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觉得自己真是不走运,九门中就只有他孑然一身,所以最好欺负是吧?那武藤什么郎的,自己都已经尽量避开了,怎么还是被绑了? 被绑在半空中鼻青脸肿的齐铁嘴心中暗叹,果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齐铁嘴半眯着眼,看着张启山踏着熹光走来时是感动的一塌糊涂!兄弟啊!真兄弟啊! 以后佛爷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看着张启山身上多出的一道道刀口,齐铁嘴暗下决心。 “佛爷!”张副官匆匆赶到,齐铁嘴被放了下来,看着张启山满头大汗,身上血迹斑斑,这伤不快些处理不行啊! 好在这里离二爷家的医馆不远,最近那医馆名气渐大,齐铁嘴索性就让张副官将自己和佛爷送到医馆去。 “离姑娘!你先来看看这儿!”陈掌事对着离歌招招手,“这是佛爷和八爷,你先为他们瞧瞧!”二爷的医馆先为九门众人服务,离歌也知道,于是点点头。 齐铁嘴看着这姑娘有些眼熟啊,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也正常,他见到的以歌是化了妆的,离歌不施粉黛,素颜朝天,他自然没有分辨出来。 “都是些外伤,八爷你不必担忧。”帮齐铁嘴上了药,离歌眼睛却是瞟向了一边躺着的张启山。 “佛爷大多也是皮肉伤,刀伤并未淬毒,上些药包扎好即可,就是右腹有一处伤口较深,不过也不必担忧……佛爷他似乎很疲惫,才会脱力晕了过去。”离歌脱去张启山的衣服,一边上药一边解释。齐铁嘴和张副官都松了口气。 张副官面色有些奇怪,离歌摸了摸脸,“我,我脸上有什么吗?”她有些羞怯。 知道佛爷没事后,齐铁嘴也放松了许多,开始调侃道,“我说张副官,虽说人家离姑娘长得漂亮,但你也不能总盯着人家瞧啊!” 张副官却没有搭理他,而是皱着眉紧紧盯着离歌,这个女子,与昨日里玉棺里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八爷或许没认出来,他却是看得真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盼着佛爷早点醒来,他好将这情况说明。 “好了,”离歌将绷带打了个结,“伤势也不算太重,不过需要好好休息,饮食清淡即可。”她收拾着药品,朝两人微微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陈陈皮!”离歌一出去就撞见一脸冷酷的陈皮,拍了拍胸口以缓解受到了惊吓。 怎么还这么怕他?又开始磕巴了?陈皮拽着她的手腕,“走。” 离歌没有挣扎,就是有些好奇,“去,去哪里啊?” “带你去见个你没见过的新玩意儿!”陈皮拉着她的手穿过一条又一条小街,终于到了门口。 “照相馆?”离歌看着牌匾上的字,有些惊讶,“这,这是什,什么啊?”她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就知道你不知道吧!”陈皮如愿看见她吃惊的模样,嘴角带了丝浅笑,将她推进去,“走吧!”昨日路过这儿,他便想着带她来瞧瞧。 离歌有些怀疑的瞅了他一眼,还是乖乖进去了。 “美人啊!”老板一看见离歌便热情的拥上来,拉住她的手转了两圈,“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指尖在离歌的眉眼间轻轻划过,带着一声满足的喟叹。 “你你你你!”离歌自从上次被轻薄后就有些阴影了,她连忙缩回陈皮身后,像个给家长告状的孩子般,“他他他,他摸,摸我!”咬着红唇,很委屈的瞅着陈皮。 “放心,他不敢了。”他要是再敢,我打断他的手。拍拍离歌的背,陈皮阴森的瞅了老板一眼。 “呃……两位是来拍照的吧?那可真是来对地方了!全长沙城,我可是独一家照相馆啊!”老板迅速的转移话题,拍胸保证道。 “小伙子要不要去换身衣裳?换完咱们再拍!”老板提议道,小伙子那衣服,站在这位小姐身边不搭啊! 陈皮横了他一眼,却还是去换衣服了。“你就坐在那。”不放心的叮嘱离歌,见离歌点头他才离开。 换了身长袍的陈皮果然要精神很多,老板满意的笑笑,“对,两个人再靠近一些,小姐脸色不要那么惊讶嘛!自然一些,一二三!” 离歌完全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只是在烟雾喷出的那一刹那还是不自觉的抖了抖,脸上有些惊慌,“陈,陈皮!”她揪紧了陈皮的衣袖,惶恐不安的抬头看他。 “哎呀!小姐最后不要害怕嘛!不会伤害到你的,就当我不存在就好了呀!”老板有些可惜,“我们重来一次。” “小磕巴,这是照相,你明白吗?”陈皮也是第一次照相,但是他看别人照过啊,所以不会像离歌一样担心。 “我我我,我不是磕巴……”离歌的注意力被‘磕巴’给吸引了,她瞪了陈皮一眼,都说了她不是磕巴嘛! “那你我我我什么啊!”