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慕倾漪点了点头。
“且慢，”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阵有些沙哑的声音：“二位可还记得在下？”
“你不是那个凉寄卿么？”莫孤桥一眼认了出来：“没有记错的话，你被死亡多米诺追杀呢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下是从南方前来寻找二位的，路过此处处理一些私事，没想到在这里相遇，”凉寄卿笑道：“不知二位可在那变异生物的身上发现了什么？”
“你即使知道了，事情也已经没有转机了，”莫孤桥叹道：“奉劝你一句，放弃对这件事情的调查吧。”
“难不成我们要任凭神的宰割？”凉寄卿皱了皱眉，似是对莫孤桥的话感到十分不满。
“神是不会宰割我们的，这一点我至少可以保证。”莫孤桥坦然说到。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难不成你是狂信者？还是……”凉寄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还是说，你是神使之一？”
“……”莫孤桥不喜欢撒谎，但是很明显，神使的身份也是不能随意暴露的，因此他只能答以沉默。
“呵呵……”凉寄卿笑了：“在下只能怪自己了，怪我自己识人不明，急功近利，居然找了一个神使帮我分析……”
“……”莫孤桥依旧沉默着。
“在下非常明白，自己是打不过你的，”凉寄卿忽然换了一副面孔，冷冷地说道：“但是，我是不会就此放弃的。即便是找遍天下之人，我也要弄清楚神究竟想要做什么！”
“……事实上，你才是神的狂信者吧？”终于，莫孤桥缓缓说道。
“……”凉寄卿居然瞬间面如死灰。良久，他摇了摇头：“我永远不会相信神。”
“你不相信的，是神的存在，还是神本身？”莫孤桥问道。
“……”凉寄卿沉默着。
“至少，你是知道神是切实存在着的，而且清清楚楚地明白神使的存在，”莫孤桥盯着凉寄卿：“所以，你究竟是谁？怀着怎样的目的？为什么对神有着如此大的意见？”
“……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凉寄卿冷着脸说道：“曾经是死亡多米诺的杀手，现在是流浪在世界各地的杀手。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身份。”
“呵呵……”莫孤桥忽然笑了：“看起来，你是有着不堪的过往啊……”
寒光一闪。
“明明亲口说过打不过我，却依然出手了，”莫孤桥的双指轻描淡写地夹着凉寄卿的匕首：“看来，被我说中了呢。”
“不错，”凉寄卿此时的脸已经完全扭曲：“神……神曾经是我的信仰，我甚至不惜为了觐见神明，而踏上了神使的道路……”
“你是候选者？”莫孤桥微微皱了皱眉：“抑或说，你是……落选者？”
“没错！”凉寄卿狠狠地盯着莫孤桥：“我就是落选者，当初的试炼……神的试炼……最后的那一关……我没能下手。”
“……”莫孤桥沉默了。
“所以，我憎恨你们！”凉寄卿的脸上燃烧起愤怒的癫狂：“我憎恨你们这些不顾一切的神使！憎恨设下这种罪恶试炼的神灵！我憎恨你们！设下这种关卡的家伙，又怎么可能好好地保护好这个世界！”
“你似乎搞错了什么，”莫孤桥悠悠一叹：“神灵的使命从来不是保护天下的每一个人，他们的使命，只不过是保证秩序抑或是说，维持平衡。”
“平衡？”凉寄卿怒极反笑：“平衡是什么？那种衡量性命的关卡，对你们而言就叫做平衡？”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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