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洛杉矶宋宁宇家门口。 宋宁宇被狼狈的推出门,然后两个行李箱也被扔了出来。 而在稍远处一排四人,两男两女,都是高倍望远镜。 “看看,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程皓看着“罗钥,你就偷乐吧,自己发现的及时,也不至于陷得太深,这真让他骗上个三年五载,拖得你人老珠黄,那才叫惨。” 罗钥不语,就看着宋宁宇还试图要解释。 “所以你就想开吧,仇也报了,还是两次,又及时发现了这种男人的真面目,你才不至于浪费太多的人生;这次回去让黎懿给你找个靠谱的,她认识的人多。”程皓拿下望远镜“你要是拿不下,再来找我;不管对方是什么钻石王老五,我保证替你拿下。” “我不是保媒拉纤的,我自己都没着落呢,有好的,当然先紧着自己挑。”黎懿还看着,宋宁宇那位美丽太太的背影出现了在了望远镜里,刚才一直都是虚虚实实的侧影,脸都没露“我觉得这事最倒霉的就是宋太太。” 程皓说了话又拿起望远镜观察“附议。”刚才一直是侧影的宋太太急急忙忙跑了出来,手里拿着衣服,扔给宋宁宇,又说了句滚,就背对他们。 “本来是医学院里众星拱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校花,如今沦为弃妇,也不知道她的暗恋着看到了,会心疼成什么样啊。”黎懿不咸不淡的说着,也同时看着背对他们的人。 那人回头了。 程皓也彻底惊呆了。 下一秒,他就要冲上去。 黎懿离他最近,一把抓住他。 程皓却发狠的想要甩开黎懿的阻拦。 黎懿也顶硬上了,就是不松手,反而更全力阻止他上前。 罗钥看他们纠缠在一起,也上前,被俞晁一把拉住,反退后了两步,对着罗钥摇头。 “不关你的事,给我松开!”程皓大喊大叫。 黎懿本就是任性脾气,顶硬上时更是执拗的可以“不许去!” “让开,把人松开。”程皓想上前揍死宋宁宇,却被黎懿阻拦而无法得逞,眼看着宋宁宇开着奔驰离开,他挣扎着“你一开始就知道,黎懿,你也太不厚道了!你明明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我也是昨天在派对上看见顾瑶才知道,更何况宋宁宇的情况是你调查的。”黎懿松开了他,喘着气“我是知道你暗恋那个人是谁,才意外发现宋宁宇的太太是顾瑶,怎么了?对啊,我调查了你!” 程皓转头,恶狠狠的指住了黎懿的鼻子“你就是存心的!” “我存了什么心?”黎懿反昂头“我当时就告诉过你,宋宁宇的资料你调查的不全,你干吗不补充调查?给顾瑶的邮件,也不是我发的!” 俞晁就拉着罗钥在旁边看,一点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程皓一把抓住黎懿手腕,那只指着黎懿的手依然指着她“你昨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告诉我顾瑶是宋宁宇的老婆?!” “我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你是我什么人啊!”黎懿挣扎起来“放开我,松手。” 这时一辆警车停在了正在争吵的他们面前。 俞晁拉着罗钥连退好几步。 两位美国警官下车立刻拔枪对准了他们,让他们不许动。 程皓立刻松手,举起手。 黎懿却痛哭了起来,蹲下。 警察举着枪,让程皓往旁边点,与那位女士保持距离,也让黎懿不要动作。 程皓举手抱头,站在旁边些“黎懿,别哭了。” 黎懿不看他,就是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程皓看着面前的美国警官: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又出的哪一出啊。突然想起还有俞晁罗钥“你们俩,站那么远干嘛?俞晁,你不是在美国很搞的定嘛,快跟警官们解释一下。”他说的是中文。 俞晁搂住罗钥肩头,对美国警官说“不好意思,我和女朋友是普通游客,散步到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们完全不清楚。”这是英文。 美国警局。 