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你们不是同学吗?”知道又怎样,知道她就能一而再地逼自己承认自己的男人曾经跟她关系非一般吗? 见季暖面色不好,梁晨唇角微微上翘,然后装作惊讶地掩住嘴,“哟,瞧我,我这嘴欠的,我以为顾念什么都会跟你说呢。” 季暖想,如果她是来耀武扬威的话,她赢了,顾念从来不提他们的过去,仅有的话就是她为了钱抛弃了他。 季暖没好气地把猪手装起来,“我对他的过去并不感兴趣。”所以你可以收声了。 顾念换好衣服转到厨房,听到季暖的话,眉头皱起,忙上前走到厨房门口,“阿暖,菜都做好了吗” “呐,端出去。”见到影响她心情的男人,季暖更加没好气,顺手就把一碟猪手塞到了他手中。 “嘶!”碟子有点烫,顾念冷不丁被烫了一下,轻呼出声。 梁晨反应很快,人早奔过去接过顾念手中的碟子,并柔声嗔怪:“你注意点撒,有没烫到哪里?我看看。” “没事。”顾念瞥向看也没看他继续炒菜的季暖,抿唇,抢过梁晨手里那碟菜,“还是我来吧,免得把你也烫到。” “好,我们到外面坐坐?”梁晨紧跟顾念身后,边走边说:“季暖太能干了,我都帮不上忙呢。” “她也就会做这些吃啊喝啊的。”远远地,顾念无奈地笑笑,“她要有你十分之一的能力就不错了。” 季暖听得心烦,拿着锅铲敲锅,嘴咕哝着,“翅膀硬了可以飞了。”想当初是谁不嫌他哭哭啼啼又帮他的? 但抱怨归抱怨,这话她自是不会在人前提。 菜终于上齐,季暖却觉得饱了。她解开围裙,顺了顺有点乱的头发,这才走出厨房。 饭厅里,那两人正聊得风生水起,她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又或者就不应该出现在餐桌上。 “顾念,你还记得我喜欢吃大闸蟹呢。” 整个空间都是梁晨的欢声笑语,“好啦,别再钳了,我自己会弄,又不是小孩子了。” “多吃点,以前你想吃,我还买不起这种大闸蟹。”顾念将蟹胃蟹囊那些脏东西全取出,再将干净的螃蟹掰开两段放到梁晨跟前的碗里。 他做得那么自然那么心甘情愿。 季暖觉得眼有点痛,揉了揉,默默坐到了餐桌前。 “阿暖,这牛肉炒得有点过火了,味道没上次好。”见到季暖坐下,顾念已迫不及待地说她这大失水准的厨艺,“猪手也有点咸,鲈鱼味淡了,还有你是不是忘了放葱?” 季暖夹着基围虾的手一顿,杏眼幽幽,很想问他,你知道我喜欢吃虾么?你尝过我煮的虾煮老没? 你怎么从不帮我剥虾皮?季暖现在特别的委屈。 “嗯,”梁晨咬了口顾念给她准备好的蟹肉,眉眼弯弯,“季暖的手艺很棒啦,顾念你就知足吧,要知道你以前给我做的菜只能说可以吃,我还不是餐餐很给面子的吃光光,还得大赞你是国民好老公。” 原来他还会做饭,四年来,她从不知道!季暖第一次觉得吃个饭是会吃出消化不良的,她狠狠地吐出虾皮,将虾肉当成顾念,撕烂嚼碎,让它永不翻身。 “你不能夸她,她尾巴会翘起来,以后就更不知上进,水平也就一直这样。”顾念说得理所当然,他太了解季暖这人,一成不变不知进取,只想永远平平淡淡地过她认为知足的生活。 她永远不知道,出了社会,你稍不努力拼搏,就得给人挤下去。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季暖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我店里还有点事没忙完,我回去收收尾。” 顾念也放了筷,眯眼看季暖,“你才吃两口饭吧?还是嫌我说你了?”季暖的脾气很好,指出她的问题她也是笑笑表示知道。 现在算闹脾气? “没有,下午急着赶回家,明早的订单还来不及做。”顾念爱面子,她也不想落他的面子,成就她人,“你们慢慢吃,好好聊聊,毕竟那么多年没见,我就不打扰了。” “嗯,早点回。”顾念拿起公筷给梁晨挑了块小的猪手,说:“你不用管她,她的事谁也帮不上忙,随她去。” 如果没看到他对待梁晨上的不同,或许季暖还会欺骗下自己,顾念对她已经很好了,顾念是因为喜欢她才跟她求婚的。 出了家门,季暖没有到店里去,她开着车进了海鲜酒楼。 肚子哪有不饿的道理。忙了一天,没人管她,她便自己效劳自己那可怜的肚子。 钱其实是个好东西,季暖很明白。没有钱,那么现在她要吃大餐还得问顾念伸手。 记得父母还在的时候,他们笑着告诉她,他们给她留了多少多少房产,古董等等资产的时候,就说过一句话: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两口子有还得伸伸手。 在一起几年,结婚也几个月,除了他们住那套房写的两人名字,她还真没花过顾念一分一毫。 “没有包间?”季暖扫向吵杂的大厅,有点丧气,果然运气不好会双开的。 “算了,我下次再来。”得到服务生的答复,她没精打彩地出了酒楼。 附近做得好吃又卫生的海鲜也就这家了,她心情不好,一点都不想将就。 酒店大门前,一名身穿黑色衬衫的男人,目光沉沉,眼睛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她下了大门阶梯。 “先生?”为他开门的服务生见他始终站在门前,不得不开口提醒他。 “伊纯,我有点急事,你上去陪李总吃个饭。”男人回过神,推了一把他后面正跟着他目光看的助理,让他进了酒店大门。 “……”伊纯张了张嘴,终是无奈地看着自家老板下了阶梯。 季暖看时间还早,在市内晃了一圈,晃到了还热闹着的公园。 公园门前很多烧烤小吃店,季暖在一家烤鱿鱼须的摊位前站定。 自从顾念公司有起色后,她已没再吃过这种东西了。 顾念说她要吃可以去找人专门烤她吃,就别满大街的吃了,要注意身份。 她当然没找专人,大不了偷偷吃或者不吃。 “老板,给我烤十二串。” “老板,十二串。” 她刚开口,身侧也同时响起一道很好听的男声,低沉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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