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签到抽签强制大吉也是服气的先买了皮肤,我好像离茨木大神更近了一步。} {呜呜呜!大珈C抽到了心心念念的大天狗,全世界只剩我一个非酋了!解锁中级成就,拿了2000勾玉,依然没抽中SSR。} {期待玫瑰与拜占庭,画风(欧风)好清新,好像是解谜类?喜欢娇羞的小律。} {终于把终极三国看完了,爆笑无厘头。} {从本章开始男女主就要分道扬镳进入幻境梦境中了,离分别不远了,总有种还没开始就已结束的感觉。} {洛雪——洛阳的第一场雪,寄予了父母的期盼与厚爱。} {传闻的鬼屋其实是麒麟曾住过,后来被夕追捕暴走误烧毁的。} 主场人物:洛雪、零、暮云(殇、碧落、天寻、夏;月、一诺、无、天赐;晨曦、琴心、星痕客串) 第五章 【洛阳的第一场雪】 烟雨客栈一层最后一间小屋。 昏黄的电灯泡忽闪忽闪,三人挤在狭小诡异的“鬼屋”里。清冷的夜风从窗外灌入,吹得刚撕下封条的破门吱呀作响。房间很小,一张木板床,几张木椅和一张圆桌子就几乎占据了全部空间,看起来很普通嘛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但理应没人住的房间为何会如此整洁呢?墙上斑驳的黑灰就像是有人纵火留下的余烬,难道真有人在这儿被焚尸死后阴魂不散?窗户被人整个卸下来了,有可能房子着火了,屋里的人想要跳窗自救然最可疑的便是整个房间里残留下来的巨大而又不祥的灵力了因此这场火很有可能是人为的并且真正封锁的原因肯定和这变态的灵力有关。 月光洒下一地银辉,就像某人清冷的目光。 关好门几人拉开椅子依次坐下。 冷风呼啸,灯光明灭。 小寻没事吧?老板竟很放心的样子?黑脸神好像知道什么却不明说,还有暴露狂平时那么聒噪现在却这么安静好像不太寻常洛雪瞟着另外两人寻思。 忽然冒出的执行者与很不正常的暗之力难道要出事吗?总觉得和死变态还有小丫头有很大联系暮云也盯着另外两人琢磨。 鬼神没有但这可是真正的鬼火啊…殇…你不该来。皇甫大人不会察觉了什么吧?小豆眼也憋着气不说话的样子嘞零同样来回瞥着同伴的脸。 三人干瞪眼中。 “你们今天都做了什么?”洛雪打破良久沉默。 “……”“……”意料中地两人都没有答话。 “不能说吗?那算了……”洛雪耸耸肩。 “……小豆眼你暖场功夫未免也太逊了吧?”零教训很干脆就放弃的洛雪忍不住出声调侃。 “你们又不配合…我能有什么办法?”洛雪闷闷驳回。 “砍树……”暮云出乎意外回答。 洛雪瞪大眼睛其实自己压根就没指望那两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能回答她问题只是受不了这尴尬的氛围。 零也很吃惊那皇甫大人竟会如此配合?立刻回答:“劈柴!”争先恐后。 “锄杂草。”暮云似乎真在思考自己干了哪些活计。 “挑水~”零补充道。 ……满是辛酸泪! 洛雪脑中忽然闪现奇异的画面:暮云开了一枪子弹所到之处,彩光一炫倒了一片树卷杂草满天飞;零举着玉箫,一挥手将柴劈得粉碎用箫当担挑水…噗!不能再想下去忍着硬是没笑出声来。 “Wufufufu,小豆眼忍多了对身体不好哦!不过哥哥真想看看你脑内那些猎奇画面~”零又打趣道。 “比起这个…我更想看你的大脑回路。”暮云阴沉着脸,斜视零满是不悦。 “咦?没想到皇甫大人对伦家这么感兴趣嘛只要是您的话想要怎样我都不会拒绝的哦!”入戏很深深情告白。 呯嗙果断动起手。 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打打闹闹的大家呢洛雪观赏例行干架的两人却不由得放下心来。 “啊哈哈哈哈~没事、你们继续…嘿哈哈呵呵……”洛雪爆发出来躲闪忽然停止打斗瞪向自己两人解释。 “对了,你今天收集到什么有用的情报?”暮云满脸黑线问。 “那当然!我找到捷径了~我们只要收集齐十枚‘梦之碎片’,就可以开启‘法理之门’离开这儿了因为恰好快到‘法理之门’的出现时间错过就只能再等上N年或集齐整个时空数以万计的碎片。”洛雪神采奕奕。 “Wufufufu,小豆眼希望我们刚认识就分开吗?”一丝忧伤划过紫色的眸子,只是那目光太深邃让人既看不清又猜不透暮云保持沉默。 “我相信有缘必会重逢!”洛雪像是自我安慰般答也沉默了一会儿忽打了个哈欠继续道,“我们明天就出发去空中之城收集‘梦之碎片’吧?我打听到在这家客栈后院里就有一口直通空中之城的水井,你们放心一切我都准备妥当喽我要休息了,晚安~”边说边占据唯一的小床并裹紧被子。 “喂无赖快起来!”暮云嘴角抽抽筋,用枪捣了捣已裹成蚕蛹的某人,某人蠕动了一下又没动静。 “Wufufufu小豆眼真过分呀,我们两个可是做了大半天的苦力!”零伸手去拽被子却发现某人已经和被子连成一体。 俩人无奈相视后做了同样的动作分别躺倒在洛雪两侧。 “喂喂喂!很挤哎!”洛雪大叫抗议道。 “闭嘴睡觉…”暮云对着被子里的洛雪命令道,“Wufufufu,小豆眼要是嫌挤的话,那就扑到我怀里呀?”零瞥着只探出半个脑袋的某人笑着提议。“你也给我闭嘴睡觉死变态!”暮云二度命令。 愉快的争吵中~ 听累了,睁眼望着房间内朦胧的月光听着窗外传来的悠扬笛声洛雪突然觉得睡意渐浓迷迷糊糊陷入了梦境中。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与他只有在少数时才不那么讨厌的脸他默默起身轻轻靠坐在窗边,左脚笔直地垂下右腿弯起以双手环胸,暮云任凭晚风吹乱黑发月色浸染他双瞳。 黑暗中零缓缓睁开紫眸,瞥向窗外。正好捕捉暮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很淡很淡的温柔然后他毫不意外地看见暮云在看见自己时瞬间僵住的嘴角以及越来越黑的脸色。 “我什么都没看见。”零做着夸张的口型,灵巧起身并蹑手蹑脚走至窗边,无视暮云的黑脸,拍了拍他的肩膀,“借过。”从暮云身上轻松越过落于窗外,“所以您也什么都没看见,OK么?”背靠着窗留下一句。 目送零走远客栈后院的那颗大梧桐树下似乎有人在等他,两人站在一起不知在商量什么哎真惨呀那位又被死变态打了还真是一点也不吸取教训。白天那么别扭那么纠结怎么刚到晚上就开窍月下幽会他们倒挺有情调的?不过这样也好,不管有什么事还是两人说开好些但你们也太大胆了不怕隔墙有耳这间客栈高手如云。 “唉……”零认命似地扶额走近在树下驻足。 “你来了。”夜色中只有一对红瞳发光。 “……回去吧?”干站了半天也只给出这样一个答复。 “我、”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显然不是为了等来这样的劝诫。 “我很好你若再呆在这组织会怎么想?”为什么自己认识的朋友都是这么不开窍呢? “死生由命…你比组织更重要!”自从加入执行者有些东西必舍。 还是这么胡来生命只有一次他怎么就是不懂呢? “”一拳头毫不客气地捶在殇头上零吸了口气吼:“这也不是你包下整间客栈让我没有地方睡的理由!”凶神恶煞。 “……我只租了一间房。”似乎被打傻了,实在没料到竟会是这样的发展,殇抱头辩解。 “啊嚏!”客栈里某白衣男子以及便衣小弟们猛打喷嚏晚上还真冷! 剩下的话语淹没于笛声中。 晚风徐徐夜色正浓。 看来这边是不用他再担心了于是便转向另外一侧的草丛边有个小小的身影正慢慢靠近笛声的来源。 他看得太入神了以至于全然没注意到自己已成为便衣小弟们的密切关注对象。 这年头小弟也不好当为了老大看中的男人不得不昼夜蹲点要知道这家客栈的住宿费可不便宜! 窗外,客栈古井旁的草地上一位金发的美少年正在吹奏长笛,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格外清幽小男孩慢慢走近:“嫂嫂你把捷径泄给洛姐姐真的好吗?”还是那套脏兮兮的衣服只是笑得满脸天真灿烂。 “这话是谁告诉你的?”金发少年放下笛子回眸一笑那所谓的捷径在整个虚空之境都不算秘密误入之人可以通过门的传送离开此地。 小姑娘讨喜村民好客非他有意而为之。 愣是让某人心虚:“嗯其实是我皓哥啦…全是他造的谣!”推卸。 “小寻……若是让你哥听见…他可是会伤心的。”