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抄家也没什么意思,今天还下雨,刚下车时不慎踩了水坑,鞋子都湿了。谢大人,要不接下来那几家您多受累,我回去换个鞋?”长安翘着一只湿了的鞋对谢雍道。
谢雍只当这家搜出的财物少,扫了她的兴而已,也就随她去了。
长安坐马车回到自己府里,本想回房里换鞋的,走到正房廊下却听到隔壁隐约有谈笑声。
昨晚她刚跟纪晴桐谈过心,照她当时的反应来看,今天断不会有心情和丫鬟说笑,那是怎么回事?
长安一时好奇,凑到纪晴桐窗边往里面一看,原来是薛红药来了。
薛红药本就是估摸着长安去内卫司当值的时间过来的,此时乍然见到她,不知怎的,一张脸居然涨得通红。
“安哥哥,你如何又回来了?可是有事?”纪晴桐心中有伤,面上丝毫不显。
“没什么事,就是刚才出去不慎踩湿了鞋,回来换双鞋而已。”长安注目于薛红药因遍布红晕而比往常平添了几分娇艳的脸蛋,心中暗道红药红药,这名字还真没乱取,她这模样,可不就是一朵红透的芍药?
薛红药听闻长安是回来换鞋,当即面上就是一急,刚欲伸手去拉纪晴桐,却已是来不及。
“那可巧了,薛妹妹刚送来一双新鞋,是做给你的,安哥哥你可要进来试试?”纪晴桐从一旁的凳子上拿过一双黑色的缎面尖头靴来。
薛红药不擅刺绣,故而鞋面上没什么花纹,但鞋底很厚,看起来做工十分扎实。
听说薛红药做了双鞋给她,这感觉就跟听说慕容泓大热天没洗澡就睡觉一样不可思议,长安惊讶地看了眼一旁的薛红药。
接触到她的目光,薛红药那表情更是羞惭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般。
长安马上收敛表情,道:“这鞋鞋底这么厚,雨天穿正合适,我来试试。”
她进了房,纪晴桐要伺候她换鞋,长安道:“不用,我自己来。”
她自己换上新鞋,站起走了几步,啧啧称赞:“合脚,舒服。我就说嘛,我长安怎么可能救到白眼儿狼呢?”
她把薛红药送鞋之举往报恩上头靠,实际上就是给薛红药台阶下了,毕竟两人之前关系那么差。
薛红药闻言,果然暗暗松了口气。
长安换好了鞋,也没打算多呆,这就准备回内卫司去了。
“安哥哥,薛妹妹还送了石榴来,正当季的,你带两个去吃吧。”纪晴桐唤住她。
长安瞄一眼桌上筐子里个大又红艳的石榴,问薛红药:“这大雨天的你上哪儿买的?”
薛红药道:“不是买的,院子里长的。”
“好吃吗?”
薛红药:“甜的。”
听得如斯回答,长安拿了一个走了。
因着去抄家,司隶部西半边空荡荡的,显得有些冷清。
长安回到自己办公室,独自一人在房里徘徊了片刻,又在坐在书桌后头捻了好一会儿佛珠,终究还是唤了吉祥来磨墨,提笔写了一封奏折。
到了傍晚,长安怀里揣着一封奏折,手里拿个石榴回了宫。走到甘露殿一问才知慕容泓还在天禄阁与臣下议事,她回了东寓所,吃了晚饭洗漱过后,瞧着天都黑了,再打着伞跑到甘露殿一看,张让褚翔都在,说慕容泓正在里头沐浴。
过了小半个时辰,内殿的门才打开了,伺候沐浴的宫人端着托盘鱼贯出来。
长安溜进内殿,见慕容泓一身素白坐在书桌后头,长福站在他后头用棉帕子给他揶头发。
“我来吧,你下去用饭。”长安向慕容泓行了礼,脚步轻快地走过去,将手里捧着的石榴往慕容泓书桌上一放,上去接了长福的差事。
慕容泓瞥了那石榴一眼,没吱声。
长福出去后,他才凉凉道:“今日舍得回来了?”
“这不是想你了嘛。”长安手中忙活着,自然而然道。
在慕容泓印象中,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这样情意绵绵的话,心中因她昨夜未归而生的怨气瞬间消散殆尽,他手伸到后头抓住她的手将她拽得趴在他肩上,侧过脸问:“抄家好玩吗?”
“一般般吧,鬼哭狼嚎的,也就抄出的家产还能让人心情好些,此番国库可是得多一大笔进账了,高兴吧?”长安笑眯了眼,仿佛要多一大笔进账的不是国库而是她。
“你若亲朕一下,朕更高兴。”慕容泓看她那财迷样儿,又好气又好笑道。
“那陛下高兴了,奴才有赏吗?”
“你想要什么赏?”
“就赏奴才今晚不生气可好?”
慕容泓眉梢微微一挑,道:“看来今晚你准备做些会让朕生气的事情。”
“那陛下以为奴才会做些什么样的事情来让你生气呢?是这样?”她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还是这样?”她唇瓣摩擦着他的眉心与鼻梁往下移,用门牙轻啮下他的鼻尖。
慕容泓被她勾得不行,伸手勾住她的脖颈仰起脸就亲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踩着0点线发文的我
亲们晚安,好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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