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之一都进监狱了……” “婚外情这种事情,除非正在发生时吧,现在又调查个什么。” “和警察撞在一起就完了。” “不说我们也不能问关系。” 这次的委托,最终S社并没有接。 调查时期太过敏感,除非委托人可以忍一忍。不过众人难免有点遗憾。 “我师兄是这个案子的辩护人,我去给他当助手。” 狗窝的气氛又热烈起来。 周锦陷在沙发里,揪着自己的头发玩,想来想去,拿了自己的头盔就往外走。 小皮衣下面是收脚踝的黑色工装裤,穿着高帮靴子,身高气势都逼人。 然而在禁止摩托车驾驶的城市,周锦骑的其实是小绵羊。 她一路跟着导航到了覆月大学,也许是刚出了命案的缘故,来往人员都要登记,不是本校人员甚至不让入内。 “这可真麻烦。” 她骑车绕了一圈,打算找个靠谱的地方翻墙进去。 结果没有这个地方。 她只能委曲求全把小绵羊停到附近,到周围高层的饭店找个好位置坐下,拿出了望远镜。 操场周围全线戒严,拉起警戒线,忙碌的人不多。 她有些焦躁的撇下望远镜,却看到一个同样一身黑的男青年向她走来。 略长的寸头,五官端正而精神。 “您好,您拿的的是望远镜吧?” “嗯?你也想看吗?” 青年笑了笑,眉目舒朗。 “女士,我是警察,提示您不要随意窥探现场,更不要拿您拍到或看到的去社交软件炫耀,谣言转发过五百是要获刑的。” “哦。” 周锦拎起包,转身离开了。 这是男青年请走的不知道第几位热心群众,他捏一捏眉心,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 周锦暗叹姜还是老的辣,乖乖骑上小绵羊打道回府。 当代哪还有什么名侦探,擦边球的人际调查可以接,这种稍一刺激紧张的案件,立马藏得严严实实,想接近都会引起警觉。 “啊……一大早,别叫人起床啊。” 莫缨帔打着哈欠。 她还穿着自己的衣裳,是一件遮住上臂的旗袍①,黑灰色暗银花纹,上面还溅着血迹。 “昨天你为什么和徐留歌见面?” “和老师见完面被堵上了。” “你的意思是,看到了你和孟憬?” “怎么可能一起出门,真没有经验。老师先走的,然后她就一直在等我。” “小姑娘,你为什么对这件事直言不讳,毫无道德?” “嗯?” “他是有妻子的,也有孩子,你用漫不经心的态度掩饰,是想消除罪恶感?” 莫缨帔突然认真起来,她扶正眼镜。 “讲话要负责任。孟老师没有孩子。” 审讯的警察几乎要被逗笑。 “你见过他的小孩吧?我们调查的时候,其他所有人都知道他有。” “他要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说过的,世界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要我的话,他就没有妻子和孩子,他答应我的。所以他现在就是没有。因为他和我在一起。” “好,我们不做道德审判,那么,徐留歌堵了你之后呢?” “让我别害了孟老师,说师母要去告到学院,让他被处分。” “那你们为什么两个人都提前带着匕首?” “可能为了削水果,我想。” “好,那孟老师有提过要离婚和你在一起吗?” “叔叔,你这么天真一定没结过婚吧?他怎么可能为我离婚抛妻弃子?” “好好回答!” “不可能的,他难道想被自己亲戚,岳家亲戚围追截堵吗?他想被学校同事指指点点吗?更何况我才大三前途未卜,嫁给他算他赔了,工资没他太太高,学历没他太太高,怎么可能为了我离婚?损益比,划不来啊。” “也就是没有提过?” “我们在我这里,就当那两个人不存在。” “那好,既然如你所说,你们的关系是怎么开始的?” “从大脑分泌多巴胺开始。” 强光照向她的脸。 “感到快乐是爱情的开始,哪里不对? “从见他第一面起,我就感受到了这种快乐。 “从第一面起,一切就开始了。” 谢没枝偷偷摸摸绕到书架后,继续观察这个教授。 那幅画是函数图像,阿基米德海螺线。 他专注地看了一会就收回手,坐到一旁,那个椅子略高,谢没枝坐上去只能踩着下面的横杠,而他轻松将脚挨到地面。 他从桌上抽了一本习题集,随手开始演算。 略长但柔软蓬松带一点卷的头发。 总觉得这样的人和凶杀案、师生恋联系在一起非常奇怪。 讲台上的法槌被敲响了。 四处游散的人都集中到台前的座位。 一个年轻的姑娘走上台,她额头上有一朵洋甘菊。 她将手放到讲台上的一个盒子里,闭着眼默念“请神赐下教诲”,额头上的洋甘菊闪起光。 随后她抽出一张纸条。 “是人体结构!下面有请我们的祭司……不对,是教众?总之有请啦!” 人群顿时一扫之前的气氛,大家纷纷笑出声,毕竟只是个兴趣小组,这种弄错职位是常有的事。 医学教授的课很有意思,他用模型带领大家粗浅了解了各脏器的位置和主要作用,谢没枝觉得对于一个名侦探来讲,这样的课非常重要。 大家散会后,她又看了那位孟教授几眼。 谁料人家走过来了。 “你似乎才入教不久。” “呃……是……嗯。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谢没枝迅速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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