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被慕容泓留下来慕容泓欠欠地问她到底中意什么样的男子?
长安思来想去讲了三毛与荷西的故事给他听着重强调了两人关于亿万富翁的那段对话。
说实话长安上辈子并没有被这段对话触动但是这辈子,却觉得这段对话在某种程度上给她指明了心之所向。
其实对一个恋爱中的女人来说你是百万富翁千万富翁抑或只能管一日三餐的穷光蛋都没分别,关键只在于她是否愿意接受你给的一切并甘之如饴。
慕容泓听罢沉默良久问长安:“那后来他们是否白头偕老了?”
长安摇头:“后来那男子因故溺水而亡女子也早早过世了。”
慕容泓:“”
“情深不寿一语成谶。”他心情颇沉重地叹道。
长安站起身,一脸轻松道:“好啦故事讲完了,时辰也不早了。陛下您还有几本奏折没批,批复完早些安置吧奴才回去了。”
说完她再次抱起花名册欲走手腕却又再次被慕容泓握住。
又来?长安额角微微跳动感觉自己耐心即将耗尽。
慕容泓仰头看着她,几番犹豫欲言又止僵持了片刻之后倒是将手一松,收回目光道:“你回去吧。”
长安遂得以脱身。
这段小插曲并未给长安造成什么困扰,她依旧早出晚归,兢兢业业地尽着自己的职责慕容泓也没再如那夜一般纠缠她。
赵枢一直顶着各方压力加紧筹备弑君之事,朝堂上的博弈一时陷入僵局,然而这个僵局并没有维持多久,便随着一个人向皇帝的投诚而被打破了,这个人就是太常卿乔白骏。
其实乔白骏并非是主动向皇帝一方投诚,他是被长安给逼的。长安手里拿捏着他儿子和族人的数项罪证,他女儿乔雁锦又在宫里当才人,他本人虽与梁王张其礼沾亲带故,但他女儿在宫里依附皇后赵宣宜那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在目前的政局下,且不说梁王会否冒着被人非议藩王勾结丞相的风险来为他作保,光是内卫司属下的那个水井坊监牢,就足够让人望而生畏了。凡是被抓进去的人,就没几个是囫囵个出来的。
这时候长安对他说,看在他与梁王是亲戚,而她与梁王世子也薄有交情的份上,只要他弃暗投明,她就放他一马。傻子才不答应。
乔白骏这一投诚,他女儿乔雁锦在宫里就晋了位分,阖家平安无事,该干嘛干嘛。
旁人不知个中情由,只以为乔白骏是受不了重压叛出丞相阵营,而皇帝居然原谅了他。
此事一出,丞相一派除了死忠党之外军心涣散。
赵枢急了,他仔细盘算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筹码,发现就算自己现在动手,也非全无胜算。
一来,实力雄厚的藩王基本上藩地都靠近边境,离盛京路途遥远,慕容泓十一月初九生辰,眼下已是月上旬,离得远的藩地进京贺寿的队伍差不多都已动身。虽然各地藩王都以种种借口并未亲自前来,但为免授人口实,也都派了世子或者受宠的王子代为前来贺寿,只消这帮人离了各自的封地,他要搞点动作并非难事。
再一个,钟慕白这时候把钟羡打发出京,想是为了让他避开这一波政局动荡,殊不知,让钟羡去横龙江治水,这与让他自投罗有何异?只消控制了他这根金尊玉贵的独苗,就不怕他翻出天去。
如今唯一让他放心不下如鲠在喉的,只有一个端王了。赵宣宜孩子还没生出来,慕容泓就死了,定会有人提议让端王继位,端王现下在慕容瑛手里,在动手之前,他必须去跟她见上一面。
恰慕容瑛这段时间也查出了一些匪夷所思之事,正想向他求证,两人依旧约在广膳房地道尽头的地下室见面。
碰面之后,赵枢也没绕圈子,上来就给她分析了眼下的局势及他与慕容泓各自手中的筹码,然后直言不讳地告诉她,慕容泓已经迫得他不得不动手除掉他了。在他看来,慕容瑛既然和他育有一子在,和慕容泓之间又有不可言说的大仇,那必然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慕容瑛听罢,半晌不语。赵枢知道弑君n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绝大的一件事,她一时犹疑也情有可原,遂不催她,只静静等着她权衡利弊。
谁料等了半晌,她居然问出一句:“你是否曾有个外室名叫渔歌?”
赵枢怔然。
渔歌,渔歌是谁?渔歌是一名女子,若说他赵枢此生还曾有过真情,那这情之所系,便是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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