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合酷拉皮卡的调查工作,按照他的要求,我得装作失踪的状态,暂不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以免打草惊蛇。 因此,我不得不取消掉每天和网友对骂的固定日程,以及痛殴找上门的网友的固定日程,而变得无所事事。 我这日程怎么整得像个混混似的?! 不过,混混应该是不会像我一样来玩娃娃机的。 “噢噢噢噢噢噢,就差一点了,宴大人!”戴着口罩的佳恩克在旁边呐喊助威。 “小声点!”我紧盯着被机械爪抓起来的娃娃,隐藏在帽檐下的目光跟随机械爪而移动,“我们可是乔装出行,别暴lu了身份。” 哼,装作失踪的办法,除了躲起来,不是还有变装吗? 我真是太聪明了。 “啊!可恶!!”眼睁睁看着娃娃掉在了出口附近。 就差一丁点了! “这次一定能成功!快!快!”我朝佳恩克摊开手,他立刻把一枚硬币放到我掌心。 投币。 开始。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我惊得手指一抖,提前按下操作键,机械爪抓了空,浪费了我一枚硬币。 卧槽! 太可恶了! 是哪个不长眼的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话说我的手机不是设置了拒绝一切来电和短信吗?! 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的联系人姓名“酷拉皮卡”勾起我的回忆。 唔—— 想起来了。 昨晚酷拉皮卡走之前,把他的号码加入了白名单以方便联系。 唉,就是因为这个酷拉皮卡,我的所有娃娃在昨晚一个不剩,害得我整夜都没睡好,真晦气。 压抑住火气,我按下接听键,“喂?” “我找到了一条关键线索。” “哦?” “我现在就在他们的据点附近,需要你过来进行确认。地址是……” 追加一枚硬币,将刚刚失手而未得的娃娃收入囊中,叮嘱佳恩克把今天的战利品拎回去放好,这才只身前往酷拉皮卡所说的地点。 离开大道,穿过几条小巷,手机定位系统显示已到达目的地。 不知道酷拉皮卡人在哪里,我正四处张望,一个黑色披肩发的少女走上前来,“不用到处看了,跟我来。” 咦咦咦?!!!!!!!!!!!! 这声音不是酷拉皮卡吗?! 我还愣在原地,她便停了下来,“走吧?” “你你你你你你!为什么?!” “有旅团在周边活动,所以我必须隐藏身份,昨天不是说过了吗?” “这就是你隐藏身份的方式?!” 哟哟哟~ 平时看不出来呀! 没想到你这么适合女装! “看来你对我有所误解。”酷拉皮卡万分正直地说,“之所以用这种方式,有两个理由。” 【选吧:1.“不就是为了满足女装癖嘛!” 2.“除了女装癖还能有别的理由?” 3.“我想亲手确认一下你的性别。”】 亲手确认性别是什么鬼啊?! “不、不就是为了满足女装癖嘛!”我有意俏皮地说。 “第一理由,就是刚才说的‘隐藏身份’。”酷拉皮卡无视了我的发言,“第二,作为女子组合的经纪人,如果是同性,能省去很多麻烦。第三,被熟人认出来会很丢脸。” 怎么还有第三?! 你不是说理由有两个吗?! 而且女装癖的事情一旦败露不是更丢脸吗?! 【选吧:1.穿旗袍的酷拉皮卡 2.穿死库水的酷拉皮卡】 唔……这个…… “有什么问题吗?”酷拉皮卡察觉到我的异样。 不不不,不是你这边的问题。 我…… “你做了什么?!”酷拉皮卡表面沉静的声音里蕴含着动手揍我的意向。 “我、我什么都没做呀。”我选择死活不认账。 如今,酷拉皮卡的深色长夹克和长裤已经变为金色花纹的华丽深蓝旗袍,侧边的开衩高得能够显出全部大腿。 他的皮肤原本就很白,身量较为纤瘦,被衣料包裹下的身体线条,煞是引人注目。 褒义方面的引人注目。 啧啧啧,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如此适合女装的人!(第一个是柯特) 我盯得太lu骨,连酷拉皮卡都无法坦然忽视我的目光。 “品味低级的爱好。”他说。 “我品味低级?!” 喂,要不是我大发慈悲,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得穿死库水(注:连体式学校泳衣)了! “你以前说过,有‘某种力量’驱使和作用,才会造成超乎常理的事情。