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轩,你真的也要去北方?" 当三人决定同行后,楚惜不无担心的悄悄问了古轩一下。 虽然说古轩的身份也隐秘,而且他也有着不少的保命和逃身法宝。但凡事总有个万一,万一在北方国中发生意外,致使古轩的身份败露,那么他就危险了。 当然,楚惜也不是小看古轩。好像缪剎星的身必也同样的重要,而他也能南下安全的活泼。按理来说并不比缪剎星差的古轩也是可以的。 可楚惜即使再粗心大意也能知道一些事。 缪剎星虽然说也是身入敌阵,可他和古轩的情况又有点不同。 起码楚惜就知道北方国在元洲各地都有着潜伏者,需要的时候他们会为缪剎星出力。所以缪剎星是有进路的。 这一点,是孤身一人的古轩所远远比不上。 不过,说到底外力的原因就还好。楚惜比对古轩有信心的,觉得他即使再劣势也能化腐朽为神奇。 她最担心的,其实是"内因"。 甚么是内因?就是身边的人。 虽然说缪剎星已经证明了他的确是楚天河的弟子,而且他的平日表现也很君子。但不能忘记的一件事是,他也是北方国的三太子。 以个人的主场,他可能不屑于以卑鄙的手段向古轩设伏。 但以国出发,他。。。就难说了。 当然,楚惜也不会蠢得把这些话直接说出来。而且她也相信自己不说,古轩也会考虑到。所以她只是间接的提醒。 但就正如楚惜所想,古轩也考虑过这问题。 在北方国,他要面对的危机有太多了。 不过他对楚惜的答复还是一样,"没事的。" 因为他就是要去北方。 但这也不是纯因楚惜了,古轩的确在北方另有重任。 而且这个任务更关乎着未来。 可以说北方之行是古轩必须要做的事,现在只不过刚好遇上楚惜和缪剎星,于是稍为提前。 这就不是楚惜知道的了,所以在古轩坚定的响应下,她也没有再说甚么。 接着,既然别无要事,三人也开始了向北方前行。 在路上,楚惜自然是其中的最多话者。 没办法,说到底楚惜来到"人世"也没有多久。她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是比较安稳的外,往后就一直跟着古轩去救人了。 可以说她接触得最多的,反而是各方的阴暗面。 所以难得现在没有了那些甚么战争、八荒阵,她可以真正的了解元洲的趣事。 时而问古楚有关元洲的异闻,时而向缪剎星了解元洲以北的世界。 而两个男人本来就在暗中较劲,所以楚惜的提问都会得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回答。 因为这样,楚惜这位于最大受益者开心了。 她越听就越多的好奇,而好奇心这东西是不会轻易得到满足的。到了最终,楚惜更恨不得马上立即的都去一看。 不过想到现实,她就说出了一个古轩和缪剎星也不禁深思的话语。 "为甚么要战争?" 这不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吗?你打我,我打你,到了最终只会是两败。 即使是胜者又如何? 楚惜下意识的问,也不自觉的望了望古轩和缪剎星。 他们两人可以说是分别代表了南北两方,他们是最有资格告诉楚惜的人了。 只是,楚惜没有听到一只字。 他们甚么都没有说。 所以楚惜的内心更苦恼了,"人真的很奇怪。" 是的,人是很奇怪的。 但要说人奇怪的主因,可能就要归咎于"意"。 天意。 人力有时而尽,天意将不可违。 说的就是意外,一些令人无力抗拒,只能回避的意外之事。 而天意又可分为两种,一种是上天之意,另一种就是人为之事。 上天的考验其实远没有想象中多,人的一生能遇上一两次就很难得了。 但人为的意外就不同了,可以说每日每夜,无日无之的发生着。 就像楚惜三人,正当他们以为前路安全,可以比较放松的时候,又有事发生了。 不过说这事前,要先提及一下现在元洲的形势。 北方国势大,北方已被占领,原元洲军就不断的后缩。 终于两军因中央的一条江而暂停。 百纳江。 百纳江两岸相距不是特别的远,大约就是百步之遥。不过江流汹涌,即使是再坚实的船也不能在其上浮动。 这是一道天险。 平日两岸人民往来也只能用横贯在上的桥梁,但随着战争,这些桥梁都被监管起来。 所以三人要另想办法。 可幸缪剎星这位从北方来者就知道。 就是用箭把绳索射到对岸,确定两边能固定后就借绳之力滑到对面。 不过办法是有了,可工具就欠缺。 虽然说江面不超一箭之距,但如果箭上要绑上绳子,而这条绳子又要能支持到一个人在上面,份量是不会轻的。 所以要用的弓和箭都要特定制造。 但因为有缪剎星,制造这一步就可以避免了,因为他和其他潜伏者来时就是以这方法。所用的工具当然是有准备的。 而且小心起见,他们准备的更不止一套。缪剎星就记得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座小庙内就藏着一套。 事不宜迟,三人也出发了。 也很顺利,小庙位置偏僻,收藏之物更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不过正当三人要离开往江边的时候,杀气霎至。 没有任何先兆,这道杀机就是这样的突然而至。 不见刃光,可看不到实物反而更可怕。 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杀手会从何而来,防不胜防才是最危险的。 所以三人除了把背靠向同伴外,就再没有移动过。 只等暗中的杀手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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