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正文骑着皮皮虾出去浪了三天后回来
在鸡舍呆了片刻之后慕容泓又带着刘汾与褚翔去了犬舍,留长安与时彦二人在鸡舍交流养鸡经验。
见人都走了长安自鸡笼前站起身来,对时彦道:“时掌柜,借一步说话。”
时彦放下手中鸡食,拍了拍手,跟着长安行至避人处。
“时掌柜,最近铺子生意不错吧?”长安笑盈盈地问。
时彦一脸喜色道:“全托陛下的福自从那块御赐匾额挂上去后远近稍有名气的养鸡人都来投奔我,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给陛下凑齐这鹿苑十二将。”
“嗯这么快就凑齐了鹿苑十二将而你又不想给陛下养鸡,以后还能用什么借口进宫求见陛下呢?”长安伸手摘了一朵含笑花回身看他,“还是说时掌柜以后都不想进宫了?”
时彦表情一凝,低眉拱手道:“草民不知安公公此言何意?”
“陛下赐你匾额的第六天你送来一只鸡黑尾红爪毛色偏绿,那是七闽特有品种红靴将军。隔了五天,你又送来两只鸡一只肉冠发黄满身红羽,那是马邑名品黄金冠,另一只鹰嘴鹅颈,冠呈瘤状,那是五原名品仙鹤顶。再有三天,你又送来一只鸡,冠色深红,喙短而弯曲,周身白羽,颇似金阿林的雪中一点红。短短半个月,便集齐了天南地北各色名鸡,有此能耐,却为了一只斗鸡得罪当朝丞相之子?时掌柜,你实在不像那等目光短浅因小失大之人啊。”长安揉搓着手中那朵含笑道。
时彦笑道:“安公公您高看草民了。这盛京乃六朝古都,天下甫定皇朝新建,各地来此谋求官职者有之,来此浑水摸鱼者也有之。区区鸡市,鱼龙混杂,要找这么几只名鸡,却也不难。”
“哦?那肉白虫呢?据我所知,黄金冠和雪中红一点红毛色鲜艳夺目,要养好这两种斗鸡,最难之处不在于如何喂养训练,而在于,如果防治它们易患的脱毛之症。喂药的话虽可止住脱毛,但毛色干枯无光,卖相不好。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它们的饲料中掺入肉白虫。这种只生活在肉苁蓉与白术混生之地的虫子,可不是随处可得的。肉苁蓉喜干,多生活在沙漠中,而白术喜水,多种植于湿地中。具备能同时种植这两种药材环境的地方,整个大龑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恰好都离盛京十分遥远。时掌柜,莫非你要告诉我,这肉白虫,也是那些混鸡市的人顺路带过来的?”长安抬眸盯住他。
时彦表情凝重起来,道:“看起来安公公今日是有备而来。”
长安笑道:“杂家这叫术业有专攻。时掌柜几番试探,不也就是想看杂家的反应么?正所谓有其主必有其仆,若是奴才废物,主人成也好不到哪儿去。是不是啊时掌柜?怎么样,交个底吧。”
“此时交底,未免为时过早。目前我只想寻求合作,并不想效忠什么人。若安公公也有此意,我倒是可以先表一下诚意。”时彦道。
长安爽快道:“谨慎是好事,杂家理解。既如此,时掌柜请说吧。”
时彦四顾一番,见无人注意这边,便压低了声音道:“赵合并未生病,而是被他爹赵丞相禁足于府中。”
长安挑眉,等他下文。
“一个月前,赵合与有夫之妇私通,被其夫发现,扭打中不慎将那妇人之夫失手打死。国丧期犯下如此重罪,赵丞相也不过暗地里打点将此事压下去了而已,并未将他禁足。而那日赵合自宫中回去之后,便被赵丞相禁足至今。”时彦道。
长安心口一跳,对时彦拱手道:“杂家知晓了,多谢时掌柜告知。日后若是方便,每个月初一十五,你我便到这鹿苑见面如何?”
时彦摇头,道:“任何动作一旦形成了规律,就容易被人看破。长信宫寇姑姑手下有个冯姑姑,这位冯姑姑是寇姑姑的副手,专门负责长信宫与宫外联系事宜。她身边有个侍女名叫冬儿,你若有事要找我,可联系这个冬儿。”
长安道:“我一个长乐宫的太监,贸然与长信宫的宫女来往甚密,不是更容易遭人怀疑?”
“这位冯姑姑,是中常侍刘汾的对食。”时彦道。
长安愣了一下,随即喜笑颜开,赞道:“时掌柜果非池中之物!”
与时彦暂别后,长安并未去犬舍寻慕容泓,而是直接回宫去了。
身边常有太后的耳朵与眼睛,她与慕容泓也做不到时时沟通,大多数时候只能各自筹谋。慕容泓为何坚持拉着她陪他对弈,不过就是在培养两人的默契罢了。然而聪明人与聪明人的默契像是天生就有的,就如上次她扫一眼桌角,慕容泓便能由桌角的茶盏联想到茶叶,结合赵合之事联想到嘉言和怿心一般,今日慕容泓目光往时彦那边一斜,她也能明白他的意思是和时彦摊牌。
没想到,虽未探出时彦的老底,却得了另外两则有用的消息。尤其是赵合被禁足一事,实是耐人寻味。
国丧期与人通ns伤人命赵枢都容忍了,那么那日赵合进宫发生了何事让他不能容忍至斯?禁足,是为了让他不能继续入宫伴驾,从而制止某些事的后续发展,到底是什么事让赵枢如此忌惮呢?
长安边走边回想那日赵合进宫都发生了哪些事?思前想后,也不过见了嘉容、太后、慕容珵美、贞妃和端王这几个人而已。若说赵合被禁足与这几个人有关,那关联又在哪儿呢?
首先慕容珵美、贞妃和端王可以先排除出去,因为并非每次进宫赵合都能看到这三人。剩下的便只有嘉容和太后。
是为了避嘉容?还是太后?太后也不是赵合随便能见的,那就只剩下嘉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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