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女人死死瞪着周竹桢似乎想用眼神杀死她一样。
“我说我这是见、义、勇、为充分发扬了新时代青年的友爱互助精神阻止了凶残的持刀犯罪分子。”道君一把将她甩开“你作为嫌犯的监护人不应该感到羞愧吗?”
几个老师立刻拦住还要冲上去的王倚竟家长,把她半扶半拽拉出了教室。
周竹桢正准备回教室,神识一扫,停住了脚步跟了出去。
一对中年男女从走廊另一端走来看样子像是夫妇,身边是戴着酒瓶底眼镜的班主任。
“这位就是周仲夏同学。”班主任说,“周同学这两位是姚一一的家长。”
“真的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周竹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了一面锦旗。姚一一的母亲拉着她把一个很厚的红包塞进她手里,“一点心意两位同学一定不要推辞。”
时宁一脸茫然地被班主任叫出来,下意识就要推拒:“阿姨,我不能收……”
“这是你们应得的。”姚一一父亲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塞了红包就拉着姚一一母亲要走“好人应该有好报我们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这一点点报酬只是聊表心意两位同学不要嫌弃。”
时宁要追上去周竹桢拉住他:“子贡赎人子路受牛。你为了救人差点付出了生命代价,这确实是你应得的。”
她把时宁拖回了教室:“到时候学校和市里面表彰下来,肯定会有记者来采访,大家看到能够得到回报,就会有更多的人积极见义勇为。”
况且他确实需要这笔钱。
杨岚兰朝着周仲夏的方向看了很久,转过身盯着课本,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在她的记忆里,时宁和姚一一都惨死于王倚竟刀下,案件轰动一时,却被王倚竟的家人迅速压了下去。
最后王倚竟只判了无期徒刑。
那天考试结束之后,她走到半路上,突然想起来这件事,立刻跑回去报警,当她跑到教学楼下的时候,却发现一切已经结束了。
时宁和姚一一安然无恙,周仲夏救了他们。
她开始意识到,改变这一切的人不是她而是周仲夏。
这个周仲夏,究竟是谁?
杨岚兰畏惧周仲夏显现出来的实力,又实在是忍不住好奇之心。
她看起来,并不像坏人,如果自己问一问……应该不会被灭口吧?
……
这个案件定于五月初开庭,时宁和周竹桢都要出庭作证。
马上就要高考了,他们俩还是要照常上课。这一天做完兼职后,时宁在离学校不远的巷口被一个中年妇女拦下了。
“你就是时宁对吧?”那个中年女人沉着脸,“我是王倚竟的母亲,我可以给你五十万,足够支付你奶奶的后续医疗费用。”
“我要你当庭翻供,告诉法官先前的证词都是被周仲夏胁迫的,王倚竟根本没有犯罪意图,是周仲夏看他不顺眼,联合了姚一一设局害他!”
时宁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想报复周仲夏。他简直要被这个奇葩气笑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这种无稽的要求?王倚竟可是差点杀了我!”
“五十万不够那就一百万……”
“钱不能买到一切。”时宁冷漠道,“无论是谁,违反了法律就自己承担后果。你难道以为法官和办案的警察都是傻子吗?”
他拂袖而去,王倚竟的母亲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的背影,眼神里带上了深深的怨毒。
时宁回到家,喂奶奶吃了药就睡下了。睡到后半夜,突然闻到一股焦糊味从外面传来。
他做完兼职才回家,本就十分疲惫,挣扎着清醒的时候,屋子里的烟雾已经十分呛人。客厅方向隐隐有火光摇动,他奶奶在另一屋里咳嗽,时宁摸索着跑过去,背起奶奶就要往外跑。
他们家的卧室到客厅方向有一条走廊,时宁刚刚出走廊,却被凶猛的火势逼了回来火是从客厅方向烧起来的!
他只好关紧卧室门窗,一边拨火警电话一边拼命撬防盗窗,手臂都被崩开的铁丝划得全是血口子。
烟雾越来越浓重了,奶奶的咳嗽声渐渐小了,时宁只感觉脑袋一阵阵发晕,窒息感一阵阵涌上来,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喘不过气来。
他几乎要昏过去,脖子上挂的玉牌突然亮了一下。
白色的光芒在黑暗的房间里更加显眼,像是触发了什么神奇的机关,那种窒息的感觉突然一散,看不见的屏障在他和奶奶身周展开,像过滤网一样挡住了所有的烟雾。
那亮光只出现了一瞬,但时宁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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