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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元洲大地丰饶,故异族长年入侵。当时元洲百姓民不聊生,但在水深火热之际,五位义士挺身而出。最终,名为六部的异族被打跑,元洲得享太平。    其后百姓为歌颂五位义士伟绩,共推五人为尊。其中古家为皇,其余四姓:东方、南宫、西门、北辰则为四大家。    共历三千年至今。    但在时间的洗礼下,当年的五大家已有不同。    古家长居深宫,不再过问江湖事。东方与北辰就留在朝野,分掌军、政二权,为古家分忧。西门一心从商,南宫隐忍。    不过仍然不变的事,五大家仍是元洲内的人族最强者。    只是他们的强,更多在传闻中,因为他们真的太久没有在江湖上出现了。除了西门家仍在世俗,另的四大家已久未在江湖中露面。所以今天古、东方和北辰,三家当代家主出现在断天崖上,是一件非比寻常的奇事。    为何而来?    三位家主急赶而至时,看到西门半川也是一惊。因为虽是齐名,可五大家早已没有了当年的亲密情义。故三大家不知西门半川出现的原因,西门半川也不明三大家为何而至。    不过不问可知的,眼前一定不是喜事。    而作为五大之首,古守贤当然明白择事为先,他向西门半川交流了一个眼神后,就再次把精神集中到面前。    "原来青姬阁下同在,看来妖族对泪天命是志在必得了。"古守贤故作轻松,其实他更多的是担心。自己一方虽然多出了一位西门半川,但对方也有久候在断天崖的青姬。    泪天命又是必不可失的重要之物。眼前阵势,他不得不担心。    "我们这次出山的确为了泪天命。"虽然明知对方目的,可青姬真正坐实这事后,古守贤的脸色也忍不住大变。    "若妖族需要他物,我等自可奉上。但四位妖王也应当明白泪天命有关国运,为苍生我们不能呀。"    "我们当然知道,不过元洲在你我两族合力下已安稳三千年。往后的日子仍会如是,所以再不需要泪天命了。这一次就当我们妖族承下人族的恩情,把泪天命让给我们吧。"    "不行!世间万变,没有人知道往后的事。假如六部再来,我们就要再次使用泪天命。这是元洲最后的保命手道,不得不留。"    古守贤已经尽量说好话,也把自己皇者的身份放到最低,更把天下苍生的大义摆在对方面前。可惜,四妖王就是不卖帐。    "废话就不要多讲了,今天我们就是一定要带走泪天命。要打就放马过来!"    这急躁的话语当然不会出自青姬和古守贤,这是四妖王中的最火爆者牛尊所讲。不过这话的确是当前情景的最佳演绎。相方谈不拢,那就只能打了,技高者胜。    在来断天崖的路上,他们不就是这样拼博过来的吗。    只是,古守贤不想再打。因为这是没有意义的,而且再一次的交锋,也不代表他们一方有夺回的把握。    一皇三大家对上四大妖王,人族是偏弱的。不是四为人族强者不行,而是在群斗中更讲求合作,这一点他们比不上妖王们。    归根究底,他们没有必胜的把握。而泪天命,他们赌不起,更输不起。所以可以有别的办法,古守贤会更乐意使用。就像他刚才说的,他愿意送出别的宝物,泪天命就万万不能。    不过最终还是事与愿违,大家选择的仍是刀剑相向。    断天崖上人族和妖族的八大强者终于对撞上。比刚才远方的雷鸣之声更响,气劲的锋芒也更烈。但就如开始时的预期,人族讨不了好。。    而且人是有私心的。    如果说四妖王是为了泪天命真心全力出手,那么人族这边就有点复杂了。最起码西门半川没有出尽全力,他虽然知道了事情的因由,也明白泪天命的重要性。可是这些东西与他已经有点遥远,他爱名、爱权、爱利,但更爱自己的命。    每一次出手都有所保留,就是预防有可能的突然危险。而且出功不出力的,并不止他一人。在余裕下,西门半川就留意到东方和北辰两个老家伙和他一样,真正全力以赴的,只有古守贤一人。    慢慢地,就连楚天河这位低一级武力的剑手也看得出来。不过即使如此也不是他能插手的事,他还是只可以在一角等着。    但他没有时间了。他怕水月儿走得太快,会影响两人在阴间的相聚。    而且他本身就身受重伤,又放弃了抵抗鼎寒之气侵体的他不能再久待。