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棺打不开?”张启山拿着手电照了照,他们一路走来根本没有碰见什么女鬼,别说女鬼了,这墓简直安全的‘可怕’,张副官都怀疑他们不是来下斗而是来参观的。 要说不寻常的,那就只有这口玉棺了,“根据铭文记载,这应该是唐代宗的贞懿皇后独孤氏……”只是为什么会打不开啊?张副官也觉得很奇怪。 张启山绕着玉棺看了看,右手圈成拳头抵着下巴沉吟道,“将这口棺运回张府。”他倒是对这口玉棺很有兴趣。 “是!” “你说你想去医馆做事?”二月红从陈皮那里知道了离歌的想法,特地叫她来问问。 离歌往陈皮身后躲了躲,“嗯,嗯,不,不可以吗?”不知道为什么,在二爷面前,她压力好大的样子…… 二月红见她这副模样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他不说丰神俊逸,但温文尔雅总算得上吧,在离歌面前也从未有过什么失礼之举,她怎会如此怕他?瞧她像是要缩成一团的模样,二月红疑惑了。 “可以,”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温和,谁知道她似乎更紧张了,二月红有些挫败,真是…… 陈皮觉得有点好笑,不过他自然是不会当着自家师父的面笑出来,只是将身后的离歌拨弄出来,“小磕巴说她会医术,要做个好人。” “我我我,我不是小磕巴!”离歌飞快的瞪了陈皮一眼,撅着嘴很不开心的样子。 “你看,你这不是磕巴是什么?是小结巴?”陈皮来劲了,开始怼她。 “你,你!哼!”离歌松开捏着他衣角的手,气鼓鼓的坐在二月红边上,扭过身去抱胸不去看陈皮,坏人!亏她一直以为他是好人呢! “好了!陈皮,”最后还是看够戏的二月红叫了停,他扭头看着离歌,离歌条件反射的一抖,他无奈的闭了闭眼,“离歌医术如何呢?” “我我我……”她又开始紧张了,在二月红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我医术应该很好的。”潜意识里就这样觉得…… “那便去医馆先试试吧,我给你做担保。”二月红眉眼含笑看着她。心里有了思量,想做个好人?他看着离歌,她想怎样做个好人呢? “真的吗?”离歌喜出望外,“谢,谢你!”她一定要做个好人才行!不然……不然?不然会怎样?好像会有可怕的事发生呢……离歌点点下巴,嗯,要做个好人才行呢! “这口玉棺面上没有机关,要打开的话,根本无从下手!”齐铁嘴看着这口被运回张宅的玉棺啧啧称奇,“看来唐代宗最爱的还是独孤氏啊~” “沈氏的棺材里是空的,里面的陪葬早就被洗劫一空了。”张副官解释道。 “真是一段秘史啊!”齐铁嘴感叹,“不过寻常人打开不了,难道佛爷也没办法?”论和棺材打交道,谁能比得上张大佛爷啊! 张副官耸肩,他也不知晓佛爷是何打算。只是,佛爷派人将玉棺运了回来,想必是有办法将玉棺打开的吧?张副官是绝对相信佛爷的。 离歌来医馆做事也有几日了,掌事的也和二月红禀明了情况,“你是说,她医术极好?”二月红端起上好的碧螺春轻轻抿了一口。 “是这样,离姑娘配药用药尤其精妙,为人诊脉也从未出过错,最近医馆生意都好了不少。”自从医馆对外开放后生意一直时好时坏的,虽说二爷不在意这点子钱,但作为掌事,陈掌事还是要多操点心的。 “那如此甚好,便由着她去吧。”二月红面上浮现出几抹笑意,他却是没想到,离歌会做的这么好。 “是。”陈掌事原要退下,又想起了一事,“离姑娘还喜欢救济些穷人,不过都用的是自己采的药。”说完这一情况,他才转身离开。 “当真是,要做个好人啊!”想起离歌那张稚嫩的脸上的坚定,二月红脸上的笑意愈发浓了。 离歌这些天在医馆为人看病诊脉名声也渐渐传了出去,有许多穷人都慕名而来,“下一个。” 离歌写下药方交给一旁的小柏,离歌抬头便看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小眼眯眯的看着她,离歌往后退了退,这人,一看就是豪绅吧,怎么会来这里看病啊?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本着医者仁心的想法,伸出手来为他诊脉,谁知道她才伸出手去就被那豪绅抓住。 “你你你,松手!”离歌慌乱的站起来,开始挣扎想要抽回自己手,奈何女子与男子的力气本就有差距,小柏想要上前帮忙却被那豪绅的手下擒住,离歌无法,眼见那人的另一只手便要袭来,指尖微动,那豪绅便惨叫着倒下了…… 离歌浑身颤抖着后退,嘴里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不是……”推开面前挡着的人就跑出了医馆。 外面正是下午,艳阳高照…… “我不想的,我不想的……”要当个好人才行,可是,可是我刚刚做了什么啊!离歌将自己团成一团,缩在一条暗巷的角落里,一个人瑟瑟发抖。她身上好痛,被太阳灼烧的痛,可是她好害怕,她害怕,她又会被关起来,为什么会被关起来? 我在想什么?