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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感觉有人在用毛巾帮我擦脸上的汗。    “……”我动了动喉咙,“奇犽?”    “很遗憾,猜错了~”轻浮的音调,诉说着老样子的暧昧话语,“一开口就是别人的名字,我好伤心啊~”    西,西索……真的找上门来了!    “除念的事情明天再说,让我先休息一天。”我态度冷淡,“我发烧,头痛。”    “我知道你发烧~所以特地来照顾你~”    因果颠倒,显而易见的谎话。    “算了吧。”我讥讽他,“无事不登三宝殿,要不是为了除念,你怎么会来?”    “又猜错了~”西索微笑如常,“如果只是为了除念,我完全可以等你病好了才来~现在特别来照顾你,是因为喜欢你哦~”    过分甜腻的语气,令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哈?喜欢?你再说一遍。”    老套至极的告白,不,不管是哪种告白,从他玩世不恭的嘴里讲出来,都像骗人的玩笑话,当真的人就是傻子,“我喜欢你,一直关注着你呢,宴酱~”    “啊啊,太好了,我正好也喜欢你呢。”我干巴巴地应道。    一秒,两秒,许多秒。    没有听到手机收到讯息的声音——没有真情实意的告白是无效的。    “是谎话啊。”我说。    “既然一开始就这么觉得,刚刚是在等待着什么?”西索弯起嘴角,“宴酱也挺狡猾呀~”    没,我认为我及不上你的万分之一。    我记得奇犽走的时候把门关了,“你怎么进来的?”    “普通的门锁随便弄几下不就开了~”西索亮出一张扑克牌。    居然和奇犽讲了一模一样的话,我是不是应该稍后去换一个不普通的门锁来防盗。    像西索这种不好对付的牛皮糖,被黏上就很难弄下来,无法将他轻易赶走,我只能故意刁难他,“我帮人除念,是需要报酬的。”    他表示理解,“没问题~”    “直到我满意为止,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我提出能想到的最无理的条件,“这就是我的条件。办不到就免谈,你杀我也没用。”    而且我一无所有,举目无亲,没有任何事物能拿来威胁我。    哈!  一无所有造就完美!  如今的我,简直是无敌的存在!    “好~”西索的回答,与我开完条件的间隔时间不足两秒,“现在有想要我做的事情吗?”    我哑口无言。  一时想不出想要的东西。  总之得想点过分的要求,令他放弃。    【选吧:    哦?  绝对选项。  我放心了,凭我和绝对选项长期以来的相处经验,我相信绝对选项出的馊主意的威力,准是我能想出来的上万倍。    【选吧:1.叫西索当场跳脱衣艳舞 2.叫西索当场跳大象舞】    唔哇!  低俗!  够低俗!    让我怎么说得出口?!    不不,正是耻度如此之高,不就可以令西索望而却步了吗?    他八成以为我的要求很容易实现,才爽快答应了吧?!  没那么简单!  不会简单!    “那我的第一个要求。”我酝酿了一下情绪,皮笑肉不笑地说,“现在,就在这里,你给我跳个脱衣艳舞试试。”    “原来宴酱有这个兴趣~”    “我没有!”我立刻否认,“你跳不跳?不跳就拉倒。”    “恩~”西索应下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解裤腰带。    “等,等等等!”我大声喝止,“你、你做什么?!”    “不是需要我脱嘛~”西索似乎有点……委屈?    委屈个屁啊!  我没叫你脱裤子!  公然露X难道不属于猥亵吗?!    在公共场合脱裤子的场景,好像在以前也见过——这货的下限,极有可能远超我的想象。    “我说,我说的是舞蹈!”尽管没实际见过,我好歹有所耳闻,“哪有一上来就脱裤子的!那是流氓!你不会跳就拉倒。”    恩,特殊职业性质的舞蹈,他应该不会。    刚这样想,西索后退了一步,竟然用的是滑步。    镇定,会滑步没什么稀奇的。    他背对我,扭转腰部,朝我侧过上身。    镇定,柔韧性好也没什么稀奇的。    他向着另一方向的目光一转,直勾勾地望向我,右手抬起,从额头开始,手指划过额头、眉间、鼻尖、嘴唇、下巴,缓缓勾勒出侧脸的弧度。    另一只手也随之向上,与右手一齐抚过胸膛,滑下腰部,摸到大腿。    他的动作忽然停滞,我被他的双手所牵引着的注意力陡然消散,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脸。    恐怕是早料到我的反应,他舔了舔嘴唇,短暂一笑。    