出了巴黎圣母院,弱水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可以吃饭了。    “今天中午我选餐厅吧!”权至龙自从昨天看见了一街的咖啡厅,他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情调了。    “好啊!”弱水一边打呵欠,一边点头,抹去眼角的晶莹,她跟在他的身后慢悠悠的走着。她昨天带他去的都是米其林餐厅,味道有保证,不过权至龙xi似乎很喜欢这种街边咖啡的感觉啊。    “就这家吧。”权至龙瞄着弱水的脸色最后选了最近了一家店。    “再看看嘛,”弱水仰头看见不远处还有几家,而且似乎人也要多一些,她一直坚信的就是,人多有人多的道理,所以并不太看好这家店。    “说好的我选,”权至龙撅起嘴。    弱水抚额,还是挣扎了一下,“其实那两家也不远……”结果看着权至龙撅嘴委屈的看着她的小模样,弱水无奈的妥协了。    “你想吃什么?”权至龙翻着带有韩文翻译的菜单,一边问弱水。    弱水一怔,她居然看见了他的眼睛?不对,是看见了他眼中的关心,她托着下巴手指在菜单上随便点了点,“就这个黑椒意面吧。”她做了一个保险的决定。    “那我要一份牛排。”权至龙也是干脆利落,只是,当牛排端上桌的时候他傻了。    “切,切不动?”他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刀叉,脸上的表情怎一个懵逼了得?    弱水很幸灾乐祸的笑出声,这就是不听话的代价!只是看着他瘪嘴委委屈屈的小表情,她又实在是可乐的很。    “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权至龙放下刀叉也不知道是应该被牛排气笑了还是被弱水的看戏态度气哭了。    “嗯~我只是知道,很多事情都有规律可循,它可以避免我们走许多弯路。”弱水回答的相当哲学。    “不吃了?”弱水眼神示意那盘权至龙切了许久都还没切开的牛排。    “不吃了!”权至龙撇过头不想看她眼中的戏谑。    弱水耸耸肩,她将他面前的盘子端到自己面前,拿起刀叉,一块一块的划分。    权至龙虽说是撇过了头,但是眼尾的余光还是瞟向弱水,看见她就跟切萝卜似的轻而易举划开那一块块硬邦邦,他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你,他看了看自己手臂,又看了看她的小胳膊,难以想象!他是知道那牛排的硬度的,她怎么就,这么容易呢?    “别浪费啊,”弱水将切完牛排推给他,“自己点的菜,含泪你也给我吃完。”算是不听话的教训咯~    权至龙愤愤的叉了一小块到自己嘴里,也不是难吃,其实嚼起来,还是别有一番风味,“你不是说要遵循规律吗?”他本来是想,换一家的。    “是啊,”弱水悠哉悠哉的卷起意面,“但是,存在即合理啊。”所以这家店,即使生意不好,但是存在,就说明还是有可取之处。    权至龙觉得哽在喉咙的不是牛排,是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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