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的深夜造访,让余非有了危机感,也不再磨蹭,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写好一份漂亮的字体拿给文熙载过目,然后趁机问了一下自己的人生大事,结果得到了文熙载黑着脸的呵斥,碰了一鼻子灰的余非,就没再轻易去找文熙载问此事,但她经过这一次知道了一点:她爹不打算把她太早嫁出去,估计还要再留个几年,但没几年命能留了喂!余非急的团团转。 余非不知道的是,她这次反常举动,刺激了文熙载。 这天晚上,浑千手如同平常一样潜入文府,心里一边想努力不被文熙载抓住,另一边就是在盘算着顺便去找余非。谁知他刚进房间,就看见昏暗的房间内文熙载背对着他,吓了一跳,他都还没准备偷呢!浑千手下意识转身就跑,却被文熙载叫住。 “留步。” “我又被你抓到了,我失败是我技不如人,下次我可不会再让你抓到了!”浑千手脚步一顿,叹了口气,十分挫败,暗恼自己技艺半点都没精进。 “这次我是有话问你,并不是来拿你问罪。”文熙载转过身看着一脸挫败的浑千手,脸色微沉,心里还在为余非近段时日的反常表现而苦恼。 “问我?什么事?”浑千手一听不是来问罪的,而是来问他问题的,就纳了一下闷:找他问,他能有什么能回答上的?等等……如果是询问文纤语情况的话,那就说的通了,但他之前就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还有什么好问的?难道是发现他和文纤语合开的阡陌坊了?想到这里浑千手突然开始紧张。 “语儿在外面接触的事物,你可还有什么遗漏的没和我说?” “说了呀,都说了呀,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还有遇到祆撒舞司的事他没说,不想让文熙载担忧,反正事情都过去了。 “是吗?那语儿最近的反常,可就无从说起了。”浑千手这里都问不出缘由,文熙载叹了口气。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浑千手被文熙载搞的一头雾水,文纤语他之前见她她都表现的很正常啊,怎么就反常了? “哎,语儿最近这段时日居然找我问起找夫家的事,我还想多留语儿几年,我就是想问你语儿是否有何别的男子接触?” “啊?!文小姐突然……呃,有是有和两个男子接触过,但也只是片面之缘,而且因为他们的身份特殊,文小姐是不可能和他们有太深牵扯。”浑千手想到了暴雨和清玄,立即否定了这两个人。 “这样?那可能是语儿在外面闯荡一回,就悟了这个心思吧,或许我也真得给语儿好好看看了。”文熙载也没有再追问,反倒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了。 突然搞不清现在状况的浑千手:“…………”最近还是不要去找文小姐的好。 另一边,浑千手所说的不可能之一暴雨,此时悄然无声潜进了余非房内。余非此时正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拿着毛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放在身前的一张信纸上,绞尽脑汁的规划未来。 “嗯……难道真的是宿命?我注定是嫁不出去吗?”余非突然惆怅,之前和文熙载提起后,从文熙载错愕和呵斥的态度来看,是不赞同,也没打算现在就把她嫁出去。 “我的好姐姐这是看上谁家男儿郎了?心奴好奇,悄悄的告诉心奴好吗?”突来一阵冷风,带来一抹黑色身影,随之而来的是略带嘶哑的熟悉男声腔调。 闻声识人,余非身体突然一僵,手中动作跟着一顿,看着站在面前的黑色身影暴雨心奴,表示受到一万个惊吓。 卧槽!心奴你可以不要这么突然出现,会吓死人你造吗? “心奴你怎么来了,吓我一跳,这么晚还来找我有事吗?”余非决定忽略暴雨刚才的话。 “没事就不能来找好姐姐你吗?倒是好姐姐你现在还不就寝,反在写着什么,没有什么要对心奴说的吗?”看着余非身前的空白纸张,暴雨眼里闪过一丝阴郁。 “啊?这个,其实我也没写什么,只是突然来了心情想写诗罢了。”看暴雨的注意力盯在自己身前的信纸上,余非爪子一挥,空白的纸上顿时染上点点墨色,迅速晕开一团团墨迹。 暴雨冷嗤一声:“看不出来你也会写诗。” 