警察告诉程皓他们完全有理由怀疑他对这位女士有伤害的行为,让他把身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 程皓看看身边的黎懿,她还梨花带雨,负气的不看自己。他没法,只能乖乖将身上的钱包、手机、护照等等都拿了出来“这个,真是一个误会,我们俩是朋友,我怎么可能对她做什么呢。”转头“小姐,你也跟着解释解释,好吗?” “你欺负我。”黎懿朝他龇牙,还露出了刚才被他捏红的手臂。 程皓看那纤细手腕上的红手印,认命;转头看见警察叔叔拿起一张纸,立刻说“对对,这个这个,这是我们昨天在拉斯维加斯消费的证明,可以证明我们是朋友。” 警察看起那张纸“早点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不就都解释清楚了。” “我就说这是个玩笑嘛。”程皓陪笑。 “所以,你们昨晚结婚了,然后你今天早上又跟她大吵一架?”警官通知把那张在拉斯维加斯的结婚证明拿给他们看。 程皓又懵了,转头看黎懿“他说什么?” 黎懿一下子夺过那张纸,细细从头看到尾。 程皓凑过去看,被黎懿一下子打开。 “我要叫律师,我要请律师。”黎懿扶额“他不是我丈夫,这不是真的!”将那张纸扔回办公桌“我要叫律师。” “黎懿。”程皓对于她的反应有些反应不过来“你别激动,我也不要你的财产!”脱口的话他突然觉得自己知道黎懿为什么如此抗拒了。 警察看看反应不同的两人“没问题,你有权请律师。” 警局里,他们俩等候黎懿的律师来。 程皓心里非常生气,她对财产看的可真牢啊。 “那不是我的财产,那是我哥的!不是我的!”黎懿似是着急,专注用手机查找各类资料“也许是我的反应过大了,我刚才查了只要我们回国不公正这份结婚证就什么都不是,我刚才也看了美国法律,美国很多州都不同承认这份辩解结婚的公证书。” 不是她的财产,是她哥的?应该是指她亲哥哥吧,可是她哥不是死了?!死人如何继续要财产?“你哥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该不会是在做什么奇怪的复活实验吧,你哥没了,死人怎么复活?” “我哥没死!”黎懿淡然“真是不该让你们这么喝酒,喝完了,看我没喝,你们俩就灌我,怪不得我家长辈说喝酒误事。” “喝酒的确误事。”程皓现在是万分同意,他是喝断片了,但被她这么一说似乎还记得一些没断片前面的事,自己抱着她,让罗钥给她灌酒“不过你哥到底是死还是没死?” 黎懿扭头瞪他“关你什么事?!” 程皓被她瞪,想想真是冤枉,看看自己如今所在“唉,你说这地儿你有股份啊,怎么咱俩又来了!?” “滚!”黎懿正心烦。 程皓认命点头“是是是,太太让滚就滚,不过我现在滚不到哪里去。” “贫,你就贫,让我明尧哥知道,他让你留在美国拿护照!监狱里的。”黎懿别开头“我从来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情,要是让我妈知道我来此美国出差就突然嫁人了,她非气死人不可。” “这话我们可要说清楚,谁不是头一次啊。”程皓自认自己一直都是乖宝宝,除了自己创业这事是自己非要为之“不过不管怎么说,当时是酒喝的太多了,这事我应该给你赔个不是。”想起自己灌她酒,他的确过意不去“罗钥灌我第一杯就的时候我记得你是劝的,是我自己要喝,是我没把持住自己。” 黎懿就是不说话,可是眼泪跟落线的珍珠似的一颗颗掉下来,看来结婚这事对她打击不小。 程皓看她这委屈又伤心的模样,摸了身上,也没张纸巾,起身向警官要了一张纸巾,蹲到黎懿面前“别哭了,我的小祖宗,是我不好!全是我不对!你就别哭了,你哥的财产我不要,你的财产我也不要!”为她拭泪。 黎懿拿过纸巾,自己擦“这件事,你不许告诉任何人,我是说你家的人,你的父亲和张铭阳,特别是那张铭阳。” “是是是,我谁都不说,我会守口如瓶到我死的那天,然后直接带进入骨灰盒。”程皓举手发誓“那你别哭了,行吗?” 黎懿继续拭泪。 “你就放心吧,你刚才都说了,那纸婚书哪国都不认,所以我们还是按我们老祖宗的规矩来,结婚是件很大很严肃的事,虽说现如今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但起码也得两情相悦,也稍微谈个门当户对;你这样的情况,我肯定是不敢想的。”程皓继续指天发誓“所以这场只能是个意外事故,不算数的;你只(zi)当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噩梦!”