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连枫进来的时候杜阮正五体投地式趴在紫霄面前的桌子上生无可恋的被他揉耳朵。
青衣黑发的道长似乎是对她这个兔子爱不释手贼喜欢兔子的模样,他不管干点什么另一只手都得托着她。
她被他摸的快要睡着了听见门响,杜阮闭着眼睛耳朵动了动紫霄察觉到她紧张了一下于是连忙轻轻的挠了挠她的耳朵根。
宁连枫走了进来,第一眼先落在了杜阮身上,看见她小小的身体趴在桌子上方才安心的转头小声对紫霄说道:“师父,已经查到了王府之中确有水镜结界。”
紫霄眼冒寒光闻言冷静的低声道:“我知道了,你收拾一下先上山禀告宗主吧。”
他们此时住在睿亲王府是昨天王爷盛情相邀紫霄同意了。
宁连枫挠了挠头,上山她倒是没有异议就是……
她的目光看向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兔子小声道:“不如我将这位朋友也先带回去?”
紫霄看了她一眼道:“不用无妨。”
说来说去这两人都挺尴尬,他们认识杜阮,却都没有来得及询问杜阮的名字。
宁连枫看了看杜阮,看样子是心里猫抓似的想摸摸她,但是紫霄在这里,她不敢放肆,于是宁连枫对紫霄行了一礼道:“是,徒儿知道了。”
入夜,杜阮从睡梦中醒来,她抬起头迷迷糊糊的看着窗边站的笔直的背影,一时间分不出来现在是此时此地。
紫霄察觉到她醒来,于是走过来把她从枕头上抱起,托在怀里道:“你醒的刚刚好,现在时机已到,我正要出去。”
杜阮的兔身还没有紫霄手掌大,他一只手托着她,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屁股,然后撩开自己的前襟,示意她自己进来。
杜阮扒着他的衣服钻了进去,钻的姿势不对,把屁股露在了外面,然后一扭一扭的挣扎着出不来,紫霄眼带笑意,却也不管她,只留她自己在那扭,他拿起桌上佩剑,径直起身出门。
外面的天空此时隐隐带着血色,紫霄抬头看了看,然后把手伸到自己怀里,触摸到柔软的皮毛,心里的那些不合时宜的喟叹才收了起来。
“我们来的有点晚了,”他说道:“看来寻人除鬼,不过也是王爷的一个障眼法。”
他掏出来一个储物用的乾坤袋,从那里面掏出来一个指路罗盘,靛青色的罗盘指针晃晃悠悠的旋转,最后慢慢的停在了一个地方。
紫霄看了一眼,跟着罗盘指路的方向走去。
杜阮用前爪扒着紫霄衣服前襟,伸出自己的脑袋,默默的看外面发生的一切。
紫霄走过暗红色的雕着瑞兽的走廊,看那柱子上的瑞兽个个都被人给胖揍了一顿似的,丝毫找不到刚开始嚣张高傲的那副蠢样。
他慢慢的走着,把一路的“风景”都抛在脑后,比如说突然从他面前穿过的黑色影子,又比如说墙上挂着的会动的画。
他突然的停住不动了。
他面前有什么东西,紫霄凝神看去,红肚兜的小男孩站在黑暗里,在他后面是一望无际的血色天空,这个孩子就这么沉默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鬼童?”紫霄轻轻开口道。
“出去。”那个小男孩说。
紫霄一动不动,沉默的和他对视,与此同时,他的手心里开始放出蓝光,在这寂静黑暗的回廊中一明一暗。
“出去,”他又说道:“不能让你来打扰父亲。”
紫霄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孩子,眉宇间一片平静,他甩了甩手,银白色的剑就在他手心里凭空出现了,一句话也不多说,上来就开打。
结局是已经注定了的,这红肚兜男孩子根本不是紫霄的对手,他被紫霄的剑压在地上,抬头怨恨的注视着他:“今夜对父亲至关重要,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偏要过来捣乱。”
紫霄垂眸看着他道:“将五六岁的你活活勒死,然后挖了你的眼睛做药引,禁/锢住你的魂魄把你做成了鬼童,这样的男人,你竟还愿意称他为父亲?”
那男孩子愣了一下,随后低下头,落寞的小小声道:“可是无论如何,他也是父亲啊,我们还是有过快乐的日子。”
不是不恨的,每一次想起那个所谓的父亲来都恨的要死,恨不得一点一点咬烂他。
但是每一次只要父亲稍微对自己展露出一点温柔出来,他就觉得自己还是愿意爱他,心甘情愿的来保护他。
杜阮在此时从紫霄怀里探出头来道:“怎么不走了?”
紫霄一手握剑,他手上还带着血的味道,但是另一只没有沾过血的手隔着自己衣服将她的头按了回去:“没事。”
他一开始看见这男孩子的时候就对杜阮下了一个禁声术,叫她听不见任何人说话。
她当然能听见他说话,因为他可以传音入耳,但是别人不可以。
小鬼魂冷哼一声,咬牙嘴硬道:“要杀就杀,不要废话,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道长,怎么会理解我的感情。”
紫霄回过神来,淡漠道:“恨这种情绪,我的确是不太了解,但是我知道你所说的想要保护一个人的感觉。”
看见毛茸茸的小动物,蜷缩成一团睡着,就忍不住要趴在她面前看她,看她柔软的小小的身体,可千万不能放到外面,不然怎么渡过外面的暴雨狂风还有熊孩子?
嗯,也没有什么毛茸茸的小动物,他长到现在为止,从来不觉得什么动物可爱,除了兔子。
而兔子,此时就在他怀里。
紫霄摸了摸怀里的兔子,隔着衣服仿佛也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她正在他衣服里撒了欢的蹦哒,特别想要从这里出去。
他收回手,认真的看向小鬼魂道:“我可以帮你摆脱睿亲王的控制,你投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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