微敛的双目中仿佛闪过金色的光华。    我呆住了。    从没想过男人会有“媚态”这一说。    因为他和一般男人不一样吧?    不论是花哨的服装。  略显招摇的脸妆。  以及……高跟鞋。    分明是娘炮才可能有的装束,却不显得他缺乏阳刚之气。    但是,他想要展示魅惑的时候,也是毫无障碍的吗?    我怀疑他曾从事过的职业。    正揣测着他的过去,他踩着搭配高跟鞋的独有夸张步伐,像散发着招蜂引蝶的致命香气的食虫植物,靠近了我。    近到可以闻到他本身的雄性味道。    奇怪的是,以他浮夸的扮相,一般来说,应该还会用香水吧?    至少我与他见面,没有一次闻到过香水味。  仔细想想,居然也没有沾染女人的香水味。  到这种程度就不寻常了,难道他有洁癖?    “宴酱~”他保持着与我之间的,随时能亲吻的距离,说道,“给点奖励的话~我就脱~”    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那算了。”    “不~”西索捉住我的右手,“不诚实~”    他将我的手引入他的上衣里。    强……强行让我耍流氓!    我我我我我我为什么要承担揩油的角色?!    “啊~”被揩油的角色强行发出了呻yin。    搞、搞毛啊!    我是来嫖的吗?  不,我不是来嫖的!  谁嫖谁完全说不清楚啊!    他不放手,我就没法收回手。    不仅如此,他变本加厉地凑到我耳边说,“啊~兴奋起来了呢,宴酱~”    只有你在兴奋!  兴奋的只有你吧!  不要搞得好像我在兴奋似的!    完了,脱衣舞对西索起了反效果,他乐在其中真的是大变态啊!    他抓着我的手,脱掉了上衣。    我要说明一下,不是我叫他脱的,是他自己主动……    “想继续吧,宴酱~”西索拉着我的手,作势要脱裤子了,“哼~”    我意识到什么,躲闪的目光下移,便见到了某种不陌生的光景。    浑身一个机灵,我抬起左手扇了他一耳光,“放、放放手!”    其实是胡乱一挥,没想过别的,不巧打在他脸上。    他放松力道,我抽回手,把被子扯起来,全裹在身上,蒙住了头,“走……走开!”    莫名其妙地眼睛一热,就掉下了眼泪。    大概是对此,感到厌恶了。    过了一会,听到西索说,“第二个要求呢,宴酱?”    “第二个……”高烧让我的思考变得迟钝,没有精力去计划,“你……你一边待着去,让我睡个安稳觉。”    “想睡安稳觉的话,到我那边去会更好~”西索提议说,“保证没人会打扰你~”    “……是吗?”我家的安保级别低得连续被人随意进出,门锁形同虚设,不得不认同他的说法,“带我走……”    不等我说完,他把我从床上抱了起来。    我望向他,他对我笑笑,“怎么?枕头也要带上?娃娃虽然多了点,想全部带也可以呢~”    “不用。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我把头扭到一边去,“还有,你把上衣穿回去。”    “不行~”他懒洋洋地眯起眼。    “这些都是我的要求,按照你之前答应的,你应该实现。”    “不行~全部不行~”他一边摇头,一边微笑。    “要毁约吗,西索?!”我严词厉色地说,“那样的话,我无论如何也不会……”    “你说的是‘要求’,对吧?刚刚说的那些,不能当做‘要求’~”西索又扬起了笑容,“因为那些只不过是撒娇呢,宴酱~”    “什!”我心虚地想要挣脱出他的臂弯。    “坏孩子~”他收拢了怀抱,亲吻我的额头,“我会保护你的,所以安心睡吧~”    应当是使人反感的甜言蜜语。  可他叫我“坏孩子”。  我感到了轻松。    因为,一直做大家口中的好孩子,我觉得……好累。    我希望做个坏孩子。  不用顾及别人。  自由的。    再一次看向他的笑容,那不是单纯的一眼可见的温柔,仍然是飘忽的捉摸不透的神秘。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吗?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    不知道。    我舍弃抵抗,安静地窝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眼睛。    “晚安~”他轻声细语,“做个好梦,宴酱~”    重心些微的起伏,让我知道他迈出了脚步。    他的步伐十分稳健。    我渐渐感觉不到颠簸,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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