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才走,宇文怀还没来得及高兴,青山院那边就出了事,锦烛那个蠢货,嫉妒心是没边了吗? 雪玉狗的事才过多久,不懂安分守己夹着尾巴做人,那样愚蠢的陷害都拿得出手来,白白让人捡了把柄,虽说他与宇文玥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但大家都还在互相试探的状态,这女人,是猪脑子吗? 宇文怀听着朱顺的汇报,气得青筋都要冒出来了,一枚安安分分的棋子不想当,就是想当弃子是吧?非要在这个‘紧要’关头让他来么? 虽然吧,他对宇文玥身边那丫头,星儿,还是挺有兴趣的,毕竟他进不了青山院,锦烛此举,不正是将那丫头引出来了吗?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呢?宇文怀苦恼的皱眉。 看着堂下即使身陷囹吾却一身傲骨的婢女,宇文怀摇摇头,啊,可惜了,是宇文玥的人,天色逐渐昏暗,宇文怀不耐的皱了皱眉,他可不是来听这些有的没的,派人将锦烛带来,星儿不是要对质吗? 他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么花样,看完了好走人。 陌灵犀好不容易走了,他都准备好了,结果呢! 宇文怀看着一脸慌乱的锦烛,又看了看镇定自若的楚乔,真是一个明显的对比啊,自己的棋子,怎么就这么蠢呢? 听见锦烛直接将自己伪造的手令说了出来,宇文怀闭上眼睛彻底绝望了,看来真的是没办法对锦烛再抱有希望啊,虽然说并没有真的想对星儿做什么,但是这种被猪队友拖累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啊! 直接宣布了锦烛的下场,卖去妓院,这蠢货不知道误了他多少事,他对她可多不出一丝耐心啊!看着星儿,宇文怀敛目深思,干脆大手一挥便放了楚乔,他还想赶回去抱夫人呢! ———————————— “听说,你去见女人了?”这厢宇文怀还没进房门,才抬起脚,就听见了以歌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没有!”这种事谁和她说的?!宇文怀将一只脚放入房中,口头顺溜的否认。于他而言,去见锦烛,星儿,哪里算得上去见女人,顶多几枚棋子罢了。 转念一想,陌以歌这样问,是,在吃醋吗?宇文怀扬了扬眉毛,颇有些春风得意。 “是吗?”以歌的语调婉转了几个弯,“想清楚哟~”在宇文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骤然厉声道,“收回去!” 条件反射的收回脚,宇文怀乖乖站在门外,他倒吸了一口气,绝对是朱顺那厮多嘴了!要么是朱四六!真是,前有锦烛那蠢货,后有猪队友拖后腿,宇文怀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脸,这样,什么时候才吃得了肉啊! 可是,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低声下气啊,他是不是应该硬气一把,让陌以歌依附于他,自己这样,像什么样子嘛!她是他的夫人,她应该听他的话! 这样一想,宇文怀就挺直了腰板,他得振一振夫纲啊!清了清嗓,“你这是对我说话的态度?” 这丫还想要什么态度?以歌挑眉,点了点下巴深思,她,是不是太宠着他了?之前抱抱啃啃都惯了他是吧? “怀公子想要什么样的态度?”又或者,你想要得到什么样的态度?以歌眼波流转,温柔的不可思议,笑眯眯的问。 “你作为本公子的夫人,是不是应该温柔如水,对本公子百依百顺?”宇文怀一时被以歌吃醋的事高兴的冲昏了头脑,可才说出口他就觉得有什么地方没对啊,如果,陌以歌真的变成那样,那,他还会喜欢她吗? 更何况,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啊,这是宇文怀一直逃避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实啊,也是他一直想要改变的现状。 “诶~温柔如水,百依百顺?”以歌从屋内走到门口,戏谑的将这两个词重复了一遍,拍了拍他的脸,嗤笑了一声,“怀公子怕是在做梦哟~”他说的,确定是她吗? “呃。”宇文怀虽说心中有些小小的后悔,可听到以歌后面这句话后瞬间就不高兴了,什么叫做他在做梦? 她是他的夫人啊!理应如此才对嘛。 似乎很不满嘛,以歌撇撇嘴,一手一扇门,“怀公子的梦大概只能等白天呢!”砰地一声,门被狠狠关上,宇文怀碰了一鼻子灰,看着禁闭的门他有些气恼,可却不自觉的笑了出来,也对,这才是他认识的陌以歌嘛。 她若真变得温柔如水,百依百顺,他会以为她有阴谋的。 摸摸鼻子上的灰,宇文怀抬脚离开。 ———————————— “所以之前陌以歌是故意整我对吗?”燕洵看着已经可以化为人形的灵犀,揪着她的鼻子问道。 “还说什么要十年百年……”燕洵啧啧摇头,啊,真是,那女人的恶趣味。这算是考验吗?幸好,幸好不是真的,不然还真就是一抔骨灰在等她了。 “上神……也没说错嘛,”灵犀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干巴巴的为以歌辩驳,“我是因为在上神身边才能那么快养好伤的。” 燕洵斜睨了她一眼,“你到底是向着我还是向着她的啊……”灵犀!之前的账他都还没和她算呢!她现在是‘罪加一等’! “呃。”灵犀多实在啊,她抓了抓头发,似是在问燕洵,“我应该是,要向着上神吧?” 燕洵手一抖,手圈成拳抵在唇边咳了咳,这丫头,就这么耿直吗? 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剑穗来,摩挲着上面的花纹,燕洵露出了他的大白牙,“喜欢吗?”他将玉穗放到灵犀的手中。 “啊?哦,嗯。”灵犀的手心接触到微暖的剑穗低头仔细看了看,抿唇点了点头,还带着,燕洵的体温呢,她看着笑得像个期待夸奖的燕洵,试探性的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谢谢你呢。谢谢你啊,燕洵。 无条件的,对我这么好。 —————————————— 楚乔深夜来到了牢房放了锦烛,同时也确认了临惜哥哥的死,的确与宇文怀有关系,当然,或许与宇文玥也脱不了干系。 她‘放’了锦烛,也只是给她最后一次机会,看着锦烛故态复萌,拦下宇文怀的马车,楚乔黑亮的双眼在夜晚上冷得惊人。 锦烛原就把自己沦落至此的缘由推到了楚乔身上,虽说她放了她,可却给了她一套下奴的衣服,这瞬间点燃了锦烛心中所有的不满与嫉恨,正巧怀公子的马车经过,若自己能戴罪立功…… 她眼珠子一转,爬上车去将包袱打开作为证据,没想到盖着宇文玥私章的释奴文书也在其中,这下她即使浑身上下都是嘴也说不清楚了啊! “怀公子,这是诬陷,是星儿的诡计啊!锦烛对您是忠心耿耿啊!”锦烛惊慌失措的解释,扒拉着宇文怀的小腿,她六神无主的摇着头。 “哦?忠心耿耿?”宇文怀冷笑,是不是星儿的诡计还未可知,不过这么蠢的棋子他可真真是不想要了啊。忠心耿耿又如何?愚蠢的忠心,又有何用呢? “是,是啊!”锦烛慌张的点头,似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有价值,她决然的抬头对上宇文怀戏谑的目光,“我,我可以侍寝。” 对,她,她还可以侍寝,她可以证明,证明她没有背叛。 这是她唯一的出路了,若不是,若不是星儿那个贱人坏了她的好事,她现在已经是玥公子的侍寝婢女了,又怎么会在这里,以自己的身子为筹码,低声下气的求怀公子给条生路呢? 宇文怀这下可真想放声大笑了,这锦烛也是天真,怎么会以为自己会要宇文玥不要的东西呢?她之前,不是那么看重自己的清白身子吗?不是为了宇文玥守身如玉吗?更何况,她如今这般灰头土脸的模样,还以为他能看得上她? 宇文怀从鼻间轻哼一声,“好啊,来,坐我腿上。”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话一出口蓦地想起了某人,呃,他只是去见了个女人就引起了陌以歌的反应,如今若是让她坐在他身上,那,他恐怕不知道要吃多久的素斋了。 还有,不就是因为见了锦烛才被关在门外的吗?自己可真是不长记性啊! 宇文怀将正要爬到他身上的锦烛狠狠扯开,一匕首捅进了她的腹中,这种东西还要他亲自动手?真是,掉价啊。 甩了甩手,宇文怀吩咐朱顺,将锦烛处理好后,马车湮没在了黑夜里。 楚乔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抿紧了唇,是你咎由自取,更是你,不知悔改,害过临惜哥哥,锦烛,你罪有应得! ———————————— 宇文怀敲着以歌的房门,声音甜腻,他刚刚可是抵挡住了锦烛的诱惑,必须被奖励啊!“陌以歌~~~”宇文怀邀功似的谄媚。 以歌走到门前,看着烛火摇曳下,宇文怀似剪影一般的姿态蓦地笑出声来,鼻尖一动,她迅速拉开房门,“哪里来的血味儿?”她抬眸看他。映着昏黄的烛花,仿若眼中只有他。 宇文怀心中一动,将头枕在以歌肩上,作小鸟依人状,“对嘛对嘛,我受伤了!” 中气十足,面色红润,以歌淡定的挑眉,将他的头推离自己的肩膀,真是有够重啊!怎么会这么重呢?里面不都是豆腐渣吗?还是说,很多的豆腐渣? 宇文怀借此拉住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顺便两只脚都踏入屋内,他双手抚上她的腰将她抱坐在桌上,低头吻住在烛光下格外诱人的唇…… 浅尝辄止,再是难以言喻的深入…… 宇文怀心中暗爽,终于,再一次,吃到了! “我今天,拒绝了一个女人哦~”他像要糖吃的小孩,积极的汇报自己做的‘好事’,得瑟的表示要奖励。 “所以,”他侧头含住她的耳珠,抚在以歌腰间的手逐渐往上,在她的蝴蝶骨处隔着衣料缓缓的摩挲,指尖勾勒着她的骨骼,仿若是从表面,挑逗出她心底的一丝痒意,低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徘徊,“我要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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