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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些言官打算从益王殿下这一头入手,劝他主动奏请就藩。弟弟都主动奏请就藩了,陛下总不能不放罢。先前兴王殿下和岐王殿下上奏之后,即使百般不愿,陛下不也照样准了他们之国么?这回定然不会有例外。

可是,这些言官没料到的是

益王朱祐槟便是那个例外。他瞧着温文尔雅,待人温和有礼,根本不像是贪图享受或者流连富贵荣华之人,但他却偏偏对就藩一事装聋作哑。

刚开始,这些言官给朱祐槟写信,言辞恳切地劝他赶紧奏请就藩,以保全自己的声名。不然,一直留在京城不肯离开,只会坏了他在朝臣中的形象。若是惹得人人厌恶,指不定连封地都选不了好些的,只能去苦寒之地熬着。

朱祐槟接到那些信,挨个地回信谢过了他们的关切,然而却迟迟没有奏请就藩的意思。言官们急了,有性子格外躁动的,便索性在休沐的时候直接去拜会他,当着他的面慷慨激昂。朱祐槟含笑听完了,很是礼贤下士地将他们送出门去,关起门来照旧过自己的日子。

这回,言官们被惹急了,直接n益王逗留京中无心就藩是为图谋不轨云云。朱祐樘反倒是将他们责备了一通,说他们没有任何证据便挑拨皇家兄弟之情,是为大不敬。这样一个罪名扣下来,言官们不敢再给益王泼甚么脏水,只能锲而不舍地n他留在京中是贪图富贵。朱祐槟好好的名声,就这么一点儿一点儿地被他们给败坏了。

“四哥,最近那些言官专门逮着你n,你怎么还能这般自在?”衡王朱祐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前来探望。

“n又如何?皇兄当作看不见,我便也只当作看不见。任他们吹的是东西南北风,我自巍然不动,他们又能奈我何?”朱祐槟笑着留下他喝茶,“既然咱们选择留在京中,便该知道,迟早须得面对这些流言蜚语。”

朱祐楎怔了怔,低声道:“可我没想到,会来得这般快。”

“还不是因着咱们那位好三哥太上进了?”朱祐槟嗤笑一声,“他刚成婚便迫不及待地奏请就藩,便让所有人都误以为,已经成婚的藩王就该赶紧离开京城。殊不知,藩王何时就藩何时离京本没有成例。”

“那你打算怎么办?”

“若是皇兄没有吩咐,我便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若是皇兄吩咐了,我便照着皇兄的旨意办事。至于你,应该无须担心。有我在前头顶着,你们若是不太过跳脱,便没有人会对你们指手画脚。”

“我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你。”

“我也没甚么好担心的。”朱祐槟笑道,“名声坏便坏了。横竖只要皇兄知道我是甚么样的人,你们也都知道我是甚么样的人便够了。更何况,一个藩王在官场上何曾需要甚么好名声?有好名声反倒不是件好事。”

朱祐楎若有所悟,叹道:“这两天我办宴席,你可别忘了。记得带着嫂嫂过来散散心。”

作者有话要说:言官:就藩就藩就藩就藩1006

益王:我偏不

,嚷嚷去吧,反正言官们也只能嚷嚷了。

,时候不早,明天再抓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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