黎懿哽咽着。 “没错,噩梦!”程皓用力点头。 黎懿看着程皓想撇清的样子,又泪珠滚落“你说我是你的噩梦啊?” “不是噩梦!是美梦,是我只能想想不敢行动的美梦,我的白日梦!”程皓一看就她哭就有点手足无措了,连忙更正自己的说法“你就是我可望不可即的,美梦!”这话说的怎么多少感觉有些亏心呢?不管了,如今亏心亏肺都得说,谁知道她请什么律师来啊,万一她律师来了,突然一反口,说自己是强迫她签字之类的,自己真是有口都说不清了。 程皓见黎懿不再哭,又坐回了她身边“唉,问你件事,我们仨估计只有你最后还有些意识,你说早上是什么情况?”罗钥睡在地上,她和自己睡床上,现在想来也该是自己在地上,俩姑娘在床上。 黎懿拭去泪水“还有脸问,我的记忆也不是很清楚,只隐约回到酒店,你们俩是东倒西歪,你比罗钥重,我原本想把你先扶到房间里,再将罗钥送她房间,结果你一下子就把我压倒在床上,死缠着不放,罗钥又自己跌跌撞撞的过来,也不知道干嘛,到处开柜子,让她找到一条被子,她就摊在地上,然后脱衣服睡觉;我又推不开你,迷迷糊糊的也睡了。” “那咱俩的衣服是谁脱的?”自己是T恤和平角裤,她那更好,就一身内衣。 黎懿挠挠头“大概是我脱的,我不喜欢穿太多衣服睡觉,我不太记得了。” “我去!”自己的衣服竟然是她脱的,到底错过多少事?“那你还记得我们是先去的酒店还是前去的教堂,我们有去教堂吧,那结婚证肯定有出处啊。” “就是去教堂那段我实在记不清了,不过我已经把结婚证拍照让俞晁去查了。”黎懿叹口气。 程皓小心翼翼的瞅瞅她“那你还记不记得其他的情况,譬如,我们俩……” “我们俩没睡,我的推测是一来你喝的太醉,我姑姑说完全喝醉的男人硬不起来。”黎懿知道他想问什么“二来床上也没血迹,我也没感觉不适;实在不行,我待会儿去做个检查就知道了,你最好祈祷你自己什么都没做,不然我大爷爷、二爷爷、大伯、二伯、三伯、四叔、五叔,还有我明尧哥、明炜哥、明宥哥、明桓哥、鸿宏哥、鸿辉哥,还有很多哥都会想办法让你永远硬不起来!” 程皓夹紧了腿“你给俞晁打个电话啊,你那美国律师什么时候来啊?有没有点办事效率?我们还要等多久啊?” 这时程皓那只被警官暂扣的手机响了,美国警官将手机暂时还给他,以防是有人急事找他。 程皓感谢的点头,接过,一看邹北业,但还是接了“喂。” “皓哥,乔依琳和男友分手了。”邹北业激动的都快手舞足蹈了,连忙给程皓打电话报告这个好消息。 “我在美国呢,滚!”分手有什么高兴的呀,自己还在美国派出所知道自己结婚了,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警官。 黎懿看了他一眼“谁?” “邹北业那货。”程皓嫌弃写在脸上。 黎懿拿着自己拭泪的纸巾“你给别给邹北业那货骗了,他就是长的憨厚,实则是芝麻包。” “再芝麻黑也黑不过你啊。”程皓用肩膀撞了她肩膀一下“这都几次了,就算你家在全世界警局都有股份,也没你这么给警局拉生意的呀,你能不能换个人弄进来啊。”干吗每次都膈应自己? “不能,你都说我芝麻黑了,就黑你。”黎懿怒嗔“当初教沈鄞套路我,现在自己又和我结婚,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 “我谢谢您夸奖啊。”程皓就差给她拱手作揖了“从头到尾哥们就没打算娶你!我们俩还不知道谁套路谁呢。”瞪眼。 “是啊,我套路你,那结婚证是我套路你的,这警官也是我雇人,套路你!”黎懿扭头,厉声“套路你,我到底有什么好处?!我让你别被邹北业骗了,你却说我套路你,你程皓暗恋一个女人七年,这份深情我为你歌功颂德一百年,你放心你就是好的跟天上仙人一样,我黎懿也不敢要!” 这时警局办公室里的人都站起来,对着走入警局的一位警官敬礼,这位白人警官身边跟着一位衣冠楚楚的华人男子。 黎懿一看,就起身“明桓哥。”明桓是明瑞第二个儿子明怿的长子,他就是位律师。 明桓任由她扑来,疼爱的摸摸黎懿头发“哥来了,别怕,不管什么麻烦,有我呢。” 那位被人敬礼的警长一抬手“把这个案子结一下,没事,小夫妻是明家人。”在洛杉矶谁不知道华人明家,他们的家里事很少需要别人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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