余非:“…………”她好像被暴雨鄙视了。“写诗谁都会,写出来的东西参差不齐又是另一件事,我自认为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天赋,写出几首诗来正常不过了。” “呵呵。”暴雨冷笑,没有接话,不想再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 “心奴,如果还有事我们明天可以继续,现在夜色已深我要休息了,还有你觉得你大半夜闯进一个姑娘家的房间合适吗?”余非觉得再这样尴聊下去就真的尴尬了,不如早点结束这场谈话。 “你勾不起心奴的兴趣,我的好姐姐,心奴不过是来找你叙旧罢了。”暴雨扫了余非周身一眼,随后收了回去。余非现在的身体也正是初长开的年龄段,身体是少女该有的纤细身段,容貌也是婉约动人,并没有暴雨说的那么差劲。 余非:“…………”好想对你说一声卖麻批你造吗心奴?“那么旧续完了吗?姐姐我要去睡觉了,晚安,拜拜!”余非终于拉下脸赶人了。 “就寝之前,心奴想带好姐姐去一个地方。”话音刚落,就见暴雨身形一闪,抓住余非手腕,化光离去。 余非还没反应过来,刚张口想拒绝,就感觉有只体温偏低的手抓住了自己的左手腕,随即眼前一花,身体腾空,落定之后眼前景象已经大变,自己不在房间内,而是在某一处屋顶上,凉风嗖嗖,余非打了个寒颤,转过头看着站在身侧还捏着自己爪子的暴雨,露出一个灿烂笑脸:“可以放手了吗?”妈咧!好痛!QAQ “这就是心奴要带姐姐来的地方。”暴雨立即松手,推后两步,和余非保持距离,看着揉着手腕的余非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这里……这里是烈剑宗?难怪我觉得这么眼熟。”余非揉着红肿的手腕扫了四周一眼,发现自己是被暴雨带到了烈剑宗的某处屋顶,余非有些疑惑,暴雨带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说明什么吗? “原来好姐姐你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啊,哎,对了,我走之后园儿怎么样了?”余非无视暴雨阴阳怪气的语气,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死了。”暴雨语气淡淡,仿佛在陈述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什么!?园儿死了?”余非错愕,难道是当年自己离开后还对园儿的身体造成一定的影响,而酿成了悲剧? “你离开了,园儿怎么可能独活呢?”暴雨勾唇一笑,他就是要看到余非这种错愕愧疚的神情。 “我……是我害了园儿,园儿葬在哪里?”余非没想到当年一时兴起的举动居然会害了幼小的园儿,明明是不会伤及性命的寄魂术,怎么可能会伤了园儿?有可能是她功夫不到家,或许是在 乱葬岗被鬼气入体,总而言之都是她一手造成的错。 “一个小小贱婢,死了自然也只是随便找了一块地方,留一块无名碑罢了,你想找恐怕是找不到了。”暴雨毫不留情的再次击破余非最后想弥补的心。 “你!……心奴,你找我来就是专门来说这件事吗?”对暴雨的轻蔑态度余非忍不住皱了一下眉,语气也冷了一分。 “当然不止,余非姐姐就没有发现这里的风景很美吗?可以感受风的温度,听风低语,师兄也是经常坐在屋顶赏月听风。”说到这里,暴雨的语气就开始低沉,自己的话勾起自己的过往回忆。 “赏月?嗯,站得高看得远,这里风景确实不错。”听风就算了,妈咧,好冷…… 余非打了个寒颤转过头看了一眼陷入某种回忆的暴雨,果断闭嘴了。看暴雨阴沉的脸色似乎是回忆起过往一些对他来说不怎么美好的回忆了,万一自己现在吵吵闹闹触了暴雨霉头,那就玩完了,现在还是老老实实陪暴雨站着,充当一道靓丽的背景吧。 心奴,赏月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有一下没一下的来场雨啊?QAQ 等到赏月听风,顺便淋完雨后,暴雨就送余非回去了,第二天余非就感冒的下不了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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