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见李可在发怔，以为他是要拒绝自己，在组织语言，在思考应对办法，再加上自己害羞，她也只好低下头，不说话。 李可突然感觉到好像半天没有人说话了，就从神游中回到现实，又回味一下刚刚小兰的话。 那些话，他听着还挺受用的，原来自己并不是完全不入小女生的眼的呀——他心想着。 “小兰，你喜欢我的事，就我们俩，不，加个张雅婷知道就好啦。” 小兰头埋得更低了，自己果真被拒绝了呀，天呀，自己在做什么呀。她真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都怪自己写作文这句话用得太多了，报应来了”，她心想。 李可见小兰不说话，又开始解释：“你是个好女孩，如果我跟你一个年级，我就主动追你啦，但你知道的，毕业班学习好紧张，老师们都盯着我呢，我不敢明着谈恋爱，你懂吗？”见小兰点头，他继续说：“所以，你以后还叫我师傅，我也随时欢迎你来找我，有空我就多陪你一起学习，我是说，我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 小兰感觉有了台阶下，有了救命稻草抓，但又不想就此放弃，就说：“我知道，你能做我师傅我就很满足了，你马上要高考，不能分心，所以我不会缠着你，但你答应我，你毕业后，要等着我，我明年也考去你所在的城市找你，可以吗？” 李可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很谨慎的，这种事情可不能张口就答应过来，这是他跟大多数同样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男生们不同的地方。那些男生见到眼前的就饥不择食了，而李可早已志存高远。毕竟大学才是风花雪月的好地方，想到在大学里来自五湖四海的妹子可供他挑选，他哪会现在就妥协呀。 “小兰，你真的想做我女朋友呀？现在，包括以后？” “是呀。” “那我现在拉你的手，等下我们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拥抱、接吻也可以吗？”他说完还做了一个手势，让小兰看看旁边的那对正在做着唇上运动的男女。 小兰显然没有想过这些事情，更没有想到李可会这么直白地发问。其实她不是没有想过两个人交朋友会发展到那种地步，但那是以后的事情，再加上自己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她一下子在思想上也接受不了什么拥抱接吻。 但爱情真的会让人盲目的，哪怕她还没有那种爱的概念，过了几秒，她还是羞涩地点了点头。 如果对面是顾欣然，此时此刻，李可估计自己立刻就上手上身上嘴了，顾欣然那种成熟点韵味让他总想入非非。哪怕对面是兰亭，他也有那种征服的欲望，毕竟她是很多人的梦中女神。他看着小兰，小兰虽然外貌不如前两位，但也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小娇美，可她是自己刚认识不久的学妹，他对她一无所知，这种未知让李可没有去占有的欲望。他刚刚本想吓吓小兰，结果现在自己被小兰吓到了。 “小兰，你只是对我有好感，而有好感不是爱。如果现在，我过去抱你吻你，你会觉得我非礼，对不对？我们做个约定，等我们离开了城台岭，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如果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没有自己心爱的人，我们就做真正的男女朋友，怎么样？” “那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呢？我可以跟她竞争吗？” “可以，那个时候你爸妈都管不了你，更别说我只是挂名师傅了。” 小兰终于满意了，也开心了。她其实还真怕李可当真，把她拉到没有人的地方吻她，那是她的初吻，她还没有心理准备。现在知道李可只是说玩笑话，就放松下来，开始跟李可聊其他的事情，聊着聊着，看到旁边那对男女还保持着那种暧昧姿势不动弹，就问李可： “对了，师傅，你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呀？我觉得好奇怪。” “你如果知道我被管得多死，你就不觉得奇怪啦。” “那你的初吻还在吗？” “我连初手都还在。” “什么是初手？是第一次拉女孩子的手吗？” 李可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和秋明、老大他们说的初手是用手自己对自己好，女生们是不明白的。他不好意思解释，就只好点头承认。 结果小兰伸出了手，掌心向上摊开，对李可说：“师傅，我要把自己的初手交给你，我也要你，把你的第一次交给我。” 李可刚刚听到小兰说自己连男孩子的手都没有拉过，这时候对方伸过来，他当然不会再让小兰伤心，也伸出手，把掌心和小兰的掌心贴在一起，然后退回一点，只握住对方的几个指头。李可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他以前靠着给班里女生看手相来骗财骗色，早就对此驾轻就熟，知道轻轻握住女生的小手指节，比抓住整个手掌，更能让女生害羞和敏感。 这是小兰的“初手”，她却感觉自己的第一次被人夺了似的，她心跳加速，紧张到呼吸困难，她全身每个毛孔似乎都不受控制，仿佛一下子都要张开，要拼了命去呼吸新鲜空气，不然就会窒息而死。 李可却很享受，哇，怪不得秋明每天都是那么晚才回宿舍，原来仅仅拉手就让时间变慢。他这个处男终于熬出头了，越摸越觉得下面难受。他已经不满足只握住手指部分了，他和她变成了十指相扣，他觉得小兰手心好凉，就加了一些力，好让她感觉到自己手的温暖。小兰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任凭李可摩挲她的柔夷。 李可现在真觉得她手冷，估计她有点贫血，就说：“小兰，你的手怎么这么冷，以后多喝点姜茶，多吃红枣，来，我给你吹吹。”然后不容小兰拒绝，捧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自己又把头凑近来，轻轻地呵了几口气。 小兰感觉到温暖，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关心和体贴，更感觉到了身上的一种痒痒，那是一种幸福的痒。她看着旁边那一对，原来那种对接吻的抗拒变成了期待。她真希望，对面的这个小男生，能站起来，坐过来，抱着自己，吻自己。 而此时，李可下面已经顶成了帐篷，他脑海里的坏念头一个接一个地出来了。“郎有情，妾有意，不算犯罪吧！”李可不断在自我安慰、自我暗示。而旁边那桌的女生已经发出了让他都受不了的声音，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这才是青春期最单纯的爱恋，只要拉着手，就已经足够。李可回忆的时候，还是觉得那个时代的青涩的记忆最让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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