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云雀恭弥家第二天XX给云雀恭弥留了六颗松子,云雀恭弥没吃,被云豆吃了。所以这次XX给他留了半碗,也有云豆的那一份。 可云雀恭弥没回来。 第二天XX从餐桌上面对门的位置醒来,装着松果的碗静静地放在那里,屋里很冷,往常该钻进云雀恭弥衣兜的时间今天没有云雀恭弥。 XX忽然觉得鼻头有点酸意。 它跑到窗边,爪子扒在冰冷的玻璃上向外眺望。凌晨的街又黑又静,没有行人,没有云雀恭弥。 “风纪委员长……”没有灯光的房间里,回响起一声小小的鼠叫。 ************ 中午时分草壁来了一趟,副委员长惊讶地发现过了一整天半,松鼠的进食和饮水量少得惊人,满打满算也不足平时的三分之一。 小东西趴在自己的枕头里,对草壁爱理不理,顶多掀眼皮子看了这个代理饲养员一眼。 草壁:“……” 他试图逗了逗它,后者始终不理不睬,最后索性翻过身去只给草壁留一条大尾巴看。 草壁伤脑经了,只得换一个阵地,打算给它的小碗里换上新带来的大餐,都是松鼠平时爱吃的。 不想这下小家伙有反应了,一听见他挪动碗的声音,XX像被戳了逆鳞般弹起来,冲上前就从草壁手里抢了碗、叼回原处。 草壁吓了一跳,奇怪道:“怎么了?” 松鼠凶巴巴地弓起背,竖着尾巴冲他呲牙。 “生气了吗?”草壁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当下就有点懵。 XX不知道松鼠生气是什么样子,但是它生气就这样,凑合着表达出来,没想到草壁竟然懂了。 它放下尾巴,转身去吃碗里的松子,脑袋整个埋了进去。 其实XX不是真的生了气,它只是不想让草壁动云雀恭弥给它留下的松子。说实话它已经很饿了,只是实在没有什么胃口,云雀恭弥和云豆不在吃饭也没劲。 草壁想了一会儿,仿佛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于是他将带来的整个餐盒留下,揭了盖子示意松鼠吃。 XX微微摇了摇尾巴,草壁知道这是“明白了”的意思。 “今天你看起来尤其不开心呢?” 给它倒羊奶的时候,草壁提了一句。 XX埋头啃松果,“吱”了一下。 草壁轻笑了下:“有时候总觉得你能听懂我们说的话呢。” 我就是能懂啊。XX在心里说道。 “如果你是在担心委员长的话……” XX的身子猛颤了颤。 草壁并没有注意到,继续说:“他有事所以要外出一段时间,昨天我送他去的,可能一两天回不来。但委员长很强,你放心吧。” 言罢,他自己都笑自己竟然在安慰一只松鼠。 XX抬起头,望向窗外的天空,这样眼眶里热热的东西就不会掉下来。 草壁告诉它可以暂住到自己家,担心云雀恭弥不在一只鼠照顾不好自己。XX想也没想就甩脑袋拒绝了对方,好意心领了,可除了云雀恭弥身边,它哪儿都不去。 这是只聪明的鼠,其实草壁心里清楚,只要它不存心虐自己,一鼠在家问题不大。 他前脚刚一离开,吃饭的XX立刻住嘴,跑回卧室,连拖带拽将床头柜的抽屉弄开,衔出了那叠云雀恭弥最近睡前看的文件。 早该发现的。它想,以前他每晚都是看并盛资料的小册子,自从那次屉川了平来后才换成这叠文件,从那时起他大概就决定要出去这趟了。 XX跳上去,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之前虽然有趴在云雀恭弥肩膀上浏览过,却只不过是匆匆几眼就被饲主打断了。现在趴在纸上再看的难度变大很多,但XX一点不怕麻烦,耐着性子跟着每一行字走。它迫切地想知道云雀恭弥去了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前后过了三个时辰,XX一屁股坐下的时候两只小眼儿几乎成了对眼。 德国,他去了一个遥远的国度。它细细地咀嚼自己获取的信息,德国什么斯基地,那里有他一直在追查的某个人的消息,同时也是彭格列在找的人。沢田学长昨天来也和这件事有关吧?XX抱着大尾巴想,虽然她不懂,心里却不由得放松了些。既然是沢田纲吉也参与的事,云雀恭弥大概不会太乱来。 诅咒从初中时代就经常在自己耳边碎碎念,沢田纲吉是个多温柔多温柔的人,是个天使。天使都允许的事,云雀恭弥应该不会有大麻烦。何况他那么强。 这样一边安慰着自己,XX已经开始暗暗地期待云雀恭弥回来的那一刻了。 先扑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鼠抱。 它傻乐地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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