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去对角巷的日子,我在十几天前我的生日那天受到了猫头鹰寄来的信,不管怎样,我都要离开埃弗里庄园开始我新的生活了,没有人会讨厌崭新的生活,不是吗? 我拒绝了与父亲和艾米一起去对角巷——“谢谢父亲,我和潘西约好了一起采购,您带着艾米就好。” 一个人站在对角巷里,看着人群吸了一口气。我根本没有约任何人,只是有些无法面对现状罢了,三个人出门,我一定是被忽略的那个,好在父亲还是给了我很多金加隆。从弗洛林冷饮店出来,举着一个大大的冰激凌,心情愉悦打算开始去采购清单上的物品。 在摩金夫人长袍店门口,我和一个穿着肥大衣服,戴着圆框眼镜头发乱糟糟的男孩擦肩而过。唔,他看起来有点不开心。我推开门想着。 摩金夫人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女巫,笑容可掬,穿一身紫衣。“是要买霍格沃茨学校的制服吗,亲爱的”不等我开口说话,她就说了。“我们这里多得很,说实在的,现在就有一个年轻人在里边试衣服呢。” 在店堂后边有一个面色苍白、瘦削的年轻人站在脚凳上,一个女巫正用别针别起他的黑袍。他的铂金色头发在橱窗透过的阳光下闪闪发光,我一眼就认出了德拉科。摩金夫人让我站到德拉科旁边的另一张脚凳上,给我套上一件长袍,用别针别出适合我的身长。 赛琳.埃弗里:“你的长袍还没有量完吗?” 我看着一把尺子在他身上扭动,德拉科的神情已经有些不耐烦。 德拉科.马尔福:“这该死的尺子,我想应该快了。” 我张开手臂,任尺子绕着我打转。 赛琳.埃弗里:“刚刚走出去的那个男孩是谁,他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你欺负他了?” 一起相处了三年,我是知道德拉科对于陌生人那种傲慢的态度的。 “哪个普通巫师的后裔吧,他说他父母离世了。”德拉科漫不经心的说,突然又向反应过来什么一样。“你对他感兴趣?哦,梅林啊,他那么不修边幅,我都不知道你交朋友的水准降低到这个程度了。” 我看到他皱眉的样子,知道他这又是炸毛了:“没有,我并不关心他是谁。”此时德拉科身上的袍子已经裁好了,我转开话题。“袍子很适合你,到时配上斯莱特林的领带和院徽肯定更好看。” “这袍子还不如我平日穿的精致,连刺绣和花纹都没有,勉强吧。”嘴硬的家伙,明明耳朵都红了。此时的我当然不会选择拆穿他,捅一个龙的眼睛可不是明智的做法—哪怕是一只幼龙,脾气也足够暴躁。 “不需要那些装饰也与你的眼睛很相称。”我的袍子量好了,我跳下凳子笑着对他说。 德拉科的耳朵更红了,不过他还是表现的很淡定:“一会儿破釜酒吧见,潘西他们也会在。” “好。”——我笑着看这头发向后输得一丝不苟的少年推开门逃也似的离开。 德拉科还是很好哄的,哪怕嘴巴坏一些,其实只不过是个简单的小少年罢了。 家族,朋友,这些就够了,管其他人又是谁呢。 把袍子邮寄回家以后,我去了最近的丽痕书店。 嗯,《标准咒语.初级》《魔法史》《魔法药剂与药水》……齐了——我抱着一堆霍格奥兹要用的课本核对书单。 我还想要一本《魔药药剂改良》,没有魔杖的我无能为力,只好搬着一堆书上了二楼。 我搜寻着,梅林的胡子!这本书怎么放的那么高!我只好一手托住书,踮起脚尖,一只手举起尝试去拿最高书架上的《魔药药剂改良》。但是显然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因为我踮着的脚尖,整个人失去了平衡,臂弯里的书堆摇摇欲坠。 我瞬间松开了抽出一半的《魔药药剂改良》,试图扶住怀里的书。 “小心!”一根身影冲到我面前,接住了那本要落在我头上的厚厚的书。 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抬头看见一个棕发的男生,他接着那本本来要砸到我头上的书,他逆光站着,下午的阳光透过丽痕书店的窗户,给他整个人镀上了金色的轮廓,少年的笑容明媚,黑色的眼眸纯粹。 “谢谢。”我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他弯下腰,捡起了一样东西。 “你的胸针。” 他伸出了手,暗红色的宝石在他手中熠熠发光。我想要伸出手拿回自己的胸针,尴尬的发现我的双手已经被课本占据。他看我吃力的抱着书,笑了出来:“你是忘记了自己的收纳袋了吧,一个人,你是新生吗?” 该死的,梅林的胡子!我窘迫的拿出早被我遗忘的收纳袋,把书飞快的装了进去,从他手中接过了胸针。 “我想我该去买魔杖了,回见。” 我急匆匆的逃下楼,只听到了少年的声音中含着笑意。 “回见,Miss. Hotspur。” 嗯,只差魔杖了。 我推开了奥利凡德的店门,虽然没有人的陪同,还是有一点兴奋。我马上就要拥有自己的魔杖了。店里很昏暗,只有几乎码到天花板的几千个狭长的纸盒。这里的尘埃和肃静似乎都使人感到暗藏着神秘的魔法。 “下午好。”一个老人站在我面前,他那对颜色很浅的大眼睛在暗淡的店铺里像两轮闪亮的月亮。 “你好。”我有些拘谨。 “哦,是的,”老头说,“是的,是的,我知道我很快就会见到你,赛琳.埃弗里小姐,这不成问题。你的眼睛跟你母亲的一样。当年她到这里来买走她的第一根魔杖,这简直像昨天的事。十一英寸长,柳条做的,内芯是凤凰尾羽,能施出很多奇妙的魔咒。” “你父亲就不一样了,他的魔杖是山楂木。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长,很适合他,当然,正如我所说的一样,魔杖选择巫师。” 奥利凡德先生好似在自言自语,一边抽出几个长盒子,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他把一根魔杖递给我:“也许你会更像你的母亲,来吧,试一试。” 我拿住那根魔杖,尝试的挥动,店里唯一的花瓶突然炸裂开来,在地上留下了陶瓷碎片和一大片水迹。 我连忙停止了动作:“抱歉先生,我会处理干净的。” 奥利凡德先生一幅习以为常的样子,夺走了我手中的魔杖,塞给我另一根。“来吧,试试冬青木。” 这跟魔杖在我手中宛如死物。 他很快递给了我另一只。 我不断的从奥利凡德先生手中接过魔杖,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手中的魔杖似乎向我体内注入了一股暖流,我下意识的一挥,魔杖顶端喷射出了金色的光芒,像圣诞节的烟火。 原来如此,红木,独角兽杖芯,10又1/4英寸,相当的灵活性。非常的忠诚,一般来说独角兽杖芯不适于黑魔法,不过灵活性又赋予了不同的可能,红木强烈地吸引那些已经拥有令人敬佩的能力的女巫和巫师做出正确的选择,从灾难中抢夺优势。你与你的父母都不同,孩子。”奥利凡德先生用和善的眼光看着我;“你天赋禀异埃弗里小姐,你的魔杖需要小心保养,也许有一日,你可能需要更换杖芯,要知道,独角兽杖芯虽然可以输出最稳定的魔法,但是很脆弱愿你拥有高尚的心灵,孩子。” 我付了七个金加隆离开了奥利凡德。脆弱吗?唔,还真是我不太喜欢的特质,不过这不影响我与这跟魔杖的感情,我仿佛找到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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