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雍正果然招幸了淑君,淑君以为这就是赏赐,第二天早上,雍正上早朝回来的时候,淑君正在梳妆打扮。 “还好赶上了。”雍正走过去拿起梳妆台上的螺黛:“昨儿个说好的赏赐,朕就想着给你画眉,如何?” 雍正弯下腰,淑君眼都不眨的看着雍正认真的脸:“好了,看看朕画的怎么样?” 淑君脸一红,刚才竟看出神了,在镜子前头左右照照:“眉似远山,皇上画的嫔妾都变好看了。” 雍正挑起淑君的下巴,很是满意她刚才的表情:“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淑君咬唇笑了笑:“皇上折煞嫔妾了,嫔妾哪有沉鱼落雁之貌。” 雍正低头亲上去:“朕说有就有,刚才是不是看朕入迷了?说,是不是心悦朕?” 淑君咬咬唇:“皇上~”眼睛扑朔的,即使害羞也不舍的挪开视线。 雍正勾着嘴角亲亲她的眼睛:“别这样看朕。朕不打扰你梳妆了,省的一会儿耽误你去请安。你们仔细着些,上妆的时候不要毁了朕的眉。” 身后两个宫女都是皇上宫里的,经常伺候留宿的妃子,但第一次看到皇上给妃嫔画眉,一时之间有些惶恐,不敢下手,唯恐上的妆面,梳的发髻,还有配的首饰不好看了。 淑君见雍正有些恼她们,指指首饰匣子:“皇上给嫔妾画的眉大气,麻烦你们给我梳上下两把头,配上这支蓝色步摇,再左右一只花簪就好。” 等打扮好了,淑君转了个圈:“皇上好看吗?” 雍正刚要捏上去,又放了下来:“有美一人,清扬婉兮,乃朕妃兮。你向来打扮素雅,朕的君儿怎样都好看。既然这么好看,今天就不捏你了,走吧,你去皇后那里,我去给皇额娘请安。” 淑君发现皇上越来越喜欢夸自己了,开心的同时还有些担忧,现在夸的厉害,过一阵儿腻烦了自己怎么办? 母妃曾说过,后宫的女人,不能爱上皇上,不然就是悲剧的开始,但淑君发现,和母妃一样,她也爱上了皇上,这个两世唯一的男人。 淑君看着雍正的背影,眼里充斥着幸福,和母妃不一样的是,她不会为了爱情,抛弃骄傲尊严,只盼着皇上心里有她,她就满足了。 淑君内心还是害怕着争、抢,前世的母妃还历历在目,那样狰狞的面孔,淑君希望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贵人的等级是可以坐辇子的,淑君侍寝一夜本该坐辇子,但淑君想着陪皇上走,毕竟皇上早上喜欢走走,去景仁宫与皇上还有一段相同的路程。 雍正直接让苏培盛派人取了辇子:“今天朕想坐坐辇子,你不陪朕吗?”淑君看着雍正似笑非笑的样子,瞬间心情明媚起来:“嗯!” 两个辇子一前一后着,到了拐角要分开的地方,雍正转过身,凑近和淑君说了两句话,临走顺手在淑君脸上捏了一把,然后自己都愣了一下,淑君轻笑出声:“皇上喜欢捏嫔妾的脸,是嫔妾之幸。嫔妾,恭送皇上。” 雍正又捏了一把才走,待皇上走远,淑君的辇子才能动。画梅画弦一早就到乾清宫外面候着了,等现在没了旁人,画弦一脸欣喜的小声恭喜淑君。 淑君抬手轻轻碰了下眉,不自觉的笑了。 画弦悄悄跟画梅咬耳朵:“小主越来越开朗了,以前在府里,每天像个仙女似的。” 画梅捂嘴笑:“是在皇上面前才不一样的,你不懂。” 画弦瞪眼:“我怎么不懂,小主就是喜欢皇上,那天我还看到小主望着门外发呆呢,还不是想皇上了?” 画梅食指比在嘴边,两人相视笑了。 淑君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往前走,但耳朵都红了,太失礼了,当她听不见吗? 淑君一晚上睡得舒服,其他人可就难受了,早上用过膳,在院子里走走消食,小荷走了进来。 “小主,外面又出事了,昨晚上淳常在和欣常在与余答应的辇子碰巧遇到了,余答应手里的灯笼忽然起火,其实没什么事,偏余答应不满,仗着皇上的宠爱,最后把欣常在关进了慎刑司呢。” 淑君也吃了一惊:“怎么回事?欣常在不是皇上身边的老人吗?况且余答应怎么敢顶撞两位常在?” 小荷气哼哼的撇嘴:“还不是余答应最近实在受宠,而且又攀上了华妃娘娘,别说常在,前几天还冒犯了沈贵人呢,不下辇子请安也就算了,还让沈贵人给她让路呢。” 淑君走到亭子里坐下,结果画弦递来的茶:“皇上怎么说?那慎刑司是犯了错的宫人们去的地方,余答应怎么有这个胆子?” 小荷笑了声:“约莫着余答应还当自己是宫女呢,皇上一向不理这些事,皇后娘娘不好管,还是太后娘娘出的面,派人夺了余答应的‘妙音娘子’称号,称号没了,余答应的地位也完全不同了。” “嗯,既然事情处理的妥当,那我们听听就好,以后就别再谈论这件事了,我们宫里的人只要管好自己,不能像余答应那样过于放肆,仗势欺人。平时对你们我过问的少,万不可借春和轩的名头在外做什么,听懂了吗?” 亭子里外的宫女太监都跪下来:“是,小主教诲的是,奴婢(才)们不敢。”表示自家小主气势十足。 