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带着,准确的说是黑着脸抱着余非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房内布置与当初离开时一样,未变半分,四周非常干净整齐,一尘不染,都是黄羽客每天派人来打扫的成果。 暴雨扫了四周一眼,就将余非放在自己床榻之上,看着神情痛苦,缩成一团的余非,暴雨直接启动了治疗阵法治愈余非,黑色诡异法阵启动,法阵中神色痛苦的余非紧锁的秀眉逐渐舒展开来,呼吸均匀,进入昏睡状态。 余非的状态得到暂时的稳定,暴雨的却在余非体内发现了三股力量,一股正气与另一股鬼气抗衡,居然还有一股纠结的力量是他的,而且那股力量比自己现在的实力还要强悍一些,这令暴雨百思不得其解。 暴雨看着床上昏睡中的余非,冷哼一声:“我的好姐姐,你的身上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等着心奴去挖掘呢?” 昏睡中的余非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暴雨盯上了,依然沉浸在混乱的梦境中,时而出现在一个空旷阴森诡异的大殿,时而又出现在现代,梦很混乱,当余非捂着疼痛的额头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看房间布置似乎还是一个男子的房间,但越看吧却越觉得眼熟。 这地方她好像来过,等等!这不会就是心奴的房间吧!? 余非理智回笼,瞪大了眼睛,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情况,貌似除了衣服皱了点,浑身酸了点也没什么,有可能是昨天被骸鬼仇强行突破封印留下的后遗症,不过骸鬼仇好像不闹腾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纳闷之际,房间内突然多了一道黑色身影。 “好姐姐你终于舍得醒了,让心奴担心了。”暴雨收起战镰,看着明显被吓了一跳的余非的蠢样子,心情稍微好了一丝。 “心奴,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躺在你的房间?”心奴应该没有发现骸鬼仇的存在吧应该? “你真的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了,是吗余非姐姐?”暴雨向余非走来,神色微冷,坐在床上的余非心虚的缩了一下脖子。 “昨夜……?我旧疾突然复发,是誰替我稳定住病情?”比起昨天晚上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她更好奇是誰救了她。 “旧疾?为什么余非姐姐你从未向心奴透露过半分呢?而且你的体内为何还会有心奴的力量?余非姐姐不打算给个解释吗?”见余非总是避开他的问题,暴雨的心情突然开始变得烦躁。 “解释?我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自己都不清楚原因……咳咳……”余非被暴雨看的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心里想说也是无从说起,难道要和暴雨说她不属于这里?余非相信情况绝对会更糟糕。情绪一个激动 ,就引的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余非捂着嘴皱着眉,羸弱的身子随着剧烈的咳嗽而颤动,余非现在想解释那也说不出话来了。 “你现在的状态,真令心奴担忧啊。” “你……咳咳,我……咳咳……”担忧个啥呀担忧,她现在害怕的要死,又咳的说不出话来,余非心里默默流泪。 房内气氛一度尴尬,刚好走到房间外的黄羽客听到房内女子剧烈的咳嗽声,脚步一顿。他刚得知这个女子就是文熙载之女文纤语,文熙载现在在外面满世界的寻找文纤语,现在文纤语要是再不出现,事情就要闹大了,他现在还不敢进去,万一撞见不该看见的事物那又该如何处理? 黄羽客踌躇不前,犹豫之下还是咳了两声,成功打破房间内尴尬的气氛,余非的咳嗽也就逐渐消停,屋内两人的目光都看向门外。 暴雨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他知道黄羽客来的目的。 “???”余非盯着暴雨。现在怎么办? “原来是师兄啊,多年不见,你的容貌竟会比我想象中变化大的多。”暴雨打开房门,黄羽客就站在门口。身上依稀可见当年影子,变化并不大,似乎沧桑了一些。 “少主,你真的是少主,你的变化更大。”黄羽客感叹,看暴雨装扮,倒是像极了武林中新起的祆撒宗的舞司,或者说,暴雨就是祆撒舞司。 暴雨和黄羽客在门口聊天,余非纠结了一下还是起床了,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确定没有一丝不正常,就向门口走去,刚抬出一条腿,就顿住了。 不对呀,现在去时机不对,再等会儿看看。于是余非龟缩在一旁静静的做起了吃瓜观众。 习武之人五感敏锐度自然要高普通人数倍,暴雨和黄羽客虽然是站在门□□谈,可里面的动静却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黄羽客觉得时机到了。 黄羽客看了一眼房内:“不知是哪家姑娘能入得了少主的眼?” 暴雨冷笑:“是谁家的姑娘,师兄会不知道吗?师兄来此的目的,不正是在此吗?” 龟缩在房内角落的余非突然一僵:咋又说到她身上来了?到底外面发生了啥? 目的被点破,黄羽客也不再绕圈子了,直接进入主题:“咳咳,果然还是瞒不了少主的眼,我来此目的确实是为了文小姐,外面的事少主应该早有所闻。” “与我何干。”外面的事他知道,文熙载到处派人找余非,然而余非现在在他这里,只要黄羽客不泄漏出去,谁会知道呢。 “少主应该知道后果吧?” “后果如何,呵……好姐姐,你还不出来吗?”余非这个当事人躲在房间里看戏,暴雨自然不会再放任余非这种状态下去,直接把余非揪了出来。 “嗯?”姐姐?难道事情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 “咳咳……请问,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被点名的余非精神一振,戏也不看了,问题是要能看的下去,再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就走了出去,看了一眼脸色谈不上好看的暴雨,不指望暴雨能告诉她什么,只能自己开口问了。 “你就是文小姐?”黄羽客暗中打量了一下余非,余非一袭粉衫,脸色微白,也挡不住自身温婉的气质。如果和暴雨在一起,那么一定是个贤内助。 如果余非知道黄羽客现在在想什么,一定会笑死,贤内助?不存在的。 余非微笑脸:“我是,想必公子就是心奴的师兄,黄羽客吧,常听心奴提起过你。”余非看着面前的黄羽客,突然感叹怀念一下小时候的暴雨和黄羽客,那叫一个萌啊…… 这是正常的交流方式对伐?要有个好的开头,为毛她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味? 余非的这句话引来两个人的侧目。 “是吗……” “是吗?” 两个人异口同声,换来现场短暂的沉默。 “咳咳,黄公子,不知外面是什么情况?我因身体有恙,今日才清醒,我父亲应该很着急了。”气氛突然尴尬,余非意识到刚才她貌似说错话了,立即调整情绪,用衣袖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文老爷十分担忧文小姐你的安危,正四处派人寻找你的下落。”说到这里,黄羽客又看了一眼暴雨,这也是他现在来的目的。 “怪我一时贪玩,让父亲担忧了,我要回去了。”说到贪玩,余非暗中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妈咧,就是这家伙害她的! “呵,好姐姐,心奴欢迎你下次再来烈剑宗做客。”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暴雨也懒得再说什么。 “文小姐,就让我送你回去吧。”送人还是他去送的好。 “也好,有劳了。” 余非果断跟着黄羽客离开了,只留暴雨脸色阴沉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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