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透骨的寒风从门缝钻了进来,破败阴冷的厢房内光线暗淡,墙角四周处交织着许多雪白蜘网,在角落里泛着盈盈白光。 放置许久的床板潮湿发霉,人躺在上面,皮肤接触到有种可怕的黏糊感,堆在角落里的棉被满是灰尘污垢,用手摸一下都难受的很。 幽幽的醒来,惠含梅迷糊的睁开眼。 她神情带着不可思议,仔细观察着这间陌生的房间,她这是在哪里。 用手敲了下昏沉的脑袋,最后的记忆一片模糊,只隐约听到一声熟悉的男声惊慌叫着她的名字。 室内冷的厉害,她忍不住用双手环抱住身体,目光厌恶的看了眼自己躺的发霉木板,惠含梅毫不犹豫的下床。 房内光线昏暗,从床上下来她一步步走的很慢,还时不时踢到一些胡乱丢弃在地上的杂物。 用手推开门,厚重的木门发出沉重沙哑的响声,周围飞扬的灰尘让惠含梅不得不捂住鼻子。 她觉得自己简直撞鬼,要不然怎么会莫名出现在这个古怪的地方。 踏出房门,惠含梅沿着满是淤泥污垢的走廊往前走,她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借着头顶苍白的月光,惠含梅看清楚了自己所在位置的大概轮廓。 她似乎在一处废弃的四合院,四合院感觉挺大,格局是三进的院落。 她刚刚所在只是其中一间厢房,十分偏僻的一间,厢房后头就是红色的院墙。 思考了下,她决定继续往前走。 阴森森的院落里满是杂草枯叶,栽种在庭院中央枯败的石榴树张牙舞爪的枝条,在地上投下浓重的黑影,一阵风吹过枝叶摇曳,说出不的阴森恐怖。 惠含梅走过连接前后院的垂花门,在路过正院厢房门口时,耳边忽然听到一声女人微弱细碎的喘息声。 她楞了下停下脚步,女子苍白着脸,冷汗自额头滴下,心里被无尽的害怕填满。 在凉风中,女人那一声声娇媚的喘息声若有若无,颇有种扣人心弦的蛊惑味道,如果换个地方,倒是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但在废弃的四合院,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听到,她只会想到那聊斋书中吃人心的可怕女鬼,是否隐藏在暗处想办法引诱她。 忍不住闭眼,惠含梅怕的全身僵住不敢回头。 她就怕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静静等了好一会,除了那若有若无的勾人声线,似乎没其他恐怖的事情发生。 惠含梅咬了下嫣红的唇瓣,目光望向黑漆漆什么都无法看清的庭院,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抵不住心底的好奇。 她放轻脚步转了方向,悄悄往发出惑人声音的厢房走去。 深呼吸一口气,惠含梅弯下腰整个人贴在窗缝往里面看去,室内光线暗淡,所有的家具摆设似乎都像蒙上了一层灰。 室内靠里的墙壁位置放着一张雕花的紫檀木大床,即使蒙上灰,悬挂在上方的金红色撒花帐幔依旧色泽亮眼,往下,颇为吸引人眼球的,是从绣着嫣红茶花锦被中女子伸出的纤细手腕。 嫣红锦被显得女子手腕那么白,那么光泽妍丽。 那贝壳般的指尖随着女子紧紧揪住锦被的动作,带了丝艳丽的血色。 那种无法言语的朦胧诱惑,只稍看一眼,目光便被紧紧吸引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惠含梅在看清楚床上那两人时,下意识的捂住嘴巴,就怕自己太过吃惊而不小心发生什么响声,引起里面人的注意。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名义上那看起来冷清禁欲的丈夫,居然跟一个三流小明星在这座阴森的鬼宅里乱搞,这是什么特殊癖好, 双手紧紧抱住男子脖颈,云衣杏眼微闭,舌尖跟男子热切纠缠亲吻着。 “嗯,疏影~” 男子低沉沙哑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舌尖被轻咬了一口放开,云衣压着嗓音无意识唤着那深埋在心中的名字。 也就在这时候,她才敢这么大胆无所顾虑的说出这个名字。 沈疏影听到云衣的轻唤,应了声,低下头吻上女子轻颤的眼帘。 沿着脸颊光洁的肌肤往下吻,男子微眯着眼,轻轻啃咬云衣小巧的下巴,他觉得女子的反应有趣极了。 让他忍不住想好好探索一番,看看底下是否还有其他有趣的反应。 “不,好痒不要亲那里~。” 耳垂被轻舔着,男子舌尖暧昧的往里面伸,云衣扭了扭身子脸红的厉害,觉得好难为情。 女子动情的模样就像一株花开红艳的红石榴,娇艳欲滴的诱人。 忍不住,沈疏影咬了下那肉肉的小耳垂,再次吻上女子嫣红的唇瓣。 他这一次吻的很慢,细细啃咬轻舔,望着身下女子动情的模样,眼底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矜贵。 脖颈的软肉被咬住,云衣忍不住发出一声如小猫般细碎的轻喃,环住男子脖颈的手往上,插入男子那柔软的黑发中。 她杏眼迷离,柳眉轻蹙,可怜可爱极了,沈疏影看的忍不住想狠狠欺负一番。 身上的男子又一次啃咬到敏感处后,云衣忍不住咬紧唇瓣,水润的杏眼微红,她怕自己又发出那种丢脸的声音。 “好,不亲。” 男子似乎很好说话,鼻尖轻蹭了下女子脸颊,慢慢挪开身体。 似乎听到什么响动,沈疏影停下动作,眼眸透过轻薄的帐幔往外看去,不知看到什么,惊讶的情绪从眼底一闪而过。 他发现我了,他发现我了,怎么办。 惠含梅忍不住从窗口位置往后退,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前夫,她不说八分了解,也有三分。 她抓住他这么明显的把柄,以后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转身离开,惠含梅再也顾不得别的拼命往外跑。 她心跳的厉害,涂着玫红色泽的唇瓣露出冷笑,沈疏影向来标榜白玉无瑕,一副对远在国外初恋守身如玉爱的深沉的可笑模样,现在她握住了他这么大一个把柄。 她是不是可以认为,多了一个谈判的筹码。 小镇后茂密的林子里,栖息在老树枯枝上的乌鸦发出沙哑叫声,天上乌黑的云层聚拢,几道闪电过后下起了蒙蒙细雨。 穿着透明的白色雨衣,手里打着电筒照路,柏助理也闹不清楚一向理智的自己怎么想不开来到这里。 还不够二十四小时无法报警,他心里焦急,晕了头跟小镇上的住户打听,知道后山腰上的四合院是最偏僻最有可能藏人的荒宅后,三更半夜忍不住来这里找人。 艰难的从山下泥泞的小道上来,手里拿着手电筒照了照眼前这座气氛十分阴森的四合院后,柏助理脸色阴晴不定。 不管怎么看眼前这个荒宅,就会想起一系列电影中发生在废弃荒宅中的鬼故事,他实在没勇气推开眼前这扇破旧的木门。 是的,他怕鬼。 下雨中刮起了冷风,站在大门口柏助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再犹豫下去也不是时候,犹豫再三狠狠心伸出手,打算把眼前的木门推开。 还没等柏助理的手碰到门栓,朱红的木门自己开了,一名穿着素白连衣裙的长发女子从里面冲了出来。 柏助理吓的全身僵硬,心里害怕的要命,却发现自己吓的腿软跑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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