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在内卫司忙了一上午,中午回安府吃饭,见纪晴桐按她吩咐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甚觉满意。
纪晴桐几天不见长安,见她忽然回来,甚是欢喜,忙让厨下加菜。
长安见枇杷树下的石桌上放着一筐黄澄澄的大梨子,过去拿了一个随意用袖子擦了擦就啃了一口。
“果然是秋天到了啊,这梨都这般甜了。”她对一旁的纪晴桐道,“府里各处都分到了?”
纪晴桐点头,道:“都分了,厨下还有两筐,我留着做秋梨膏。”
“秋梨膏?外头不是有卖么?何必费那功夫。”长安不甚在意道。
纪晴桐双颊微红,低声道:“我会做的也不多,想着给自家人喝的,总是自己做的放心些。”
“嗯,你愿意做就自己做吧,只别累着。对了,最近你弟弟回来过没?”长安问。
“前天回来的,昨天又回书院去了。”纪晴桐道。
长安在桌旁坐下,道:“吃穿用度上别短缺了他的,盛京这地方不比别处,比旁人稍显不足,就会被轻视和欺负。”
纪晴桐应了。
长安看一眼她愈发娇艳秀美的脸庞,道:“最近在家无聊了吧,至多再有半个月,这一波动荡就能过去,待我得空了带你去豫山赏枫去。”
“安哥哥你不会有事吧,我听出去买菜的余嫂说最近外头乱哄哄的,官府到处抓人。”纪晴桐听她说动荡,有些担心地问。
长安失笑,道:“我能有什么事?你只知官府到处抓人,却不知你安哥哥我就是官府。”
纪晴桐腼腆一笑,道:“安哥哥无事就好,这几日我闲着没事给你绣了个荷包,恰绣的也是枫叶,你稍等一下,我去取来。”
她刚走,圆圆带着厨下的丫鬟过来布菜,打趣长安:“爷,我看纪姑娘对您真是情根深种啊,正好纪姑娘年纪也不小了,要不您选个日子将她收房算了。”
长安挑眉看她,悠悠道:“爷还是看你顺眼些,恰你年纪也不小了,要不爷选个日子把你收了?”
圆圆大惊:“爷三思啊,就奴婢这体型,万一晚上翻身压着您可怎么办?”
几个布菜的丫鬟听着有趣,布完菜你推我我推你嘻嘻哈哈地跑了。
圆圆这才低声道:“爷,这次福州派来盛京为陛下祝寿的使者不是夷王子,是九王子。”
“看来这个夷王子很沉得住气嘛。”长安玩味地掂着手中的梨道,“爷倒是愈发好奇他为什么打爷的主意了。”
饭后,长安腰间系着纪晴桐送的新荷包,喝了口茶就欲走了。
“安哥哥不休息片刻再去当差?”纪晴桐问。
“最近事多,不休息了。”长安觉得那梨不错,就从框里又拿了一个。
“安哥哥若喜欢吃这梨,不妨将这一筐都带上。”纪晴桐道。
长安想了想,道:“也好。”遂唤侍卫过来将梨拿上,想着待会儿去内卫司分给众人。
“后天就是中秋了,安哥哥回来过节么?”纪晴桐送她出院子。
长安停步,回身对她道:“许是不回来,你若寂寞,派人去将薛氏父女叫过来,你们一道吃个团圆饭,左右他们也只有两人。”
纪晴桐有些失望,强忍着,很柔顺地应下了。
傍晚,慕容泓见长安还未回宫,担心她夜不归宿为人所趁,正要派人去召她,长安自己回来了。
她去甘露殿点卯时手中还拿着个梨,下午在内卫忙起来忘吃了,所以就带进宫来了。
慕容泓恰有几封奏折要给她看,她便随手把梨往慕容泓的书桌角上一放,拿着那几本奏折到一旁看去了。
慕容泓悄悄打量那梨,心中暗忖:带个梨给朕,什么意思,莫非是暗示不想与朕和好,要与朕分离?不对,以这奴才的性格,什么话是她不敢说的,又何必要暗示?那这个梨是什么意思?
对了,中秋了,新梨也该上市了,莫不是带给朕尝鲜的?只是两人还未和好,她不好意思明说,干脆就这般假作不经意地将梨往他桌上一放,这份心思倒也趣致得很。
慕容泓越想越觉得自己看穿了一切真相,再看那梨也就格外顺眼起来。诚然只是一只梨,可它形状饱满,颜色金黄,连果梗都长得翠绿可爱,整只梨透着一种水灵灵甜蜜蜜的新鲜质感,一看就是用心挑选的。虽然他不太爱吃梨,但既然是她用心挑选来送他的,倒也不好浪费,待会儿就让长福来把它削了。
长安看完那几封奏折,问明了慕容泓要对其中哪几个人动手,问罪到什么程度,两人刚商议妥当,长安却隐约听到了孩童的哭声。
“咦?哪来的孩童哭声,莫非是端王来了?”长安问。
慕容泓道:“嗯,就安置在东偏殿。”
“奴才去看看。”长安一溜烟地跑了。
慕容泓看着空空如也的内殿门口发呆。
她去看端王没问题,可问题是,她还顺手带走了那只梨!
说好送给他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慕容泓:梨呢?朕的梨呢?你怎么能拿走送给朕的梨?掀桌挠墙!
长安:脑补过度是种病,陛下,你需要的不是梨,是太医。
亲们抱歉,乌梅病,预估错误,这章未能写到高能处,鞠躬。本来想写长章,但是时间不早了,遂决定明天再写。
亲们也不要熬夜,早点睡觉,晚安,好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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