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英雄王,但毕竟也只是个英灵,启动乖离需要吟唱其名。 利利丝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就在他吟诵到了一半的时候,那个打破空间壁障,凭空出现在吉尔伽美什身后的少女,发动了专属于暗杀者的技能——踢断。她将吉尔伽美什原本吟诵到一半的法咒,硬生生的给踢断了。越是强大的魔术,被破解之后术者索要承担的反噬也就越是厉害。 而吉尔伽美什在之前与狂战士的战斗中,被击落在地。 身上还带着伤的他,再也憋不住地一口鲜血喷出。乖离剑反噬了他。 然后是带着淋漓鲜血的一记耳光。 智慧之光重新闪烁在吉尔伽美什眼里,而她直线下坠。 迪卢木多飞身而起,去接她的御主,但伊斯坎达尔比他更快一步,双牛战车稳稳地将利利丝接了下来。 血,大量的鲜血。 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她的身上喷出。 从她的五官,四肢百骸,已经所有能流出的地方流出。 打破物法屏障,将施法者的肉身强行扭转为武者的肉身,这样的惩罚,理所应当。 她心甘情愿受之。 “补魔,要补魔,枪兵给我补魔。” 使用完第二个令咒,她完全丧失了意志,就像一个被人整个撕破的娃娃。 “喂!混蛋。”咆哮中的伊斯坎达尔发动双流战车,向吉尔伽美什发动了冲击,后者并没躲避,他只是用乖离进行了格挡。 “滚,你。” 霸气外泄的吉尔伽美什,怒得青筋都蹦了出来。 又一次被控制了,他已经是第二次被那种莫名其妙的世界之力给控制,夺走了神智。 这比乖离被踢断,还要让他不爽。 英雄王化为灵体消失。 “可恶,止不住血……心跳,心跳没了……”迪卢木多陷入了疯狂之中。 补魔,对了,御主下了命令,让他补魔。 她以令咒号令,给她补魔。 御主说过,牧师只要有魔法,无论情况多么糟糕,多么恶劣。都不会死。 他得给她补魔。 主人给自己的供魔还没有切断,虽然有点断断续续,但她正在和死神战斗。 他不可以放弃。 只听刺啦一声,利利丝身上那件原本就不太结实的泡泡袖短裙被整个撕裂。那个疯狂中的男人,完全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被万丈黄沙所包围。 “混蛋,为什么他啪啪妹纸,本王要用固有结界给他遮羞。” 伊斯坎达尔一脸不满地双手叉腰,坐在未远川河边。难道他堂堂征服王的固有结界,从今以后要多派这么一个混蛋用场。一干跟随他的从者,集体团座在他身后,点头表示赞同。 我王,您的牺牲好大呀。 补, 补魔。 韦伯维尔维特满脸羞涩,身为时钟塔的学生,他当然知道什么叫补魔。 只是脑子里慢慢地出现,利利丝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她很认真地观看他的基础性操作,很认真地提出疑问,很认真地学习。 看来是一个没有经过任何系统性培训的野路子,再加上身上也没有魔法刻印以及魔法回路,因此他断定这个名叫利利丝的女人,并非出生自魔法家族。她是一个刚刚起步的魔法师。 可就这一个刚刚起步的魔法师,竟然用出了那种等级的魔法。 他很想看看,时钟塔里的那些老顽固,那些所谓的系出名门的精英分子,以及阿谀奉承之徒,再看见一个出生普通家庭的少女,拥有如此之威能的魔法,还笑不笑得的出来。 这么一来,他的理论,他花了三年时间准备,又执笔写了一年的成果。 被人随随便便读了一遍就给扔了的理论。 应该就能受到正视和重视。 历史出身的差异可以用增加经验来弥补,即便是没有出色的魔法回路,也可以通过对法术的深刻理解,以及运用魔法的熟练手法来弥补生与具来的素质差异。 可恶,韦伯维尔维特不希望利利丝就这么死了。 他幻想着带着她去啪啪打时钟塔的脸。 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 韦伯维尔维特虔诚祈祷。 …… 女人的吻带着浓厚到再也无法化开的鲜血与死亡的气味。 可恶,他的御主明明是一个那么爱干净的女人,现在却被鲜血所污秽。迪卢木多的吻,顺着脖子慢慢下滑,他用吻为她清洗身上所有的血迹。令咒的力量,对于英灵而言是无可抵挡的,但某些事情,依旧需要自己酝酿。他虽是枪之英灵,发动□□也需要准备工作。 还好有令咒帮忙,迪卢木多努力回想自己御主肌肤相贴的那个晚上。 自己那咚咚乱跳的心脏。 还有那缭乱人心的香味,玫瑰与薰衣草的香味,洗发液的香味。 男人的发动,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枪之英灵的□□出击。然后是如同狂风暴暴雨的攻击。好像撞到了什么,自己好像撕裂了什么。可恶,竟然是第一次,她不是说自己已经被男人给处理过了吗。他想到了两人第一次肌肤贴着肌肤时,她那一脸的茫然无觉。 这孩子是认为,那个程度的接触,仅仅只是皮肤贴着皮肤,就算是被处理过了吗? 他的御主原来是这么纯真的一个人儿啊。 但以她的年龄,也的确应该如此。 这个尚未成年,甚至就连身体都尚未长开的人啊,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他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她死去。 快,要更快一点,他的御主已经心跳骤停,正处于生命消散的边缘。 努力之后的一泻而出,犹如一股温泉,他把她的空洞渐渐填满。 暖流从她心中激起,一点点,一滴滴。 度过了最初的,短暂的空白和无力的片刻之后,迪卢木多迫不及待地把手贴在自己御主胸上,把头贴在她的胸前。他听到了,那个细如蚊吟,但却一点点在加强的声音。 他的御主的心跳声。 他迪卢木多奥迪的御主,他的主公并未将他抛下。 这是我们的战争喔,御主和从者,从者和御主,我们缺一不可。 我告诉你,我和你的距离不可以超过四十米。 未远川河边伊斯坎达尔慷慨激昂地振臂高呼,老子堂堂征服王,我和我的军队竟然沦落到给一堆某男某女看门把风的地步。 上天,你不可以如此对我。 一掌拍上自己的御主,伊斯坎达尔大大咧咧道:“王妃啊,啥时我们也温存一番。”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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