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寒蝉凄切,骤雨初歇。 高空中的悬着的上玄月挥洒着冷冷清光,河水在月色中闪着粼粼微光,寒凉的夜风带着雨后的湿气,夜寂寥寒人。 文礼立在船头,垂眸看着河水。 “常白已入魏稽军中,一切按主上吩咐行事。”身后的躬身立着的黑衣人低声叙说着。 “嗯,下去吧。” 文礼朝着河里丢了一颗石头,咚得一声,石头沉入水里,消失踪影,只有水面上漾的波纹,一圈圈地向外扩散。 “是。” 黑衣人向着文礼躬身一拜,而后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文礼走入船内,看着李离离蜷着身子缩成一团窝在角落。他慢慢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子,将李离离的身躯完全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 文礼的手在李离离背后轻抚着,紧贴着她的面颊,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李离离皱着眉晃了晃头,迷茫地眨着眼,像是醒来又像是睡着。 文礼将李离离揽入怀中,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着:“你今日又想把我推拒给他人,是不是?是不是今后还想离了我,另寻他人?” 文礼看着她,蹭了蹭她的鼻尖:“这么不乖,要罚你。” 文礼的手抚上李离离的后颈,指尖在她柔软的肌肤上摩挲,他轻轻拨开李离离披散的发,唇渐渐贴上她的后颈,慢慢张开口轻咬着她后颈上软嫩的肌肤。 李离离趴在文礼的怀里,意识不清地半睁着眼,因为后颈传来的刺痛,发出不耐的嘤咛声。 听着她的声音,文礼的口中溢出发出愉悦的笑音。他的手划倒李离离腰上,掐着她软弱无力的腰身,让她紧贴着自己。 “嗯……” 李离离拉着文礼的衣服不住地晃着头,文礼单手搂着她的腰,一手穿过李离离的头发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气息不稳地吻着她的后颈。 一阵刺痛,李离离挣扎地越来越厉害,文礼的手越发用力的桎梏着她,舌尖舔舐着李离离颈上渗出的鲜血。 李离离的嘤咛声越来越弱,转而变成一阵阵的抽噎,双手无力地垂在了文礼腰间。 文礼的呼吸渐渐平息,舌尖腥甜的味道刺激着他,让他上瘾也让他清醒。文礼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一下一下轻抚着李离离的脑袋,皱着眉在李离离后颈上的伤口上轻轻吻了一下。 “伤了你,心疼的却也总是我。” 良久,感觉到李离离又像睡着了一般,文礼将她的头轻轻移开用手托着,月色下,李离离熟睡的脸看起来乖巧又安然,刚刚的痛仿佛全忘了一般。 看着她的样子,文礼忍不住一笑,原先的不悦一扫而尽,快速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李离离被吵到了,哼了一声,把脸往里一偏,甩着手在文礼胸口捶了一下。 文礼挑了下眉,掐着她的下巴贴近她的脸庞,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姐姐的声音,着实动人,可惜,这里人太多了。” 说完便抬起她的下巴,一瞬间李离离的所有嘤咛声都湮没在唇齿间。 好半天,文礼才离开,看着李离离红艳的唇十分满意。 “疼……” 李离离茫然地半睁着眼,微启着唇,委屈地说。 看着她的样子,文礼忍不住笑出声,摸了摸她的头,把李离离身子往怀里紧了紧,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说了句会让李离离瑟瑟发抖的话。 “这样怕疼,日后可该怎么办?” 李离离浑然不知,安睡如猪。 次日清晨,水光潋滟晴方好。 “阿嚏―阿嚏――”船夫撑着船,不停地打喷嚏。 “哎呦,病了呀?”朱玖站在船夫身旁,吃着果子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哼!”船夫扶着昨晚和朱玖打闹不小心闪到的腰,划着船用鼻孔瞪着他。 朱玖用胳膊肘杵了杵船夫的腰:“诶,腰还疼着呢,我看你这腰力不行啊!” “你再给老子说一遍!”船夫挥起船篙,再离朱玖脸只有几寸的地方停下,“谁不行!” “莫激动啊,我是说到你的伤心处了?”朱玖闪身躲过船夫挥下来的船篙,“哎,你不是有着祖传秘方吗?” “朱公子和船家可真是冤家。” 船内几人已经习惯朱玖和船夫两人的相处方式,看着他俩打起来见怪不怪。 李离离揉了揉脖子,昨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总觉得自己做了个奇怪的梦,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诶,李姐姐你脖子上这么有那么多红印啊?”游茆冰看着李离离的脖子,好奇地问。 “难不成是被蚊子咬的?这山里的蚊子可真毒,咬了好大一片啊。”蚕豆害怕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啊,是吗?”李离离摸摸脖子,“咝,好像还有点疼。昨天晚上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李离离揉着脖子,突然想到《聊斋志异》里的故事。修炼成精的坏妖怪总喜欢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勾引人类,然后吸走他的精气。 李离离:难不成……我昨天晚上遇见了蚊子精!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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