金发少年一语道破。 嘿,他二哥脸皮那么厚才不会伤心但戏还是要演的。 “好姐姐啊我错了呀你就饶了我这遭吧!”仗着一张粉嫩嫩的小脸,扯着对方的袖子摇撒娇道。 “你啊!”若是平时肯定会多损几句但今天他似乎没什么开玩笑的心情。 “夏哥哥我哥他是不是欺负你啦?”总算敛起笑容问出了口。 “怎么这么说?”隐隐约约有不安的躁动感。 “除了我哥还有谁能让你哭成那样呐?”他才不会说是从二哥那里听来的呢! “你…都看见了?”还好是夜晚看不清他此时的脸色。 喂喂!还真有这事啊!少年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大脑也一刻没停运作赶紧接着编。 “何止是我啊听说有美人在我们镇上扶栏洒泪街上的阿猫阿狗啊还有邻村的七大姑八大爷全都跑来围观了你没碰到可能是看够了就先回去了!”说得那叫一个气吞山河龙飞凤舞神采飞扬呵。 “丢人丢大了……”一只手遮住整张脸这下不愁阿月找不到他了…不、像阿月那么机敏的人肯定早就掌握他的下落了,迟迟不找来应该是想给自己一个整理心情的空档。 待小寻走后夏还是觉得晚风不够凉准备去水边冷静冷静将笛子收于腰间双手拍打拍打两颊站了起来。 正好看见那人,裹着张被单伫立于窗前。 噗通!噗通!为何心跳变得不规律了为何不敢直视那人的双瞳?为何想要……道歉? 长发是那种惨淡的白虽少了一丝人气却很衬这月光发很随意地披散着他有种遗世独立的仙气,眸子是那种淡淡的蓝很清澈似乎能映衬人心。干净宽大的白衣,披着一件客栈豪华套间的花床单。呃,左前方那条小辫子倒挺不错? 想要无视也不行那人的目光明显粘在自己身上。 很奇怪,不是吗盯着陌生人的脸看可是他苛责不起来。 只得在那清冷的目光中逃离。 第二天清晨收拾好行装三人围在井边。 很古老的一口井井周边长满了草,井沿布满青苔,井里面黑黝黝的且深不见底。 “……这真的靠谱吗?”皇甫暮云迟疑地敲打着井口这口井也太普通,即使站在近前也感觉不到丝毫灵力的波动真的会是啥传送口吗? “呃,镇上的人都这么说…应该不会错吧?”这下连洛雪都感到动摇了。 “嗯……?”零伸出手的一刹那探到一股噩梦般的冥力充满侵略性质的让人手脚发颤的死亡之力仿佛那位大人复活般。 “哥哥小心!”察觉到变故后小寻一个飞扑上前推开零齐摔在地。 “寻儿和这位小哥没事?”老张急忙上前探视。 “没、没事……”零还是有点魂不守舍任由老张搀起。 不仅是零就连暮云和洛雪都有点不正常皆神色古怪地站在一旁发怔。 “……”不会错,刚刚那是冥灵之力和他初见他时的一模一样说来也惭愧和这死变态是在地狱里结识的难道鬼差追了过来? “……”死亡的……气息?她为什么这么熟悉这股力量?以及…这个地方? “大哥哥、大姐姐,你们怎么啦?”小寻关切地问。 还没等来回答,只见零浑身散发着紫色瘴气便头也不回地跳入井里同时枯井与之呼应般出现一道道紫色的法阵,从井底至井口一层叠着一层,然后紫色慢慢变淡逐一消失。 见状暮云二话不说紧跟随零跳了进去,洛雪也朝井口奔去却被小寻给拦住了。 “小寻?”眼看着法阵的光芒越来越淡正在一道道消失洛雪很是着急。 “姐姐……小心…”小寻也只是关照了一句然后便目送姑娘会意一笑跳入法阵。 法阵很快便全部消失了枯井里竟然汩汩涌出清泉。 “少主井水?”老张目瞪口呆地看着枯水活源。 “张叔你放心这才是它应有之态。”孩童脸上的纯真之色褪去,有种不衬年龄的成熟。 客栈里的人察觉到巨大的灵力波动赶至后院时只见老板及小老板瞪着一口水井发呆,一切重归于平静好像刚才种种皆为幻象。 几位熟客上前探问这才知道原来是又有异界人通过传送口穿越了,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每个星期都要发生那么几次才放心地散去。 这边才唬弄过去,那边又骚动起来,大堂哄闹声起一名黑衣金发男子闯了进来。 黑色短袖制服,看起来很精神,不过遮得倒挺严实的,只露双臂在外肤白得让人移不开眼。裤脚以下用黑色的绑腿绑紧衔接无缝裤外面还裹了一层类似裙子的斜三角毛料,身披长披风,长度与下裳相齐他着清一色的黑整体显得干练且浑然右手手腕上捆着朵黑色薄纱花。 