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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离6月越来越近,天气愈发炎热,何志强对马上要成为准高三的高二体育班,其管理也愈发严格。  在高强度的训练下,季恒比高一时黑了一个度。与此同时,要监管文化成绩,水平测试也即将来临。  很多理科班把理科学科的课让给文科老师上——少有的谦让,早自习和晚自习分给政史地,轮番上阵抽背。  彭睿说,“数学作业做完的,可以看文科的书,在心里背,不要出声,争取在全科及格的基础上拿高分啊!到时排名也能给咱们班争脸,给学校争脸。”  总能贪心不足。  背不完,累不完的体质。  周忆兮一个人舔着冰棍从食堂回来。碰上班上的人,没话说,点头走过;有话说,附和几声。步伐一致时,一起回教室;快了,慢了,不追不赶,舔着冰棍。  她只有一个“牵扯不清”的好朋友。  看似胆大包天,涎皮涎脸。  实则铁石心肠。  季恒拿着铝筷有节奏地拍打着右腿,走在她后面。  什么时候在这种时候没有想追上她的想法?什么时候清晰地听到她的声音没有要等她的欲望?什么时候进教学楼不会走松树的右边——绕过她的教室,而是走大门到教室的直线也不觉地惋惜?  绕过她的教室,碰巧她在走廊上打扫卫生,里面的人逗弄她,她一手放口袋,一手把帕子丢到玻璃上,水溅到脸上,里面的人哈哈大笑,她“自作自受”,成南拍了她的头,一起吃糖,笑容正好的时候。  停电那晚他来找她说话,她的同学说她去上厕所了,他偏头仰着看向天花板,脸上无动于衷,是错过时机的微笑,心里却知道她究竟是去干什么的时候。  周末他没回家,周六早晨出校门想吃一个高质量的早餐,吃到的红豆粥香甜软糯,发信息给她,问她要不要吃?起床了没?帮她带一份?信息不回,打电话给她,她接到,手机里和视线里同时出现的她,她和缘沐,成南,任羽从201路车下来,早晨7点48的时候。  愚人节他什么也不做,却比做什么都安心的时候。  她不只对季恒狠心,对缘沐以外的朋友一样狠心。  一个小孩踏着碎步扑到周忆兮腿上,她扶着他,看小孩的直勾勾的眼神,“你要吃啊?”  把冰棍递到小孩的嘴边,小孩张开嘴,正准备舔。  冰棍又进了自己嘴里,“吃了会伤肚子的。”  “老师的孩子,你也逗?”  被周忆兮的行为弄懵了,小孩哭丧着脸,伸手来抓。踮起的脚尖没立稳,往一边倒去。  一只手拉不住,“拉着他。”  季恒弯腰握着小孩的两个胳膊,保持他的重心,也带着他远离拥有“奢侈”物品的周忆兮。  小孩的奶奶急急忙忙抱起小孩,“一会儿跑这来了。你们去上课,别耽误了学习。”  悄声说,“我们并没有那么爱学习。”  握着她的手,“爱吃?”  上周回去称了体重,胖了两斤。“这是敏感话题,忌聊!”  真是奇怪,喜欢的女孩和别人聊天说笑,走的近,他会吃醋,逼迫自己不在乎,强行把她清出自己的世界。  “噢,她没那么重要。”  “就这样不冷不热,不远不近,也挺好。”  “我一个人也挺好。”  当喜欢的女孩和自己聊天说笑,走的近,他会开心,由内心深处发出的微笑,像现在,眼里充满柔光地看着她。  那些想法瞬间被这些压下去。  “我们聊的来。”  “看,她笑的多开心。”  “我们有机会,总有一天,她会喜欢上我。”  时间不能告诉你,总有一天,这个假设是否成立,不能告诉你,你喜欢的青春里的那个姑娘,是不是正打着和你一样的赌注,而谁赢呢?但它能告诉你,当你步入青春之外的年龄时,你一定会笑当初的自己。  不是笑,“你多傻啊,委曲求全的样子,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是笑,“你多傻啊,那个年纪,应该不顾一切,狠狠去喜欢一次。”  如果可以,想把你雪藏,藏进我的心里。  和周忆兮挥手“告别”——要横跨两个班的距离,目送她进教室。  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想为她做力所能及的事。  还有一年,也就一年,毕业了,我这病也就好了。  分神想她一会。  手里的书,7点的训练,来不及分神太久。  那时不知道,忙起来,是最好的药。  高三的最后一次统考卷出来了,学校让高二班级自行打印试卷,让学生们体验一下高考卷的难度。  彭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试卷一出来,马上组织了全班考试。  分数加班加点地打出来,却没有什么高分。  彭睿说:“八升中学一个老师的孩子,人家在读高一,这样的卷子,上了500分。你们在做什么?高二了,上500分的只有几个人,书都快教完了,还没有危机感,天天玩。”  周忆兮和同桌顾丽丽顶着老师的电光火石分析着理综试卷。  化学是三科里最差的,其次是生物。选择题丢分严重,大题得分率一般。  物理老师讲完试卷后,刚好下课,顿了顿手中的书,“不要整天坐在教室里啊,动一动,你们才高二,以后高三了怎么办?出去走走是吧,上上厕所啊,打打水啊,虽然水就在教室后面罗。”还带点小幽默。  成南和一群人靠在走廊上,看一楼的地面和四周攒动的人头。  其中,就数他的背影最好看。周忆兮犯着花痴,趴到他旁边。  他嚼着泡泡糖,吐出一个大泡泡。余光看见一个女生,他吓的往旁边退了一步。  “我吓到你了?”  “嗯。”  她举起手装作要打他的样子,虚晃几枪,往尽头的厕所走去。  厕所很多人,周忆兮排着队,碰上了以前高一班上的同学,聊了几句。  “你和成南怎么样?”  想了想,“不怎么样。”  老样子。  出厕所后,周忆兮转弯下了楼梯。  一楼体育班的小伙子们和姑娘们也在教室外面放松筋骨。走廊,阶梯,操场。  周忆兮有些怯场,他们光是站在那里,就觉得有些难以靠近。  从三级阶梯下来,走地操场空地,特意避开他们。  突然,姚恒被他们推过来,差点撞到周忆兮。他们起着哄,嬉闹着。姚恒在她身前刹住了车,没有碰到她,回身呵斥他的亲友团们。  周忆兮也惊着了,脸红地像苹果似得,只想快点离开。  “周忆兮,”姚恒从口袋掏了半天,掏给她一包雀巢咖啡,“好好学习。”  上课铃响,周忆兮趁机几步跑回了教室。  “干嘛呢?上课了。”伍奕礼拿着书站在门口质问成南。  成南反应过来,“喔,好。”也几步进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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