陈皮轻笑,“好了,要重来一次了,我可告诉你,小爷的工钱可不多,能请你照一次都是你天大的福气了!好好珍惜吧!”他伸手拍了拍她冰凉的小脸,工钱的确不多,但除了工钱他还有些‘小生意’,不过这个就不用和她说了。 离歌一听,就乖乖坐正了,只是太过规矩她有些不习惯,还是伸出小手将陈皮的衣袖揪住,“一二三!” 陈皮被她揪住衣袖,微微低下头看她,离歌似有所觉,歪着头与他对视…… “好!这张不错!”氛围很好啊!老板点头。一对璧人啊! 唉?就照了吗?离歌迷糊的转头,她完全没有感觉啊!刚刚……她就只看见陈皮的眼睛了……离歌低下头颇为羞恼,呀! 陈皮见她这模样却是勾唇微笑,“再来一张吧。”他俯下身环住她。 唉?不是没钱了吗?被环住的离歌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个,完全没有主要到两人的姿势有何不对,她转头看向陈皮,唇却刚好印在他的脸上……“一二三!完美!” 照片中的两人定格在那一瞬,陈皮满意的付钱,拿走照片。 “好,好神奇啊!”离歌扒着陈皮的手臂,踮起脚看着他手中的照片,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赞叹。 “你都存在,有什么神奇的?”陈皮嫌弃的瞄了她,轻飘飘道。是鬼就算了,还磕巴…… “也对哦!”离歌煞有其事的点头。 “这是,受伤了?”听见动静的以歌走下楼就看见了一身是伤的张启山和齐铁嘴。 “你,你,你!”齐铁嘴一见以歌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离姑娘?”他试探的唤了一声。 以歌挑眉,“我可不姓离,我姓陌,陌以歌。”他的声音倒像是昨日在她耳边唠唠叨叨的声音啊…… “陌?怪哉,怪哉!”齐铁嘴仔细打量她,这世间竟有如此相像之人吗?简直就像是双生子啊!可是姓氏不同啊?难道是分离的双生姐妹?齐铁嘴脑补着。 不过……他看着以歌,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一不小心牵动了脸上的伤口,“嘶~佛爷什么时候好这口了?”竟然有了女人?这才多久啊!都不和他说,把嫂子藏得这么严实啊? 张副官翻了个白眼,明显是不想理会他。八爷什么眼力啊?还没发现这是昨日玉棺里的女人?他怀疑他的脑子被踢坏了! 以歌检查了一下张启山身上的伤口,处理的极好,没什么大碍。在一边的张副官却是皱起了眉,这种检查手法,与离姑娘……一模一样!世间真的有这般巧合吗? 张启山没醒,以歌索性就抽了本书坐在他旁边看了起来,百年历史,她却一无所知,心中还是有些许慌乱的,只是她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人在爱-欲-中独来独往,独生独死,苦乐自当,无人可代。”不知不觉她呢喃出声。 “尘世种种痴念,皆为镜中相,空中花。”物与物之间的影,白日与白日里的梦,可惜我与你都求不到这结局。指尖在一字一字上划过,以歌竟有些恍惚。 “长诵千遍法华,红尘脚下,三千缘法。如若相逢,一生仿若一刹。” “几番天涯,清歌信手漫撒,双泯双华,如幻如化。” “执念长劫无解,一念意难臻,二念妄自生……” “我可不记得这本书里有陌小姐刚刚念过的内容啊!”张启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看着失神的以歌,终究还是打断了她的话,那些听起来,就古怪的话…… “啊~抱歉,说了奇怪的话。”以歌合上书本,“张先生好些了吗?” “已无大碍。”张启山点点头,“可否请陌小姐帮我叫张副官进来?” 这是要把她支走?以歌点头,“可以。”说着就起身推门出去。 “你说那位为我诊治的离姑娘和陌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张启山听见张副官的汇报若有所思。 “是的,而且她们左手食指上都有一圈藤蔓的印记,还有检查您伤口的手法也是一模一样。”张副官不相信有这种巧合,况且陌以歌的来历莫名,而且诡异,不得不对她多有提防。 “看来要寻个时间会会那位离姑娘了啊!”张启山沉吟道,抬眼看了眼张副官,“还有什么消息吗?” “属下查到,那位离姑娘单名一个歌字,是前些日子被陈皮带回来的,现在住在红府,在二爷手下的医馆做事,医术不错。”张副官相当尽职尽责的回答。 “离歌?陌以歌?”在二爷府上啊……张启山玩味一笑,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竟都与他九门众中人有关吗?他倒是要看看她们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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