头发不算太短也不算太长,刚好够扎起的长度以女孩子角度来说嫌短若以男孩子来说则嫌长。 金发扎成一把垂于脑后五官端正面容姣好脸上戴小半块精巧的绿色丝状面具像朵盛开的花完美契合在左眼周围,眼睛还是完完全全地露出来。翠绿的瞳嘴角挂着抹客套假笑让人舒服不起来。 究其原因嘛,当然是腰间配着的那把刀,黑色刀鞘上刻着朵朵血红的樱花彰示着主人的身份多年前的那个日子那个人那把刀谱写一段传奇。 红色是那个名为“修罗”的嗜血男人最明显的特征面前的这个人似乎与那人并不相同除了那把刀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点红色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深冬夜晚的漆黑。 惊叫后空余喘息。 “嫂子?”看到来人小寻疑惑唤。 “看来还是来迟了?”男子伫立在井前抬手打了个招呼右手诡异黑花的丝带随之舞动,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继而向老板拱手一礼,“事出突然故冒昧来访,还请诸位见谅哦~”鞠躬。 “少主这位……公子是谁?”是敌还是友?这是老张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哦他是自己人~”小寻会意回答。 “星辰落,夏水玲珑~”夏简单报家门。 星辰落一个已经崩解了的组织现在还有人自称是其成员真是可笑!但迫于现场紧张的氛围实在没人敢笑。 “夏公子不知您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啊?”半信半疑探。 “张叔不必拘谨您可以直接唤我的名字我是小寻的朋友嘛,”夏收起官方笑容,换上一副真正的慧黠笑容,“我们家小公主还有两位骑士大人似乎被某个闯进别人家院子胡作非为怪蜀黍绑走了不看紧果然是不行呢,是我失策了。”一口气说出一大串信息量很大的诙谐话语惹人放松。 与此同时另外一处的院子里四个人围坐在桌前。 “知道有去无回你们还硬闯入?”月呵斥。 “这边他们一个担心宝贝儿子的一个担心漂亮媳妇的我根本就拦不住!”一诺一句话将自己撇干净。 “喂喂夫人我们只是来泡温泉的再说你还不是跟来了?莫非是担心为夫?”无笑侃道,然后迎面吃了一击手刃,“哎呦妈轻点啊美人!”典型地不吸取教训。 “从外部无法攻克只能从内部化解…”天赐终于给出个靠谱答案。 “小一你怎么只打我?”无收起流氓范儿笑脸盈盈嗔怪看来他被打得还挺爽? “就你滚犊子五行最欠揍!”一诺怒骂。 “您是说……?”月忽视那两人的打闹继续问主人天赐。 虚空之境的主人至今迷路未归才让居心叵测的外来人钻了空子占山为王而这个土匪头子本领还不小他与这个时空的契合度很高,他撒下了一张无形的大网不仅把猎物网罗其中,还困住不少意外的战利品。 现在的这个虚空之境谁一旦进来了倘若没有渔夫大赦免谁都出不去。 而这些明知是圈套的鱼儿却为了挽救被困在网中的小鱼以及保住这片鱼塘的完整性,所以愿者上钩了。 更糟糕的是,就在刚才,每个人的行动都被极大程度地限制了,陷入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待宰状态中偏偏挑在这个时刻呢怎么想都不正常只怕他接下来就要有所行动了。 “说来都怪我是我没看好那个死小子让大家涉险了。”无总算正常了恢复成一副冷冰冰的稳重模样。 众人又是一番劝慰突然铺天盖地的纯净灵力席卷而来正如潮水般汹涌迅猛不容拒绝却没有丝毫杀伤力它像一缕春风般温暖,又像一个甜蜜而温柔的拥抱让人深陷其中虽然只维持了一瞬就消失地无踪。 “这是……夏!”月留下一声惊呼迅速奔往灵力场刚出院子每移动一步都像埋进火海般浑身炽热身体的每一个关节皆在叫嚣着疼痛,究竟能不能支撑到他那儿?好麻烦啊对自己使用了【冻结】拖着僵硬肢体继续赶往目的地。 “无影!【献祭】?那家伙又乱来了……”一诺用目光征询同伴意见。 “要追么?”