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的话轻飘飘地落进苏宓的耳朵里,她脸上晕红如滴血。
“那也不能一直给你看啊。”苏宓心里是这么想,竟然便说出来了,她说完恨不得再埋进被子里去,若不是她此时体力不济不好整理衣衫,她也不会先将就着被子裹着的呀。
那声音虽小,秦衍却是听到了,嘴角扬起弧度,这个人倒还是挺有趣的。
屋内静谧了几息。
“是崔满秀让你来的么。”
崔满秀?那不是江陵城知府名讳么,和她有什么关系。
苏宓坐直了身子,裹着被子靠在床架子上,很奇怪的是,她从心底里似乎不怎么怕这个人。大概是知道他是一个大官,就算不一定能爱民如子,单从他没趁人之危来看,好像就是一个不坏的人。
她斟酌着说道,“我不认识崔知府,今日遭了歹人的暗算,被人下了药,便从隔壁房间窗台处爬进来躲一躲。”
秦衍捻起茶盖,压了压茶叶的浮沫,“我要听实话。”
“我说的便是实话。”
苏宓话音刚落,隔壁的嘈杂声愈来愈大,渐渐传到了他们这里,听到那两个熟悉的声音,苏宓脸色一变,是李修源来了。
苏宓不知道的,是李修源已经来过一次了,只是那一次看到屋内没人,就直接退了出去到外头寻她。
李修源在外已经找了快半个时辰,初时还有耐心,但是如今是有些急躁了。苏宓中的是媚药,若当真逃了出去,被他人碰到了,以她的姿色,哪能逃得过那一劫。
一想到他为了别人做了嫁裳,李修源便很是不甘心。
苏娴此时也闻讯回来,她原本是与李修源约好,她在外逛上一圈,便带着护卫回去与爹娘说苏宓失踪一事,然后待晚上再来醉霄楼顺道寻一寻“找到醉酒的二人”,然后李修源顺其自然地向苏家提亲。
可是,宓儿怎么会不见了呢。
“宓儿呢?”苏娴急急的问道,“宓儿她昏迷了,门也锁着了,怎么会不见。”
“我问你,你看着她喝下去了?”李修源不好与她解释媚药的事,心里一急,脸色不怎么好看。
苏娴心里又急又委屈,“妾身看着的。”
李修源算了算时间,如今媚药也该没效用了,她醒了自当会回去,可是那身子还清不清白,就说不清了。
李修源心里一阵发闷,走向窗口处透透风。这一下,他才发现窗台上的血迹,还有旁边歪斜着的矮几。之前以为是苏宓药力发作推到的,现在一想
他探出身往右边看去,果然!这样便能解释的通,为何那门锁没坏。
苏娴此时的想法也与李修源重叠了几分,“相公,不知隔壁会否有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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