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迎朝无奈笑了下,“真这么喜欢这王八,大不了这件衣服脱了送你。” “不要吧。”瞿向晚嫌弃地摇了摇头,“这再怎么说也是女生的衣服,我真带回你寝室,你不怕被你室友说你变态” 褚迎朝一时失语,缓缓才道:“我收回之前的那句话。” 瞿向晚一边往食堂去,一边说着:“我有些事需要许冉帮忙,等会儿吃完饭我们就去找她吧。” “关于莫隆?”褚迎朝反问,“毕竟他唯一一个和祁以瑛有联系的了。” 他止不住吐槽道,“真没想到莫隆他膝盖都伤了,还能主持晚会啊。” “祁以瑛会给张梓尹灵器,说不定也会给莫隆灵药。”瞿向晚答道。 “你想通过莫隆顺藤摸瓜到祁以瑛?” “对,我想手握一些能够挟持他说出祁以瑛下落的物件。”瞿向晚又微笑道,“就算是捏造的。” “这样不好吧。”褚迎朝蹙起眉头,有所顾虑。 “他既然陷害我们,我们不反将一军不久让他失望了?”瞿向晚嘴角扬起,转身就走。 许冉这边已经苏醒过来,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之后便听见医护室的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她见来人是瞿向晚和褚迎朝淡淡笑了起来,“找我什么事?” “我想请你捏造一份监控视频。”瞿向晚开门见山道。 许冉眉峰一挑,“这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需要一个理由。” “我需要从莫隆口中得到祁以瑛的线索。”瞿向晚回以一笑,“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 许冉点点头,觉得合理,“好,我今晚就能给你。” 在旁一直没说话的褚迎朝突然开口,“许冉,你身体OK吗?” “可以。”许冉回道,“捏造个视频不需要太多灵力。” 她眉头又是一蹙,有些踌躇开口,“只不过……我可能要回道隐宗修养一段时间。” “这样吗?”瞿向晚有些吃惊,和褚迎朝对望一眼,又开口,“你且放心去修养。” “谢谢。”许冉笑答。 瞿向晚和褚迎朝又陪了许冉一会儿。午休结束后,就回去上课了。 到了晚上,监控视频一到手,瞿向晚立马去了图书馆披了个马甲发了帖子——“为了我男神,我必须实名diss莫隆为了捞钱把我男神关在某教室的可耻行径!” 帖子里头那个监控视频一放,简直就是铁证。监控里头瞿向晚和褚迎朝被困在天台,然后莫隆锁住天台门的画面。 本来平静的论坛上又因此掀起了一股强劲的风浪。 ——“天啦噜!原来真相是这样!我不再错怪我男神了呜呜~我昨晚差点粉转黑。” ——“我靠!莫隆这个人也太不择手段了吧!” ——“我现在只想说:莫隆这老贼能还我应援钱吗!!!!!!一百多块啊!!!!!!” ——“原来迎朝男神下午说得是真的,我竟然还半信半疑,真的枉为粉啊!” ——“我们快去跟校方投诉,金钱应援本来就是不允许的!说不定真能让莫隆把钱吐出来!!!” …… 褚迎朝和瞿向晚见舆论都一边倒,松了口气。 另一边的莫隆情况可不怎么好,昨晚捞到的那笔巨额以及报复瞿向晚和褚迎朝的喜悦因此荡然无存。 这件事一旦闹大,肯定会把他折腾死。 他死死盯住那份捏造的视频,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第一时间找到祁以瑛的手机号,犹豫了一下,还是拨打了出去。 “喂?”手机另一头传出了低沉的男声。 莫隆一听到熟悉的嗓音,一时没忍住哭腔,“主子!我被他们陷害了!” 祁以瑛语气冷漠:“我暂时脱不开身,你自行处理。” 