无问道,没有什么比强行终止天赋更危险的事,这边这冰块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唯一一个坐得住的就只剩下天赐,曾经搅起千层浪的人现在也激不起一层涟漪就和听见他的声音感知到他的存在一样虽然知晓他现在处境万分危险却还是没有任何感觉心里静得像潭死水。 自从进入“门”里他就成为一个真正的局外人对一切无动于衷、冷眼旁观,他不是个冷漠的人所以总会做些连自己也解释不了的无谓举动。如果他还有情感他一定不会喜欢自己现在这种状态,只可惜他连“喜欢”这种最基础的情感都已经不再拥有了。 又是一股奇怪的气流不同于刚才的那股灵力它像冬日里的阳光暖洋洋地包裹住自己,连眼皮都快黏一起去,他需要做点什么否则连思想都会被麻痹。 “抱歉……”他喃喃道然后仓皇而逃,其实他走得很从容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急着离开。 “……”明明连愧疚都感觉不到了那他又是以何种心情说出这样的话呢? 凝视天赐离去的萧瑟背影无感觉自己迈不开脚。这种灵魂里的空洞他比谁都清楚尤其在妻子死后他就像具行尸走肉般任由“自我”腐烂掉遭遇“门”后他成为一具完完全全的傀儡,他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正是他过去曾经历的种种而这其中痛苦皆由他亲手赋予给知交。 “无……要一起追吗?”一诺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却又觉得没有那个必要索性伸手邀同行。 “嗯真的谢谢你啊小一…”无自我谴责了一会儿终淡出一抹笑容他握住了那光芒所在之处。这两个朋友都是将自己从黑暗中、绝望中拯救出来的明光。 让我们先把时间轴往回拨一拨。 又是那种令人恶心的眩晕感,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砰!“哎呦!”然后跌入个奇妙的空间交错的阶梯悬浮在空中连接着一扇扇不知通往何处的门背景似乎是紫色的星空还伴随“嘎吱嘎吱”齿轮音。 “这又是哪里?”少女摔得七晕八素,拍拍衣服站起来脚下的阶梯径自改变了延伸的方向连接的门也变成了另外一扇。 “暴露狂!黑脸神!你们还好吗?”双手扩成喇叭状呼喊,空有回声。 不会这么惨吧他们似乎都不在……又要进行一个人的冒险了? 洛雪暗自握紧拳头自己给自己打气这么多条路、这么多扇门也不知道通往何处?哪一个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怯生生地迈出一小步,四周以光构造的阶梯运转起来像舞女身上飘的彩带。“嘎吱”一声脚后的台阶消失了,前方的阶梯却纹丝不动她站在阶梯的边缘身前是无限身后是虚无能感受到脚踝缠着的冷风腿止不住打颤如果一个不留神摔下去会怎样想都不敢想…… 一点实感都没有不像踩在结实的地面上反像是浮在轻盈的水面上。 往前挪移一步身后的台阶消失一层没有退路,只能前进。走着走着,另一条楼梯凭空横在眼前,2条楼梯交叉在一起,硬生生将一条路变成了三条路是继续前进还是跨上另一条楼梯选择另一条楼梯是向上还是向下呢? 无论她最终选择哪一种其余几条路的分叉路口都会降下一道铁门将道路拦隔。一旦选择了,就会斩断所有退路、所有选择。 无数道选择摆在眼面前,只能胡乱选一通。不想打开离得最近的门总是想着下一扇吧下一扇吧不知在这个空间里徘徊了多久仍没看到中意的门。 头晕目眩、疲惫不堪…稍微……歇一下吧然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双腿便不听使唤地瘫坐在台阶上。久违的踏实感涌上心头不想动了好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眼皮越来越重。 直至眼皮上有点凉凉的才缓缓醒来…白色的……花…咦?什么时候下的雪?这条街道是……?难不成我还有梦游习惯? 