离歌喘着气,“我,我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做个好人?为什么要被关起来?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人呢?”陈皮拎起小柏的衣领,眉眼间的煞气吓得小柏一抖。他听说她做的不错,想着来看看她,结果人没见到,这里还乱成一团!小磕巴出事了! “下午,有人想要轻薄离姐姐,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豪绅就倒下,然后离姐姐就跑了出去,现在都没回来。”小柏抚着胸口顺气,一边解释,“掌事也让人出去找了,可是没找到……” 陈皮放开小柏,皱着眉思考,小磕巴能去哪里?她对长沙又不熟悉,下午太阳那么大,她能跑去哪里?陈皮啐了一声,连忙跑了出去。 只能在附近阴暗的地方先找找看了……小磕巴啊,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不想的,以笙,以笙……”离歌觉得很难受,她嘴里喃喃道,神智已然有些不清醒了。 “哟,这还有个妞呢!听声音应该不错啊!” “老大,你看……” 路过的陈皮脚步一顿,踏着狠厉的步伐进了暗巷。 离歌哭得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以笙,以笙,以笙……” 身边似乎有人靠近,离歌一抖,下一秒就被人打横抱起,即使在黑暗中看不清楚是谁,但是熟悉的气息让她微微安心,“陈,陈皮,我我我不想的,真的,我,我想当个好人……可,可是,他,他摸我……”小手揪着陈皮胸前的衣服,像是个在为自己辩解的小孩。 “我知道。”他将她朝自己带的更近了一些,尽量挡住她。 “我,我要做个好人,这样,这样就不会……”离歌的话一顿,就不会怎样,她忘了,许多话都是潜意识里带出来的,潜意识说,要做个好人,要找人,要等待,可是,可是……为什呢? “我知道。”陈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离歌瘪瘪嘴,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里,“我真的,不想伤害别人……” 真是奇怪啊,明明她浑身都是冰冷的,可是眼泪却是滚烫的,烫的他心疼,陈皮抱着离歌的手紧了紧,稳稳的将她一路抱回红府。 打了盆水帮她擦脸,“你想做个好人,我知道,可是小磕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你明白吗?”他认真的对她说道。 “不是的!”离歌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我想做个好人的!这样,这样他们,他们就不会把我,关起来了……”可是即使我是个好人,我也会被关起来…… 陈皮心下一凛,谁想把她关起来?他似乎一直选择遗忘了一个问题,她如果是鬼,那么她是怎么死的?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他一直逃避的,她是鬼这件事,他不愿意相信,这么鲜活的她,只是鬼罢了。 死?离歌迷惘的摇头,她不记得,甚至对这个字眼感到陌生,陈皮呼出一口气,他不知道是期待答案还是没有答案,这样至少他能欺骗自己,她不是一只鬼。 “日后,若是出事,你便让人来寻我就是,”陈皮看着她的眼睛,干巴巴的解释,“话都说不清楚,你怎么和别人吵?” 然后又偏头想了想,“我若是无事,也回来接你的。”他看着她诧异的眼神有些不自在,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成分在里面,“反正你等我就是了,我会来接你回家的。” “好。”离歌抿唇一笑,陈皮,真是个很好的人啊!会接她回家……是她要等的人吗?离歌有些恍惚的想着。 “怎么?那玉棺打开了?”在门外的齐铁嘴听着屋内的大动静大声问道,一嘛,是好奇,好奇玉棺里到底有什么东西,竟然还要佛爷亲自出马才能搞定。二嘛,肯定是担心了,谁知道玉棺里有什么,万一佛爷出事了那可怎么办? “啊!开了。”张启山满脸大汗打开门,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惊喜。 “是什么啊里面?”齐铁嘴正想进去却被张启山伸手拦住了,“我说佛爷,我和张副官在外面为你担惊受怕的,如今打开了你都不让我瞧上一眼开开眼界,这就说不过去了啊!”他一脸心痛的表情。 张启山却不吃这套,将门关上,“张副官,你跟我来。”随后上楼,“派人把八爷送回去。” “切,小气!”齐铁嘴撇嘴,见张副官也上去了,眼睛咕噜一转。你不让我看,我偏要看!肯定有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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