换句话说,在你身边不可思议的事情,几乎都可以联系到你的头上。”酷拉皮卡发出责难,“即使不是你的本意,难道你就不应当为此而自责吗?” “为啥啊?!”我可完全不同意酷拉皮卡的说法,“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受害者也可能同时是加害者。你现在不就对我的状况幸灾乐祸吗?” “这、这不是你自找的吗?!”我反驳道,“不靠近我不就没事了!” “你不能试图自我控制一下吗?” “哈!说得轻松!”我气不打一处来,“你懂个球啊!” 正式演变为吵架之前,酷拉皮卡不再与我争论,将重心引回到我的目标上面,领我走了数百米,最后停在一栋老旧民房跟前。 “就是这里了。根据我所调查到的线索……” 酷拉皮卡尚未说完,我一抬脚踹开了门口不堪一击的木门,朝内喊道,“老子从海里回来了!识相的还不快滚出来受死!” 即刻蹦出来的两个小喽啰,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我一击双杀,再起不能。 “走!”我招呼酷拉皮卡。 有身为职业猎人的酷拉皮卡在场,万一出现念能力者就不必太担心了。 酷拉皮卡显然不情愿以旗袍示人,迫于理智,仍然选择跟我一同踏入屋内。 这份勇猛,我铭记在心。 真爷们! 一踏入屋子,里面夹杂着酒味的劣质香烟气味,令我不由得挡住了鼻子。 随着凌乱的脚步声,出现的一行人中,领头的人正是我印象十分深刻的……呃,上回轻信我的随口之言,给我舔鞋的,姑且称之为“鞋男”的小混混头目。 原来是你! 我不由分说地一个冲刺,双脚踢中他胸口,把他踩在地上,“哼。” “你没死?!”鞋男大为震惊。 其余的混混围在两边,不敢上前。 “我怎么没死?我怎么能死?我从地狱回来了!敢对我下手的人,你知道会怎么死吗?”我弓下腰,“嗯?” “不,不是我!不是我干的!”鞋男叫道。 “不是你?”我恶狠狠地问,“那是谁?” 他说出了一个我没听过的名字。 只有名字,并不能代表什么。 所以,他主动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 大意是,最大的混混头目被我揍进医院,长时间无法继续管理地盘,因此做出约定,把我干掉的人就能当老大。 最大的混混头目,就是之前围攻警ju的那个,档次太低,我根本看不上眼。 “就是这么无聊的事情?” 没有复杂的阴谋诡计,仅仅是不足挂齿的纷争,就要置我于死地。 “你没有说谎吧?!”我心中极是不快,“也没有漏掉什么人吧?!” “没有!”鞋男赶忙说,“绝对没有!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喂,虽然不是你动手,你是不是也想干掉我啊?” “不,没有……” “料你也没这个能耐。”我转头望向酷拉皮卡,“怎么搞的?凶手不是他?” “麻烦你先听完别人讲的话。”穿着诱人旗袍的酷拉皮卡(笑)站姿保守,看得出他正以意志克制着浑身的不自在,“我没说是他。既然得到最后的情报,可以叫他带路。” 现任混混老大的居所比小混混头目的果然高上一个档次,是一座颇有岁月感的别墅,轻易打倒看门的混混,我抬脚踹门,“出来受死!” 可惜要打的boss往往不会守在门口,等我们闯了数个房间,他才与六名手下一齐冒了出来。 “你没死?!”现任混混老大十分惊讶。 其相貌就不必描述了,在我看来全是一副便当脸。 “对。我没死。”我握住另一手的拳头,骨节咔咔作响,“是你派人把我沉海里的?” 现任混混老大则看向我身后的鞋男,“……你?” “我是被迫的!”鞋男没出息地讨饶。 “稍后跟你算账。”现任混混老大重新把目光落到我身上,“逃过一劫还敢找上门,我看你是活腻了。今天就给你个痛快!” 他tao出手qiang,他的手下跟着他,纷纷把枪口对准我的脑袋。 “哎~”我忍不住笑起来,“总算有点……要死的配角样了。” 他们没能扣下扳机,就被我揍倒,手qiang也被我踢飞,失去还手之力。 酷拉皮卡深知敌我实力差距,老早就在一边闭目养神,不管不问了。 不过,主要原因应该是不想引人注意。 明明很适合的嘛,旗袍什么的。 墙头草的鞋男及其手下立即奔上前,制住已被我打倒的现任混混老大的手下,“人都在这了!听候大姐头发落!” “别叫我大姐头。”我踩着现任老大的后脑勺,“把他管辖地盘的所有手下都召集过来。” 