好冷啊连打几个喷嚏都没有人看过来一眼这街上的人未免也太冷淡了? 那边是……?很暖的声音。 “多谢女侠仗义相救,晨某不胜感激!”街道上一灰头土脸、鼻青脸肿的男子接过钱包道谢看起来刚被抢劫的样子。 “哈哈!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呦倒是你的脸、哈哈!真有趣!”女子的装扮与周围的行人格格不入她一身黑色盗侠劲装言行举止落落大方。 “哈哈~是吗?”男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傻笑道。 黑色是被视为不祥的颜色暗黑神虚空的代表色这是不被创世神所庇护的穿在身上也显阴沉因此人们尽量避免黑色。 所以除了特殊的职业装(通常是为了隐蔽或震慑)以外,会选择黑色服装的只有这三类人:信仰虚空的、孤陋寡闻见识浅的和不拘小节无所谓的。 看这女子应是属于第三种情形光明磊落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男子倒也没在意女子着装看来也非常人也。 不过…你不冷吗?女侠……大冬天积雪三尺厚你穿成这样? 还不算太差,这不是还有点人情味儿吗?但现在对目前状况不是太熟她还是乖乖地当个吃瓜群众就好,这个距离不远也不近围观正好。 思考打量之余对话仍继续。 “瞧你身手也不差怎么被揍成这样也不晓还手?”女子略感兴趣。 “哎?女侠您怎知道的?”男子有些惊讶。 “嘿嘿我可是观察了很久你追了5条大街仍不喘气想必你体质很好另外从你指腹间的剑茧来看少说握剑也有十年了吧?再怎么怂也该会耍了吧?还有环绕在你周围的‘气’很不寻常雄厚刚正看来武学造诣不浅!”看似粗枝大叶,分析起来倒头头是道。 “女侠过奖了然而晨某习武…不为伤人只为守人。”拱手一礼也不否认。 “有趣!连自己都守不了你还想守谁?”女子又笑道。 男子不解释也不气恼他只是憨憨地笑了几声但眼中的坚持却明确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这声音怎么越听越熟悉细看脸也有几分印象…… 还没回想过来这是谁谁谁眼前的画面突然像镜面破碎般裂开来等待重新清晰时新的画面呈现在她眼前。似乎还是刚才的那条街道呢但冬天已经过去了,已是春暖花开时节,人们纷纷换上艳丽的春装路边的小吃摊子也多起来。 地面翻修过了,路两旁种上了各式高大树木房屋亦变得高耸华丽起来。 “我们认识也不久了你就请我吃这个呀?”金发女子坐在棚子里用筷子卷起长长的面条吃得“吸溜吸溜”响。 “我看琴你明明就吃得很满足!”男子愉快地回答黑发留长扎了一个低马尾,颓废的气质也已经很淡了。 琴?和我母亲的名字一样说来母亲她也是金发。 “晨……你愿不愿意来我的国家看看?”女子放下筷子认真试探。 晨!父亲?难道说这两人就是…… “哎?琴的国家?那座如梦若幻的天空之城?”男子颇感兴趣地问。 不会有这样的巧合这里是幻境还是过去?对了我之前追着零来到了这儿…咦、我不是在爬楼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是啊很美的地方不过我们大家都很喜欢来这儿玩。”琴浅笑。 “难怪我常在街道上碰见琴呢~尤其是冬天。”晨眯起眼睛笑道。 “我喜欢洛阳的雪,在我们那儿是没有雪的…”琴略有遗憾。 “那一定是个很温暖的地方吧?”晨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正相反,是个有点冷清的地方…虽然我们信奉女神与冥殿却隶属于虚空的管辖范围。”琴目光黯淡交叉在一起的手微微颤抖。 “别担心有我在……会好的…”晨轻轻将手覆了上去。 在虚空的领地信仰女神是挺悲剧的只不过…为何心之国会信奉冥君呢源于对死亡的敬畏? 这就是父亲入赘心之国的缘由吗?他想改变心。 究竟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心之国确实变温暖了但他和母亲却…… 画面破碎,呈现出新的画面。 