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春简单检查了一下秃子递过来的测谎仪,随后将之置于桌上:“两位,都准备好了么?”
江流墨微微颔首,秃子不耐地一挥手:“别磨磨蹭蹭的,那个谁,你先做询问者吧。”说罢双臂交叉抱于胸前,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江流墨的脑中则是飞速分析着规则所存在的各个漏洞,良久,他摘下墨镜、口罩,寒眸一掠:“请回答我,你加入眠罪的具体原因。”
似乎的确比我帅了那么一丁点儿……好吧比我帅多了。叶无春心中如是想。
秃子猛地涨红了脸(别误会,他没弯),右手突至狠狠抓住其领口,充血的双眼死死盯着他:“你……”
“请问回答者是否选择回答?”叶无春皱皱眉,并未拦住秃子,而只是象征性地询问一下,他心里很清楚,秃子这种自诩为“职业性”的赌徒是不会在此时此刻采取暴力行为的,秃子有着自己的“职业道德”与行赌原则。
果不其然,秃子缓慢地松开了手,悻悻然道:“我拒绝回答。”
“秃子减一分,作为询问者开始询问。”
秃子狠狠盯着江流墨:“告诉我,你最害怕什么?”“我父母。”江流墨痛快地应道。叶无春有点惊讶,一边用新一代测谎仪扫描着江流墨一边调侃道:“我还以为你这种人在人间没什么可害怕的呐,没想到……”未及说完,只听“嘟嘟嘟……”数声,把他后半句话生生给噎了回去。
江流墨耸耸肩,对叶无春的表情不置可否。
“江流墨未通过测谎,减一分。”三秒后,叶无春反应过来,补了一句。
江流墨无视叶无春的存在,继续对秃子说道:“我要你回答我,你为什么留秃头?”
“因为秃头可以展现出一名赌徒优雅的内在气质与外在形象,这是一名真正的男人的最佳发型。”秃子回答的行云流水,好似对这种问题已经习惯了:“小子,你以为这种问题很丢人?”
“的确,毕竟我认为秃子这种发型本身就很丢人,仅次于杀马特级别。”江流墨依旧冷静。
“两位,闲聊请到此结束,现在比分为六比六,下面由秃子作为询问者。”叶无春对秃子象征性地测了个谎后插了句话以刷存在感——之所以象征性,倒不是叶无春为了抢人有意对秃子放水,毕竟几乎所有眠罪成员都知道秃子的这个中二答案与他的微妙品味。
秃子忽然瘆人地笑了笑,一字一顿地说:“告诉我,你,最害怕的,是什么?”
啥???叶无春一愣。
江流墨似乎看出了叶无春的错愕,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你对这个游戏的了解似乎局限于平凡的规则,而忽视了规则中的反规则。”
“哦?听起来,你早就知道了?”秃子平静地问道。“当然,这个规则中所要问的‘问题’仅限于‘对方知道答案’这一个要求,而‘重复进行提问’并未违反规则,也就是说,如果问到一个对方难以启齿的问题,便可以在自己的回合内无限次地重复下去。所以,最重要的胜利因素只有两个而已,其一,‘时序’,其二,‘对手’,”江流墨冷冷地回应着。
“笑话,如果你早就知道了潜在规则,何必错过了第一次的良机?现在,只要我循环问下去,即使你的问题我全部不回答,最后也是我领先一分胜出,你这样说只不过是马后炮而已。”秃子不服气地瞪着他。
回应他的,只有江流墨寒冽的眸光:“你似乎忽视了另一个胜利因素,即‘对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