我捡起一支手qiang,扔到他们跟前,“听好了,是全部。” “是!!!” 鞋男留了下来,“大姐头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别叫我大姐头。” “要怎么处置他?”鞋男问。 “唔,来的路上我就在想这个问题。”我移开脚,拎起现任混混老大的衣领,“让你和你的前任老大做病友,给你来个医院全年套餐怎么样?” 召集来的人数超过百人,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但是,弱者不管来多少都是一样的。 站在别墅前的空地上,一息尚存的现任老大躺在我脚边,鞋男一伙人为表阵营,恭敬地站在我右后方。 “如你们所见,这就是惹我的下场。”我踢了一脚毫无反抗之力的现任老大,“要把我牵扯进来,规矩还轮不到你们来定。” “今天我就站在这里。不是说干掉我就能当老大吗?”我摊开手,“我不使用任何武器,你们可以随意。这是最后的机会,让我好好教导你们,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给老大报仇!!!”一个龙套脸怪叫着,举起棍子朝我冲了过来。 那动作外行至极,我差点笑出来,往旁一闪,一个扫腿踢中他的膝盖后面,借着冲力,他跪倒在地,摔得鼻青脸肿。 不知好歹的傻瓜当然不止他一个,陆续发起攻击的混混,围成了包围圈。 实力差距太大,所以不知进退吗? 打倒这群人所需的运动量,都不够热身的。 想到差点栽在这等货色的手中,真是奇耻大辱。 站着的人,还有三四十个,拿着武器的样子,更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怎么?”我扫一眼过去,“上啊?” 他们的武器全落在地上,俯首低身,“老大!!!” 不管是“大姐头”,还是“老大”,我可都不想当。 “你们的新老大不是我。”我往鞋男一指,“以后他就是你们所有人的老大了。” 鞋男略带惊讶地望过来,我点头说,“没错,就是你。” 假如不是身高问题,我应该会拍拍他的肩膀,说点“这是不是有种钦定的感觉”“当了老大就好好干”之类的领导式发言。 所以我一切从简,交待说,“我住的地方,方圆一千米以内,是我的地盘。今天只是给你们打个招呼。如果有人敢对我,对我的地盘有所不利,到时休怪我不客气。” 鞋男第一个接受指示,“是!大姐头!” “别叫我大姐头。” “大姐头!他没资格!”一个混混上前一步,“他才在道上混了四年,有个把小弟就想直接当老大,几个弟兄能服气?” 我扬起手,“你给我过来。” 等他走近了,我问,“谁不服气?” “谁服气?”他朝其余众人喊到,“大家都不服气!” 零零散散的应和声响起,确实有不少人与他意见相同。 “那么,你来当老大?” “这,这个嘛,我……”他半推半就地搓着手,“那我就……” “谁不服气?”我捉住他的手腕,“我看是你最不服气吧!” 尽管没有大声惨叫,手骨碎裂的疼痛仍令他不能自己,跪在了地上,发出求饶声。 “不识时务,你也不必在道上混了。”我挥下拳头。 众目睽睽之下的暴力,和正义一样理所当然,无人敢阻。 “大姐头!”鞋男呈上纸巾。 “别叫我大姐头。”我擦了擦手指沾上的血,“还有谁对我有意见吗?” 所有人鸦雀无声。 “哦,那就是全票通过了。”我朝鞋男摆摆手,踩过人事不省的反对者的后背,“总之就这样了,接下来看你自己的本事。不要烦我,我可管不着。” “是!大姐头!”他在我身后高声回应。 净是不听人话的家伙。 我懒得再做计较,走出宅院,酷拉皮卡正等在那里。 还以为他中途离场是去找机会换衣服,没想到他只是在一旁等候。 “完事了?”他靠着墙壁,闭着眼睛像是在养神。 “哦。”解气之后,我的心思更加难以从他身着旗袍的姿态上远离,总有笑出来的冲动,“都解决了。” “‘慕斯’参加半决赛的材料,你们应该多少有些准备吧?” “恩。” “完成和未完成的都交给我,我来负责剩下的。” “……”我稍感困惑地看向他。 “你要我办的事情已经完成,现在轮到你的工作了。”酷拉皮卡睁开眼,“你不会忘了吧?” “喔。”先前热血上头,我确实把答应过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好吧。” 