他要尽快的出手,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发挥出脉前最强实力。    机会不由人,他就自己制造机会!    现在西门半川正和四妖之一的蛇王墨师对峙,但两者出手并不多。在西门半川的安全为上计谋下,相方鲜有碰撞。    可没有短兵相接不代表不凶险。西门半川和墨师走的同是诡杀之路,在不相上下的情况,气机的缠动才是首中之要。只要一个小小的大意,弱点就会暴露眼前,死亡也将会在瞬间骤降。    楚天河知道这一点。    从后偷袭不是侠者所为,但现在的楚天河也带笑而做。为了报仇,他已经甚么都不介意。    但如果说楚天河对世间有最后的一丝留恋,那就是他怀中的小女儿。他可以死,也愿意和爱妻一起死。不过,他不想小女儿一起死。    最后一次紧抱小楚惜,就把女儿放在一块挡风的石后。    一步一步的走,很慢慢,但每一步都很坚定。没有半分的偏依,直指西门半川。    本来大家都没有为意楚天河,可楚天河的动机太明确。明显得,他离西门半川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时,古守贤和东方、北辰两人就要为此防备。    断天崖的面积也很大,但一时间,大家都集中在方圆十丈内。    一个以西门半川为首的十丈范围内。    西门半川蛇瞳在恨,他在后悔了。他怨自己为甚么不早点下手,如果在山腰时不戏耍,现在就不会进入这被动局面。    他想走,但只要他一动,气势就会立即削弱,墨师不会放过这机会的。可继续对峙,情况一定会更坏。    该死的废物!    就是这个废物制造出这个不可收拾的麻烦!    已经强制冷静,可西门半川看到楚天河脸上的挑衅之情时,他还是不禁胸中涨了一口怒气。    也因为这一息变化,墨师全力进攻。如刀如电,在西门半川仍在愤懑时,疾风电闪,直劈向西门半川的胸前要门。    西门半川真的慢了,他虽然及时察觉,但墨师的刀不是一般的快。刀劲未至,刃口已来。这是墨师的刀最锋锐之时。    接不得,西门半川唯一的选择是退,能做的也是退。    而楚天河等的就是要这一退的时机。    正面交锋,楚天河一定不是西门半川的对手。从旁偷袭,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所以楚天河要报仇只能用计。    他刚才的一切就是计。走近西门半川令他分心,分心的他会露出破绽。有了破绽,他的对手就会全力进攻。此时,西门半川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退,而且是全力的急退。只能望着前方,注视着对手下一步的保命之退。    注意力在一方时,西门半川就不能再关注楚天河,更不会留意到更接近的楚天河。    不过,西门半川是一个人吗?已经不是,他现在是有同伴的人。    正当楚天河力透剑尖,正要穿破西门半川的后心时,一股纯阳刚劲撞向楚天河。    剑脱手而出。    同一时间西门半川也知道楚天河的意图了,他立即稍偏转身。在避让着墨师的刀时,也怒拍一掌。    楚天河刚才的一剑已是最后的力量,他只有眼白白的受下西门半川这一拍。击飞数丈之外,口中鲜血恕吐,生机全绝。    他只能恨,恨自己最后的一丝愿意都要落空。    不过天意有时是很奇妙的,正当大家都以为楚天河这个可怜人就此结束时,他竟可再一次站起。他望着西门半川,又望向地上的婴儿,最后望向了突然从天而降的木盒。    八大强者争夺的木盒竟就在他的眼前。    木盒刚在手,四周的打斗声立委停止。就像从不存在一样,再没有任何的声音和动静。    楚天河笑了,"想不到上天还没有放弃我。"    是的,就像奇迹一般。不要说楚天河不信,甚至其余八人也不信会发生这件事。但它的确发生了。    八位顶级高手为了泪天命出手,结果在混战中,盛放泪天命的木盒被击飞,正巧不巧的落到楚天河面前。    楚天河也不是孤陋寡闻,泪天命的传说早已听闻,所以他知道这件东西对那八人有多重要。    因为重要,所以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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