淑君收了眼神:“起来吧。” “画弦,好久没去莞姐姐那里了,收拾一下,去碎玉轩。” 到了碎玉轩,甄嬛开心的招呼她:“淑妹妹,你都好几天没来了,快来坐。” 淑君接过浣碧给的茶:“莞姐姐,你今天很好啊,是不是快要痊愈了?” 甄嬛苦笑:“还没有呢,应该是你来高兴的,我这身子,哪儿那么容易好呢?” 淑君以为甄嬛苦笑的是病不见好,哪知道甄嬛是苦笑自己已为宫妃,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病怎么可能好? “浣碧,最近天气暖了,等哪天太阳出来,扶你家小主去外面走走。莞姐姐,多晒晒太阳对身体好,不要总是躺着,这病啊,就好的快。”淑君也很担心甄嬛,虽然甄嬛好了就当于皇上的关注又少一分。 浣碧恭敬的应了声是,眼睛看向甄嬛,甄嬛不看她,拿起茶抿了口。笑笑略过这个话题:“对了,淑妹妹可知道余答应的事?当天晚上淳儿哭着一个人跑来我这碎玉轩,可吓了我一跳呢。” 淑君想起活泼可爱的淳儿:“是了,淳儿还小,倒是可怜了看到这一幕。” 甄嬛顺势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宫中的趣事。 淑君回到春和轩还感觉哪里不对,随手拿了本话本翻起来,莞姐姐说她让小允子在御花园搭了个秋千,还有最近皇上削减六宫用度,平时就做做衣裳打发时间,但—莞姐姐不是还病着吗?太医说要静养的啊…可莞姐姐面色红润,眼神清明,不像有病的啊? “难道…莞姐姐在装病?不,不可能,先不说为什么,这太医诊断不会错的吧。” 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对,就不再想了,叫来了画弦:“日后…不用频繁的和莞常在来往了,但也不用躲着。”还是少亲近一些好,万一真是她想的那样,不揭发也算了,有朝一日暴露了,她自己倒没什么,牵连了家族那她就是罪人了。 雍正也是惊到了,她的君儿真是聪明,就看甄氏的态度就能猜出个大概,说不定连甄嬛心有所系都想到了,一时开心招来苏培盛,又赏赐了淑君一堆东西,他可不愿意看上的人分不清什么人该交好什么人不该理会的。 于是淑君就一脸莫名其妙的迎来了一堆赏赐,雍正戳戳镜子里疑惑的小人,颇有些好笑,头一次发现从镜子里看别人,另有一番风趣。 虽然皇上不怎么管后宫的事,但自上次太后惩罚了余答应之后,皇上再也没有招过她,余答应急了,跑去求助华妃,然后得救了般到皇上的乾清宫外边唱了大半宿曲子。 雍正烦躁的让人带她进来,若不是还有点用早打发了。 现在西北战事吃紧,雍正不能动后宫,华妃他管不了,又不愿意让她动了不该动的人,正好送上前来一个,就拿了余答应当挡箭牌,不过这挡箭牌忒蠢了些,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挡挡六宫的视线还行。 说起来一开始还想宠幸了甄氏,既膈应了皇后,又能挤兑华妃,毕竟甄氏与纯元相似,所有人都以为朕对纯元念念不忘,宠甄氏也就顺理成章了,结果这甄氏,不说也罢,别说宠了都不愿意见她。 后来又遇到了淑君,若起先只是喜欢淑君的容貌气质,那现在就是渐渐动了感情了,后宫的事只要不涉及子嗣他想来不管,现在却是想护着他的君儿。 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余答应进了屋子正好看到皇上笑了,开心的以为是皇上原谅她了,盈盈蹲下行礼:“嫔妾给皇上请安~”勾人的目光看着雍正,雍正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甚是憋屈。 第二天午睡的时候,余答应坐在外间的塌上,看到之前拦着自己不让进的小夏子,让他来空手剥核桃,差点耽误了皇上起床的时间,雍正一边穿衣服一边憋着气,瞪了眼小夏子,见小夏子掌嘴的手全是血,还有桌子上带血的核桃,还有什么不懂的,他觉得对余氏的耐心要到底了。 晚上翻了淑君的牌子,说起中午的事,搂着淑君亲昵:“还是你好,从来不整这些幺蛾子。” 淑君不好对别人的事发表意见,只承了皇上的夸奖。 然后就发现这一晚的皇上异常勇猛,最后眼角含泪的晕了过去又醒来,这是化怒气为□□吗? 结束后雍正爱怜的亲亲她,亲自抱着去洗澡:“晚上就歇在朕这儿吧,你也没力气动了。” 淑君半阖着眼乖巧的点点头,雍正尽了兴什么气也没了,见淑君一躺下就睡着了,捏捏淑君的脸也闭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起来还特意吩咐轻一些,等到了请安的时辰再叫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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