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叱云南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林间小屋中,身上绑着绷带,显然伤口已经被清理好。小屋的门口隐约站着两个人,不知他们为什么要救了自己。 没过一会儿,小屋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着贵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来人正是救了叱云南的南安王——拓跋余。 “叱云将军,本王拼尽全力,总算把叱云将军救回来了,不知叱云将军打算如何谢本王的救命之恩呢?”拓跋余望着全身缠满绷带的叱云南开口笑道。 叱云南冷冷的回望着南安王,开口回道:“叱云南感念王爷大恩,他日回府必将重谢!” “本王前些日子听说了北凉被灭当日马太守留下了一份奏章,不知叱云将军在凉州可有见到过?”原来李未央治罪当日曾将从明叔口中知晓的马太守奏章一事告知了皇上,李未央当时虽无奏章在手,但生性多疑的皇上却在李未央关押后传唤了南安王,并将奏章一事告诉了南安王,拓跋余也就顺水推舟的为皇上出谋划策,如此说来叱云南遭皇上派人追杀一事也算是南安王从中作梗。 叱云南攥紧了拳头,恨恨道:“不知王爷需要叱云南如何报恩?” “本王就喜欢和将军这样的聪明人说话,痛快!本王希望将军能暂时隐于暗处,为本王所用,他日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了将军!”话虽未挑明,但是这无疑代表了南安王要正式参与夺嫡的事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叱云南除了点头答应也是别无他法。 自从叱云南下葬之后,云陌除了要管理诺大的叱云府还要兼顾官场军营的事,心力交瘁之下愈发的想念叱云南,那日出殡她晕倒在了莫泽闻的怀里,醒来后只得到了莫泽闻的‘安心’二字,云陌猜想叱云南必然还活着,可是她却必须仍装作失去爱人的模样来骗过当今的这位皇上。 长乐眼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夫君高阳王与已经落魄于浣衣局的李未央藕断丝连,可她的心里却没有一丝的不忿,大抵是这就是不再爱了的缘故吧。她每天往返于王府和将军府之间,表哥刚刚去世,她的表嫂一个人撑起了叱云家,以她和表嫂的关系,怎么也要多去看望表嫂,在这个时候多帮帮她,何况母亲和外祖母也在,她就算日日侍奉于榻前也是无可厚非的。 近来后宫的形势愈发的混乱,而朝堂上的局势却已经愈发的明朗,先前有农夫状告东平王拓跋翰圈地并企图私吞银矿等事被皇上震怒之下贬为庶民,拘禁府中终身不得出。东平王被除,太子之争已在拓跋浚与拓跋余之间展开,而皇上虽欣慰于自己后继有人,但是他却不能在现在就加封其中一人为太子,一来,浚儿心性太软尚需历练,拓拔余也是根基太浅羽翼未丰;二来,他也不可能在自己尚有心力的时候加封太子来与自己分权,他需要拓跋浚与拓拔余之间相互制衡来达到稳固皇权的目的。可是高阳王拓跋浚已娶李长乐为妻,身后自然有李尚书一党的支持,再加上他与北凉公主冯心儿两情相悦,更是意味着他早晚会赢得了冯心儿身后北凉一族的拥护。与拓跋浚相比,拓拔余倒是稍显势弱,他恐怕只有他的母妃闾昭仪母系一族的支持。 皇上能分析出如今的情势,那么足智多谋且情报充足的莫泽闻又怎会想不到?有长乐照料叱云府,云陌也就可以放心的去做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根据莫泽闻的情报,叱云南虽然还活着,可如今已经落入了南安王的手中,拓拔余为人心狠手辣,叱云南遇刺一事和他脱不了干系,实在是不能不防,他们当务之急是要想一个办法与叱云南取得联系并助他脱离南安王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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