他察觉到我话中的犹豫,“有什么问题吗?” “呃……”我如实说,“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是吗?”酷拉皮卡又闭起眼睛,“下跪道歉的话,一般的事情都能解决吧?” “我为啥要下跪道歉啊?!” “这是指最坏的情况,不一定是必须的。”他的口气越发冷淡了,“许下承诺就要完成,这不是为人的基本吗?” 没错,所谓“朋友的朋友”不能叫作“朋友”,我们之间仅仅是合作关系,容不得毁约。 【选吧:1.“在那之前,把你的胸借我摸摸。” 2.“在那之前,把你的屁股借我摸摸。”】 “那啥,酷拉皮卡。”我镇定地清了清嗓子,试图做出严肃又诙谐的喜剧效果,“在那之前,把你的胸借我摸摸。” “理由?” 不管是什么理由,别人也不会让我随便摸胸吧?! 既然对方发问,我总得给个面子,接上话茬,“理由我不能说,这是不得已的事情。” “是你以前提过的,‘某种力量’的驱使?” “某种力量”的驱使,听起来极其扯淡,虽然是真的,但我从不认为这种解释能使人信服,大多时候就是用来搪塞对绝对选项抱有求知欲的对象的。 我没有否认酷拉皮卡的疑问,他看着地面数秒钟,呼出一口气,“我相信你没有说谎。” “那……”由于绝对选项催促产生的头痛,我急切地说,“那我可以……” “换个地方,这里会被人看见。”酷拉皮卡大发慈悲,不仅同意我的请求,还愿意主动配合。 别看他表面上对我疏远,原来他是个舍己救人的热心肠! 话又说回来,他一个男的,被我摸胸,又不会少块肉嘛! 无人小巷。 孤男。 寡女。 寡女在摸孤男的胸……呃……其实没啥好摸的,平板一块,更像是摸胸前的布料。 恩,平坦成这样,我可以向任何人打包票,酷拉皮卡绝对不是女的。 【选吧:1.一脸享受地摸 2.一脸陶醉地摸】 呃—— ……我捂着发红的右脸颊出了小巷子。 酷拉皮卡真是男的吗?! 他居然打我耳光! 喂! “从前我认为你和西索是一路人。现在我要更正我的想法。”酷拉皮卡走在我后边,“你只是单纯的变态。” “这、这是因为‘某种力量’的驱使啊!” “把一切都推到‘某种力量’上面,没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就是这么简单啊!”我回过头。 “你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吗?”酷拉皮卡停住脚步。 “哪里抵抗得了啊?!” “所以你完全放弃抵抗?给他人造成困扰毫无心理负担?” “这、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你以为我愿意啊? 站着说话不腰疼。 要不你来试试头痛欲裂的滋味? “你做了什么变态的事情才导致‘慕斯’解散?”酷拉皮卡对我能否重组“慕斯”表示起怀疑,“如果不是下跪道歉能解决的程度,就得想别的办法了。” “不是你想的那种!其实……”当时拒绝果果她们再度邀约的事情同样难以启齿,“没到那种地步。虽然关系可能挽回不了,只是拜托她们参加比赛的话,相信她们会帮忙的。” “恩。有一件事情,现在要说清楚。”酷拉皮卡似乎认同了我的答案,“与旅团站在对立的位置,就意味着危险。接下来的比赛,‘慕斯’的领队,得由你来当。” “哦。” “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旅团目前不能对我动手,我当领队最安全。” “那当然是暂时的,关于后续处理的问题……” “无所谓啦,我和旅团某些成员本来就有积怨,不差这一着。”我摆手道,“旅团和你这么大的仇,帮你把他们全干掉就再好不过了,我没意见。” “不。”酷拉皮卡笃定地说,“我不打算杀死他们。” “呃?”我想了想,“不杀了他们,把他们关起来?” “我复仇的目标是摧毁旅团,不是杀人。”他似乎是平静的,“在Idol Project决赛宣布结果的时候,无论库洛洛的除念任务完成与否,你都会恢复念能力。以你的能力,自保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吧。” “喔……大概吧。” 想想就觉得后患无穷。 不过,那都是未来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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