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扔准,既要离老鼠无限近,达到惊吓它的目的,又不能伤了它,被瞧出人为的痕迹。 你能行,郁珏咬咬牙,轻轻拾起脚边的一颗小石子,暗暗算好距离和方向后,屏息扔了出去。 山包包对面的新妇听到这声动静,吓得花容失色,忙停下手上的动作,掏出兜里的帕子,将瞬间变得粘腻的手用帕子迅速揩了个干净。 并飞快理了理领口,使劲儿揉了揉自己通红通红的嘴唇,还拍了几下满面潮红的脸。慌乱间,连帕子掉到地上都没注意。 货郎抬起头,脸上醉生梦死的表情一瞬变成不甘和痛苦。忙把脸和手从女人衣裳里钻出来,连裤子都顾不上提,就赶紧趴在石头缝儿里往外瞅。 郁珏早已瞄准时机冲进了两个人的盲区,因此,除了只受了惊吓努力蹿离这个是非之地的耗子,二人什么都没瞅见。 新妇松了口气,回过头,贪恋的指了指对方腰间的物什,颇有些遗憾的叹道:“死相,没想到你人长得弱不禁风,这家伙倒着实不小。可惜了,我家那傻大个跟你一比,简直太没用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这个啊。”货郎一脸的惊魂甫定,“我得赶紧走了,免得被人看见了。不过要说你这女人还真是够浪啊,刚才不是还怕被人瞧见,怎么,这会儿不怕了?” 意犹未尽的隔着衣裳摸了把女人高耸的胸脯,又狠狠拧了下女人丰满的臀部,货郎不无感慨,“你那两只大白兔也相当不错啊,还有这儿,没想到手感这么好,还真有点舍不得走。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享受下,想想就肉疼,简直便宜了那刘二狗。” “死相,就不能轻点儿嘛,都弄疼我了,讨厌。”假意锤了下货郎的肩膀,女人面色一变,然后把手一摊道:“我的东西呢?” 嘶,交出雪花膏时,货郎心里还有些火辣辣的疼。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说变脸就变脸啊。刚才还跟他浓情蜜意,尽心尽力的帮他伺候他的子孙根。 就在方才他钻进她衣裳里又揉又啃时,透过头顶上方的光,分明看到她也是一脸的享受,那时他还有一刹那的恍惚,还以为她对他动了情呢。 没想到这臭娘们转眼就翻脸不认人,开始管他要东西了。 见货郎一脸牙花子疼的表情,雪花膏一头在自己手上,另一头却被那人紧紧捏在手里不肯放松。就这样僵持了好几秒,新妇不由有些气了。 这死男人,果然靠不住。说好的幸福呢,这可是自己出卖色相得来的,裤子还没提上,就不想认账了。 想到这里,面色不虞的新妇一使劲儿,把雪花膏一把扯了过来,麻溜儿的塞进自己鼓囊囊的胸脯里,新妇满脸鄙夷:“瞧你这副小气吧啦的样子,事先说好了的,还想抵赖不成。告诉你,这可是我应得的,休想赖账!” 货郎一面恨得咬牙切齿,一面在心里想,个小骚货,一脸求疼爱的贱样。要不是时候不早了担心被发现,大爷我准得把你拖进小树林里好好□□一番。 我还不知道,你这女人分明是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想来场真枪实弹的,刚才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走着瞧,等哪天得了机会,被大爷弄得哭爹喊娘时,看你还敢质疑我的威风不。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看不出这小娘儿们娇小玲珑的,力气却不小哦,居然能从他手里夺走雪花膏。想必当真是个如狼似虎的猛女,等下回瞅准时机,一定要跟她大战三百个回合。嘿嘿,到时候就是做鬼也风流。 “谁赖账了,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嘛。我还不知道,东西一给你,你就要走了。长夜漫漫,孤枕难眠,下回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再见呢。” “去你的,还孤枕难眠呢。想得美,跟谁多稀罕见你似的。时候不早,我回了啊。你也赶紧走吧,别被人瞧见了。” 听到这话,新妇明显缓和了神色。把胸前的粉盒跟雪花膏往里塞了塞,柔痍一摆,扭着腰肢花枝乱颤的捂着嘴娇笑着走远了。 “欸,好,下回见啊。” 不舍的望了眼女人水蛇般扭动的腰臀,狠狠咽了口唾沫,货郎捡起散落在一旁的扁担和货物,瞅了眼四下,很快挑着扁担离开了山包包。 货郎不知道的是,他俩再也没有下一回了。 几分钟后,在村人的指引下,狗娃两手插兜一脸郁闷的来到土包包后。 随便扫了眼四下,见人已经走了,正准备回去交差,却在转身望见被丢在角落的一只手帕和帕子上粘稠的液体时停了下来。 那只帕子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他二哥上回去镇上赶集时,特意给他嫂子带回来的礼物。 因为二哥又忘记给他买礼物而只念着他嫂子,所以他印象尤为深刻。 等他一脸狐疑的拎着脏兮兮的手帕的一只角匆匆赶回家时,她嫂子还没到屋。 气喘吁吁的狗娃找到正在后院埋头劈柴的他二哥,嫌弃的把手帕丢给他二哥道:“喏,没找到嫂子,只看到她的手帕。好像弄脏了被丢到地上,被我捡回来了。” 狗娃的言外之意其实很明显,瞧,人我给你找了,这帕子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你兴高采烈买回来的礼物,人家好像并不怎么领情哦。 哎,要不是我给你捡回来,帕子丢哪儿去了都不晓得,白花花的银子啊那可是。叫你对她好吧,热脸贴冷屁股哦。 二哥红通通的方脸在看到帕子时黑了一瞬,当接过帕子仔细瞧了眼,又狐疑的凑过去闻了闻后,二哥头顶冒烟,脸上瞬间变成火红一片。 只不过开始的红是因为又热又累,现在却是因为又气又恨。 “狗日的,你在哪儿找到这帕子的,快说!” 他二哥三步并作一步,一把跨到狗娃跟前,使劲儿揪住他弟弟的衣领,面庞因为愤怒都变了形状。 “狗?狗日的?” 狗娃何曾见过他二哥这般怒气冲天的模样,就算是上次被他嫂子挑拨离间,害他被二哥吊起来狠狠打了一顿时,也没见二哥如此失态过。 狗娃结结巴巴,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二,二哥,你什么意思啊?我可什么都没做,就在地上看见我嫂子的手帕,担心白瞎了钱,所以拎回来还给你。你,你怎么了?” 见自家弟弟被吓得鼻涕眼泪争先往下流,刘二狗放下揪住弟弟衣领的手,改成用两只大铁拳握住弟弟瘦削的肩膀,秋风扫落叶般猛烈晃了几下,高声咆哮道:“狗娃,哥问你,你在哪儿捡到的这帕子。除了你嫂子,旁边还有谁?” “我嫂子?我没看见我嫂子啊,哥。这个是我在村北赵家庄园左拐二三十米那个山包包那捡到的,是赵二傻跟我说那货郎半个多时辰前从他们家门前经过,我才过去的。可等我找到那时,已经没人了,就剩下~” “什么?你的意思是,奸夫是那贼货郎?” “奸什么夫?二,二哥,不过是条帕子,是不是哪里弄错~” 狗娃快十一了,虽然平日里咋咋唬唬的,但到底是个半大孩子,一遇到点真风浪就立马怂了,尤其这风浪是关于他二哥。 “你闭嘴,休要给那贱人辩解。这才刚成亲几个月,这小贱人就给我做出这种龌龊事来,真是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二哥的小宇宙一点就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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