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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长安就明白了陈若霖所谓的满福州追杀的狩猎风格到底意义何在了。

这厮根本就是在向福州上下展示他的战力和个人魅力顺便铲除异己收买人心。

他虽参加过云州之战,有常胜之名但对于福州百姓而言,那也只是听闻,并未亲见。此番就不一样了,九王子陈若雩与十七王子陈若雱合兵一处一起攻打陈若霖,仍然不是对手,被陈若霖撵得到处跑。

陈若霖打他们就跟玩儿似的一路追杀一路征兵。每到一处便将当地的豪门望族叫来相见杀掉对他不恭敬的,家产充作军饷女眷分给手下士兵田地就分给当地百姓。支持他登位的留下,秋毫无犯。

就这么的非但让他征到了兵,后头那些豪门望族再见他都乖觉地直接称呼他为世子了。

陶行时便是在这时候带兵打进来的。

陈若霖他们去了西面,陶行时从东南方打进来居然没有遇到成规模的抵抗几天时间就让他急行军至榕城附近。

朝廷派来的使者也一早就到了鉴于榕城内乱,一直没敢进城,直到陶行时过来才去了陶行时那里。

陶行时在距榕城南城门十里之处驻扎下来。他是接到陶行妹的信件,说是陛下让他注意福州动向,务必确保不能让陈若霖篡夺福王之位,所以主动联系了福王世子陈若雰。前不久陈若雰派人向他求援,说福王病重几个弟弟想趁机n,恐生内乱,若朝廷能派他就近平乱,感激不尽。他带兵赶来,却听闻陈若雰已经被杀,且这一路上都未遇着有力的抵抗,就让他这么兵不血刃地来到的榕城附近,他恐其中有诈,遂没有冒进。

驻扎下来后,他就派人去榕城要求与现下能做主的人交涉,结果他派去的人连榕城的城门都进不了。对方拒绝交涉,喊话叫他滚出福州,否则等他们世子陈若霖回来有他好看的。

陶行时听闻陈若霖已经成了世子,他皇命在身不敢懈怠,便准备强攻榕城。

此行他带了十万兵马,怎么也可堪一战了。

就在他准备攻城的前一夜,长安带着卫崇来了。

长安和陶行时关起门来说了一会儿话,至多不超过一刻时间。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第二天,陶行时就撤兵了。

他回了云州,一并带走了卫崇和卫长生。

消息当天夜里就快马传到了陈若霖与陈良安的营地。

两人正坐在火堆旁吃烤全羊,陈良安用剔了一半的羊腿骨指着陈若霖笑道:“怪道你如此不慌不忙。我说你对那女人也太过信任了吧,万一她一直在骗你,又或者劝不住陶行时,我们岂非连老巢都被人端掉?”

陈若霖笑了笑,仰头灌了一口酒,道:“我看中的女人,又怎么可能让我失望?”

也是长安身份特殊,让本来不怎么卦的陈良安都起了卦之心,凑过来问:“我说这皇帝的女人尝起来味道如何?比之寻常女子要好些么?”

陈若霖看他一眼,不语。

陈良安瞧他那模样,惊奇道:“你不会到现在还没得手吧?”

陈若霖移开目光,“这场游戏玩到现在有点无趣了,早点结束了回去吧。”

陈良安见他如此生硬地转移话题,顿时大笑不止。

第二日他们便一改往日猫戏老鼠一般的作战风格,对陈若雩陈若雱一方发动了猛烈的进攻。早上双方短兵相接,不过刚刚过了中午,陈若雩一方便已一败涂地,十几万人马溃不成军,陈若雩与陈若雱被活捉。

陈若霖与陈良安在福州西北的北牙城稍作休整,派人出去寻找和收拢陈若雩陈若雱被打散的军队。这些都是福州的战力,不能白白流失。

这天傍晚,陈良安在落脚的客栈拾掇妥了,正准备出去找点乐子,下楼时手里突然被人塞了一张纸条,是陈若雩想约他单独见一面。

陈若雩也算是被福王从小宠到大的公子之一,若非养了陈若霖这头虎祸患了自己,本来不该在夺位之战中这般轻易落败的。

他这个时候要求见自己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难不成他还有本钱买自己的命?

陈良安正想着怎么才能瞒着陈若霖去陈若雩那边弄一笔银子,陈若霖带着他的长随肥肥从楼上下来了。

他将纸条揉进掌心,与陈若霖说笑着一起去赴当地望族王氏为他们举办的接风宴。

陈若霖凶名在外,眼瞧着又将继承福王之位,这种地方上的名门豪绅对他自然巴结得很。

酒宴过后,王氏家主见陈若霖有几分醉意,忙让人在后院收拾了上房出来供他休息。

陈良安借口要去巡查兵营,婉拒了王氏的一再挽留。

陈若霖踉跄到房里就往床上一躺,肥肥出去关上门,在门外守着。

不一会儿,一名脸蛋俏丽身材玲珑的妙龄少女端着水盆袅袅婷婷地过来了。

就陈若霖那武力,肥肥压根不担心有人会刺杀他,何况这女子一看就不是习武之人,所以他也没盘问,直接就放人进去了。

陈若霖听见门响,在床上侧过身来,一手支额看向来人。

那女子进了门,眼一抬就见床上侧卧着个金冠华服的高大男子,幽幽烛光中也没敢细看,隐约只看到皮肤很白,一双眸子烁烁如星。

她红了脸,放下水盆绞了布帕来到床边,在床沿下跪着婉声道:“小女子月英,奉家主之命前来伺候世子。”

“你离我那么远,怎么伺候?”陈若霖语音带笑,低沉诱人地飘入女子耳廓,顿时让她的脸更红了。

她本已跪在床沿下,要想更近,唯有坐到床上去。

可是因为陈若霖是面向外侧侧躺在床上的,王月英这一坐,简直像坐在了他怀里。她虽然只是庶女,但毕竟还未出阁,此情此景只让她羞得脸红似霞,侧着身子将手里的布帕递给他。

陈若霖看着她高挺的胸脯,暗想这王氏倒是把他的爱好打听得清楚,口中道:“不是说伺候我吗?怎么还让我自己擦?”

王月英只得强忍羞赧转过身来,小手轻颤地拿着布帕去擦那张华美至极的脸。

陈若霖不耐烦她蜻蜓点水似的轻蹭,抓下她的小手问:“你们家主让你怎么伺候我?”

王月英只觉自己的手被男人炙热的大掌团团包住,整个人都要烧起来的感觉,声如蚊蚋道:“世子要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

“真的吗?本世子要你怎么伺候都行?”陈若霖把玩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慢条斯理地问。

“是。”

“很好。”陈若霖忽高声唤,“肥肥。”

“爷有何吩咐?”肥肥在门外道。

“进来。”

肥肥推门进来。

陈若霖拢衣起身,下了床对他道:“这个女人赏你了。”又侧身对愣住的王月英道:“此乃本世子心腹爱将,你给爷好生伺候着,有你的好处。”

肥肥也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地要拒绝:“爷,属下不”

“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为着我时时谨慎处处提防,怕被人设计连女色都不敢沾染半分。你为爷忍得够久了,从今后再不必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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