雪花伴随冷风从敞开小窗户飘进来。 “这个孩子,是在雪落时节出生的吗?”躺在床上的女子爱怜地抱起刚出生的婴孩,满足地遥望窗外的雪。 “夫人,下次别这么任性啦把我都吓惨了!”坐在床边的男子洗去手上的血迹又擦去额上的汗珠。 已是一国之君的女子却肆意妄为地提出要去洛阳看雪关键还是在分娩前夕偷偷拉着丈夫两个人溜出去。 心之国想必乱成一团了女王携国王和即将诞生的新主一起消失。 真是乱来呢母亲,看样子就是父亲帮她接生的还好父亲平时博览群书,什么杂七杂八的都懂一些不过还是被吓坏。 那个小面团就是我啊?不哭不闹真奇怪。 “你说…她叫什么好呢?”琴戳戳孩子的脸征询。 “……雪。你不是很喜欢吗?正好她是在今年的第一场雪出生的。”晨替母女俩的结界又加固了一层生怕她们受到一点风寒。 “雪?雪……不如就叫洛雪吧?”琴抬头提议。 “洛雪?洛阳的第一场雪……还是夫人考虑的周到。”晨宠溺地注视母女俩。 站在一旁的洛雪眼眶湿润了拼命按捺住想要冲过去抱住父母的冲动,她害怕只要自己移动一步这场梦就碎了。 然而画面还是消失。 重新变回了楼梯只剩一条通向终点的楼梯连接着那扇特别的镶金勾花的门。 没来得及惊呼又入幻境。 身着公主裙的女孩坐在花园里。 刚刚是回去了吧?虽然只有一瞬间。 啊,我已经长这么大。 “小雪,你怎么还在这儿啊?天道家那小姑娘在正厅等你呢!”略微大一点的金发少年走过来。 那是凌川哥哥……还是笑得那么灿烂。 “薇薇来了我这就去对了这串粉色的给哥哥~”少女捧起刚刚编织好的花环踮起脚尖套在他头上。 “啊?我可是男子汉怎么能戴这种女孩家玩意!”哥哥不满地抱怨嚷。 “不许拿下来~”妹妹鼓起脸警告,然后捡起地上其余的花环、手链、戒指什么的飞奔跑远。 “那家伙…究竟还编了多少啊?”哥哥看着远去的妹妹自语。 一个接一个美梦一一呈现,往日愉快的记忆重新被唤醒,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我知道这是梦却太真实,我知道我应该醒来却不想睁开眼,我知道暴露狂和黑脸神在等我一起回去但迟一会儿也可以? 现实中的楼梯交错处镶金勾花的门后面倚靠着一个小个子的少年。 黑白混合的短发忽闪忽闪满是星辰的大眼睛,观星者的白袍子,左眼下方有道浅浅的星痕。 三护法之一——星痕。 “你就这样侵入我的空间却什么都不做?”星痕双手抱头靠在门边质问。 「……你不也是?」你不也是身为敌人却什么都不做? “啊啊!谁叫我善良呢~反正老大只叫我们绊住敌人,无所谓手段。”星痕摸了一下鼻子回答。 「或许我该谢谢你让她好好休息。」继续传声。 “所以你才一直观望吗?”被敌人感谢了有点奇怪。 「你没伤害她…」毕竟现在谁都出不去先暂时这样也好。 “你想干嘛?”星痕好奇道。 「离开这里要和大家一起。」诚实说。 “大家?究竟还有多少人啊……不过你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开个洞出去不成问题吧?简单又快捷!”不理解他真难懂。 「十来个吧…我不想牵连这里的每一个人更不想伤害他…」粗略估计了一下。 “你认识的人都这么拉仇恨啊‘他’是指老大的老大么你们是朋友吗?”还真是博爱者。 「他们啊…和我一样…牵挂太多我和虚空只是旧识……」如果立场不同,不会手下留情的吧? {拉了大biubiu入坑,她老想买号,怎么说呢?可以理解但不赞同,就像天赐对龙鳞的态度一样。} {每个人都藏了太多的秘密,鬼屋挤一张床睡觉是他们在这里最后的闲暇时光。} {其实暮云骨子里还是有点绅士精神的,所以他才会在自以为他们都睡着时一个人偷跑到窗台上休息。} {察觉到黑曜蚀的气息,零跳入井中,暮云、洛雪紧随其后,苦了夏既要献祭提示又要醉梦催眠的,惊扰一堆关心他的人。} {误入过去的梦境,目睹父母的相识相恋,重回一家人的天伦不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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