莫隆刚想说什么,便是无情的挂断声。 他面色死灰,最后咬牙拨出了褚迎朝的电话。 褚迎朝和瞿向晚还在图书馆,像是一早就料到莫隆会来电话。 褚迎朝的手机一亮,瞿向晚朝他抿嘴轻笑,“鱼上钩了。” 她把手机拿过去,接了起来,“莫隆学长?” “明天中午九日咖啡厅见。”莫隆简单说了一句,立马挂断电话。 瞿向晚不甚在意地把手机放下。褚迎朝倒是笑道,“看来某人恼羞成怒了。” 夜色越发地深沉,皎洁幽冷的月光静静倾洒在大地上。深山一片葱茏的树木在黑夜间化为一双双朝天伸出的枯瘦鬼手。黑色枝柙上偶尔立着几只乌鸦,灌木丛中又闪现着无数双幽亮的动物眼瞳。 祁氏老宅就藏身于这片秘境里。宅前就有一汪湖泊,月光洒在湖面上,一片黑色上出现了一条又一条银带。 祁以瑛在一片黢黑中踽踽独行。突然眼前出现了烛火,驱散了不少夜晚的寒冷。 他刚一走近祁氏老宅,门便打开了,里头走出了一位古稀老人,他拄着拐杖,对着祁以瑛行了一礼,才开口,“少爷,老爷已经在中堂等你了。” 祁以瑛对着他笑了下,把自己身后的书包交给了他,“陈老,麻烦你了。” 陈老接过书包,又对着祁以瑛行了一礼,才拄着拐杖走了。 祁以瑛走着走着,突然又遇到一个长相端正、与他七分相似的男子。 “大哥。”祁以瑛与他寒暄。 “弟弟,你可总算回来了。”祁以珏亲昵地搭着他的肩膀,他的眉眼比祁以瑛更加宽厚,此时一笑更显憨厚,他叮嘱道,“父亲似乎心情不大好,你等会去一定要记得谨言慎行。” 祁以瑛苦笑一下,“我实在是有辱父亲的期望。” “别想太多。”祁以明安慰着,与他一同进了中堂。 中堂高位正坐着祁以瑛的父亲——祁岚,他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正慢慢地啜着微苦的铁观音。 他的身边坐着一位美艳到极致的美人儿,一双柳叶眉微微舒展,眼睛细长又上翘,瞧着祁岚的眼神却格外温柔。 “夫君。”她温柔唤道,“你这样子吓着瑛瑛可不好了。” 祁岚不语。 气氛难免有些压抑。祁以瑛刚一到,就体味出不正常来。 中堂里面坐满了一排人,皆是年轻人的模样。 祁以瑛立马跪下,沉声道,“父亲、母亲……以瑛做事不力,特来领罚。” “幺儿……”祁岚的声音缓缓起来,像是才高空处飘来似的,缥缈空灵。 祁以明也嘴唇紧抿,忍不住拱手躬身道,“父亲,弟弟尚且年幼,难免会犯错……还请父亲从轻下落。” “以明,你弟弟犯得可不是一般的大错。”祁岚横眉冷对。 祁以明立马低敛眉眼,退到了一边。 祁以瑛的母亲叹息一声,对着祁岚道,“你呀,真是个活阎王。” 祁以瑛咬住牙关,把腰间的地坤璜掏了出来,双手将其举过头顶,“虽然召魂阵法被破,但我也努力守住了两璜中的其中一璜。” 祁岚眼睛微眯,似乎根本不买账,他沉声道,“幺儿……我对你抱着极大希望,到最终,就非但没成事,还丢了天乾璜。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祁以瑛屏息低头,握着地坤璜的指节也越发青白。 “幺儿!”祁岚声音如雷,“我且问你,是不是情感影响了你的心智?” “父亲!”祁以瑛连忙抬头,否认道,“我一向对父亲忠诚,怎么可能会因为两个外人而影响父亲的谋略!” “那此次失败你怎么说明?”祁岚鼻腔喷出一声轻哼。 祁以瑛唇色一下惨白下来,他想再次否认,可是喉咙里头却一直发不了声音。 祁岚摇了摇头,“果然啊……” 祁以瑛心里一横,“父亲,这次阵法的失败皆因我不敌许冉、瞿向晚和褚迎朝三人,绝无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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