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刚刚哭哭啼啼地从观潮厅回来,听薛红药唱了一曲倒又暂时忘了方才的伤心事,一边吃着糖豆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
她是头一个发现陈若霖过来的,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薛红药见她如此,停下来顺着她的目光转身一看,见陈若霖披散着一头红棕色的亮丽长发沿着山中小径缓缓行来,当下眉头便是一蹙。
因为长安的关系,她甚是讨厌这男人。
陈若霖迎着众人的目光径直来到楼前,正好陶夭逃开了,他便在她腾出来的椅子上坐下,从袖中摸出一把梳子,对薛红药下颌一抬,吩咐道:“过来给爷梳头。”
薛红药瞪着他僵在原地不动。
薛白笙见状,心觉不妙,有心要代薛红药去给陈若霖梳头,可他原本就没给人梳过头,这陈若霖身份又不一般,万一惹恼了只怕雪上加霜。
“十五爷,这红药姑娘是安公公的妾室,给您梳头怕是有些不妥。若十五爷不嫌弃,且让老奴来帮您梳可好?”僵持中,桑大娘放下手里的针线篮子,起身向陈若霖行礼道。她以前伺候病弱的陈复礼,梳头那是家常便饭,熟练得很。
陈若霖原本看着薛红药的,闻言便将目光移到桑大娘身上,鲜艳的唇角微微一勾,道:“好啊,你来。”
薛红药见他那好说话的模样,心里想起长安对他的评价,说他是不能轻易招惹的男人,突然觉得不安,遂拦住桑大娘道:“我来给他梳,想来千岁也不会介意的。”
她过去接过陈若霖手里梳子,转到他身后去给他梳头。
其实这项活计她也不陌生,最近她就常常给长安梳头。可长安是女子,又是她喜欢的人,她自然有这个耐心为她好好梳。面前这个臭男人可不在她耐心相待的行列之中。
他的头发蓬松浓密,又被长安胡乱抓揉了一会儿,难免就有些轻微打结。薛红药也没这个耐心给他细细解开,想着反正臭男人皮糙肉厚,遇到打结之处就用梳子强行理顺。
陈若霖恍若不觉,由着她折腾。
这边正梳着头呢,那边圆圆已经跑到观潮厅前向长安禀道:“爷,你快去后院,十五爷正让红药给他梳头呢。”
长安一听,忙起身要往后院去,谁知迈出一步人却一晃。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喝到微醺了,头脑还清醒,四肢却有些不太协调了。
圆圆见状,扶着她走。
紫云阁前,薛红药为陈若霖簪好金簪,将梳子递还给他,冷着一张俏脸道:“好了。”
陈若霖收回梳子,看着她似笑非笑:“你扯疼我了。”
薛红药道:“我手艺不佳。”
“我确定你是故意的。”陈若霖道。
薛红药微微咬唇。
陈若霖却又面色温和地接着道:“但我不会怪你。”
不待薛红药疑惑他为何会这般好说话,他却已经回身走向薛白笙,几步就到了他面前,出手如电,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单手将他整个人都举了起来,口中道:“毕竟,子不教,乃是父之过。”
被人掐着脖子举起来感觉与上吊无异,薛白笙当时便喘不过气来,涨红着脸蹬着双腿徒劳地挣扎起来。
在场的人都被这突来的变故惊呆了。还是薛红药第一个反应过来,扑过去一边拉扯捶打陈若霖掐着薛白笙脖子的那条胳膊一边嘶叫道:“放开我爹!你要掐掐我,放开!”
男人胳膊上因使劲而鼓起的肌肉坚硬如铁,薛红药捶得手疼他都纹丝不动。她急得没法,正待咬他一口,耳边传来长安的声音:“陈三日,把人放下。”
陈若霖嘴角勾起一个笑弧,不回头,却加大了手劲。
薛白笙喉中发出可怖的“呃呃”声,面色隐隐发紫,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弱,眼看就要不行了。
薛红药不管不顾,扑上去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陈若霖手一挥,薛氏父女两人一起摔了出去。薛白笙倒在地上又喘又咳,生不如死,薛红药却撞倒了椅子,额角一缕血迹蜿蜒而下,她也顾不得,头昏脑涨地从地上爬起来去看她爹的情况。
长安冷眼看着这一幕,面色平静地吩咐身边的圆圆:“带老薛他们回去,请大夫。”
圆圆和桑大娘扶着薛氏父女走了。
陈若霖来到长安面前,面上带笑:“每次见面,姓薛的这丫头总是眼神如刀地剜着我。我想教训她已经很久了,看在你的面上强忍着。今日我决定给她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她给我梳头,她居然故意扯疼我。按我真正的脾气,你应该没机会给他们请大夫才对。看见了么,即便正在与你置气,我依然考虑你的心情。你呢,说今天是中秋,留我在府里和你共庆佳节,你想让我觉着你像家人一样在乎我?可惜你这在乎太流于形式了,以至于我不过稍加试探,你便原形毕露。”
“不过无所谓,我这人最大的一个优点便是,擅长给自己找乐子,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陈若霖指尖挑起钟羡给长安寄来的那枚平安符,优哉游哉地问长安:“你说若我将这枚平安符再给钟羡寄回去,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觉着,你已经被我给控制了?”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又到了一年一度给高三党喷洒高分喷雾的时候了呢,不过这时候应该没有高三党在看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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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丽晶30瓶一一520瓶那是一只兔子、我在河边边10瓶一花一世界2瓶s、树映照流年、天空中的一尾鱼、晚风太急、光流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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