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方才秦衍说的不会嫁给旁人是指她不会嫁给李修源而是能进后宫的意思么,所以他还是会帮她?
苏宓边想边走回了院子身肢纤细,右手的白布却裹了好几层引来秀女们不住的目光和猜测。
已是再明显不过了,她这番光景兼着失魂落魄的模样,定是被厂督用戒尺施了刑唯有苏珍知道苏宓那处本来就带着伤口心里不禁有些其他的想法,可又自觉是想多了堂堂一个厂督,还能给苏宓上药不成么。
沈嬷嬷的目光满含着怜惜之色,无端端受了这个罪,要是苏宓手上留了疤还怎么能进后宫。
她吃不准秦衍的意思,也不太敢贸然找太医但到底心思纯善终究忍不住问道:“要不要去唤个太医瞧瞧?”
“谢谢嬷嬷我随身带了些药膏伤的也不重。”
沈嬷嬷叹了口气:“那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日你不必练了。”
“是嬷嬷。”
苏宓没有推辞她只是见了秦衍一面,却觉得比以往站上一天还要疲累。
回到屋室,苏宓趴伏在桌上发着呆,桌心是那瓶她从茶几上带出来的玉肌膏,和那条刚洗干净的还有些水痕的巾帕。
良久之后,屋外人声渐渐嘈杂,苏宓起身将丝帕塞进了包袱最底的披风里。
转眼间已过半旬,入了初秋,天气就凉爽多了。
今日便是秀女复筛的日子,此次过了的秀女,才有资格进御苑里被皇上检阅挑选。
清晨不到卯时,体元殿外的交州秀女们已经排好了队列,往验身的密室走去。
密室离体元殿有些距离,一整列秀女跟着沈嬷嬷无声地往前踱着小步子,穿梭在宫墙之间。
秀女们一个个穿着统一的粉色宫服,身段婀娜,容貌妍丽,在这带雾的清晨石板路上成了一道频频让沿途宫人们驻足的风景线。
苏宓排在队列的中央,有些心不在焉的,她一边走一边低头看了看手心。疤印在用了秦衍的玉肌膏之后,恢复得很快,但细看还是能看到印痕。
听沈嬷嬷说这次验身的有两名宫里的老嬷嬷,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过的了,可若是秦衍帮她的话
待众秀女走到密室的时候,恰好是卯时。密室门外还有一帘厚实的布遮,一个个女子排在外面井然有序,只待门口的太监喊到自己的名字。
张月儿比苏宓早几批进去,出来后脸蛋上红扑扑的。
她经过苏宓身侧时,低声道:“苏姐姐,这次可比上次查的细致多了。”
话说了一半,张月儿便被宫人领着去别处候着。
“苏宓。”门口太监喊出了她的名字,停顿了一顿,却是没继续喊另一个。
苏宓觉得颇为奇怪,之前都是两两进去的,怎么轮到她时候,后面明明还有人,她却是一个人进去了。
苏宓敛起多余的心思,提了一口气走进了验身的屋室。
那房间是密封的,四周的窗棂都用布遮挡了起来。里面一片黑暗,只得桌上一盏微弱的四角宫灯,桌后置放了两张硕大的竹床,铺着一层素色棉布,看起来有几分渗人。
苏宓轻声询道:“嬷嬷,是要褪去衣裳,躺在这竹床上么?”
她比张月儿大上两岁,看看月儿的羞红模样,再看着竹床,也多少能猜到一二,老嬷嬷看了这么多秀女的身子,她就算有点羞涩,也宁愿早些结束,好过现下心里紧张的忽上忽下。
苏宓进来时,另一位嬷嬷不知为何也去了门外,因此屋内此时只剩一个老嬷嬷,她听了苏宓说的话,笑得慈祥。
“苏秀女,您就不必验了吧。督主的意思您应该也知道,老身不能让您过了这一关。”
苏宓闻言心下一凛,这个嬷嬷话说的直白,可是她却听不明白。
督主的意思?他只和她说过不会嫁旁人那句,可那不是要帮她进后宫么?纵然不帮,也不用直接截了她秀女这条路吧。
苏宓心里诧异极了,秦衍要她过不了这关,那为何让她过了交州那一关。
难道他真的只是逗着她好玩,苏宓心里头绪杂乱无章,连带着老嬷嬷接下来的话都没怎么听清。
“苏秀女?”老嬷嬷又喊了一遍,“你可以回去了。”
苏宓被喊回神,垂眸应了一声,退出了密室,走出去之时,另一个门外的嬷嬷似乎还对她笑了下,看起来和里面那个一般的恭敬,苏宓勉强地回了一个笑脸就跟着太监往另一处走去。
像她们这些各地上来的秀女,私下是不能在皇宫乱走动的,因此验完身出来,都会由太监领着先聚在一处,再一道被带回去。
苏珍和张月儿都在苏宓之前,如今见苏宓走来,容色透着奇怪,便猜到了结果。
“姐姐,这是怎么了?难道你还没过么?”苏珍明笑着知故问道。
“嗯。”苏宓敷衍了一句,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正是百思不得其解。
“姐姐手心的疤痕都那么浅了,这次还真是严苛呢。”苏珍一副惋惜的样子,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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