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数子的记忆里,那年的罗天大醮是难得的道家大典玄武山这样的门派举办说是第一盛会也不为过。这么多年来高数子也只经历过一次。
即便是玄武山也难得的热闹了起来这样的热闹可能几十年也只有一次。
各路宗门带着自家弟子不论给不给面子总是要来这么一趟的。
更何况,对于那个天降异象传说中小小年纪就掌握了五雷正法的未来少天师让张清源感叹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也让他们很好奇这也应该是张玄第一次正式露面。
毕竟粉团子一样的人,能厉害到那里去,各怀心思的人着实不少。
就算是独子也不知道品行道行,现在就确定少天师未免也太早了点吧毕竟听说月华病重谁知道张丹华还会不会再娶,如果再生一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
张玄很忙他虽然年纪小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有各种事情要做,而且作为少天师,除了实力外,人脉也很重要,他爷爷带着他见了不少自己的朋友,他收了不少礼物,也不卑不亢的做着对应。
虽然说对于小孩子来说,这些事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他却做的很好,让所有人都挑不出来错。
而且听说这次罗天大醮也有不少人潜伏里在里面,想要做一些什么事情。
有不少人混了进来,只是每次这种大事都有人搞事,其实习惯了也还好。
这次罗天大醮果然出了事。
不仅仅是张玄。
月华的本家,是苗疆的拜月教。
拜月教以月为尊,修炼的是照月心经,传说他们的血脉里有着月神的传承,能够吸收月亮的阴气来修炼,一手月命蛊强横无比,不过极为神秘,很少与外人来往。
当天就有拜月教的圣女带着人打上门来,要把张玄带回拜月教去。
张玄倒是无所谓,张清源和张丹华自然不肯放自家的心头肉走人。
拜月教女尊男卑,月华的儿子是叛逆之子,在玄武山他是众人期待的少天师,但是到了拜月教,怕就是最低等的月奴。
顿时也当场哗然,谁也没想到,那个热情爽朗的张夫人竟然是苗疆女子。
不过既然改邪归正了,眼看着月华命不长久,也没什么想法,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毕竟人死为大,一看月华的面向,就知道大限可能就在这几日了。
除了拜月教外,西湘也来了不少人,要求带落花洞女慕娘子回去。
那年的罗天大醮,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着实是闹了一场。
张玄被恼羞成怒的拜月教圣女引发了体内的月之血咒。
即便是他,也吐出血来。
圣女扬言,如果不想张玄死的话,就让自己把张玄带走。否则他会逐渐浑身冰冻而死。她在山下等七天,否则七天后,就是张玄的死期,除非要张丹华亲自把张玄送来山下自己落脚的地方。
圣女星霜是月华的嫡亲妹妹,当初姐妹的感情很好。
当初圣女月华叛逃,星霜承袭了月华的位置,方才性格大变,看在月华的面上,也不能杀了星霜。
这是血脉里的诅咒,即便是张清源等人,也没有办法轻易的解除这据说从远古就遗传下来的诅咒。
张清源皱了皱眉,他思考许久后,去了后山。
被引发了月咒的张玄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心里却很淡漠,想到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在做什么。
看着一双小脚落在了自己的面前,一个精致的奶娃娃被张清源在自己的床头放了下来,在屋子里的灯光下,显得她肌肤比月色下更加雪白剔透,甚至有着一种半透明的质感,看着她安静站在了自己床前面前,他轻声道“你怎么来了?我在做梦吗?”
是梦吧?
他忽然有些了一些勇气起来,自己如果要死了话,是不是就可以做一些事情。
“是梦的话,你就留下来陪我最后一段时间?”
她依然冷冰冰的看着自己,似乎没有想要离开的念头。
张玄呆了呆,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只是……就这么死了的话,好像也有一些不甘心。
他看见那个小娃娃忽然偏头看了自己一眼。
“是他?”她声音依然冰冷,不过张玄却感觉到好像一盆热水浇到了自己的头上,几乎让他瞬间热泪盈眶。
“是。”旁边的张清源轻声道:“辛苦了。”他这样的年纪和身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非常难得了,如果知道他说话的对象是这么一个年幼的小姑娘,不知道要惊掉多少人的大牙。
小娃娃拿出一把短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凑到了张玄面前。
看着张玄一脸茫然,她不耐烦的把手腕塞到了张玄的嘴里。
手腕细嫩,鲜血腥甜,细腻又热烫,是从来没有尝过的味道,入口的时候,似乎连凝结的经脉又在一瞬间流动了起来。
张玄立即把面前细嫩的手腕拉开了。
小娃娃依旧冷漠的看着她。
“祖父!”他难得生气的看向张清源:“你在做什么!”
张清源道“她可以救你!”
看着小娃娃要走,张玄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看见拽了两下,感觉脑海里一片空白“是我,你,你……我……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他磕磕绊绊的开口,充满期待的看着那个冷冰冰的小姑娘。
小娃娃没说话,他就觉得可以当默认了
他看着小娃娃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应该问一下她的名字“你,你叫什么?我叫张玄,你可以叫我阿夭。”
“名字是什么?”
“是,互相称呼用的东西。”
“我没有名字。”小娃娃冷漠的说,“你想叫我什么?”
“我叫你心心好不好。”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她漫不经心的看了年少的少天师一眼,伸手把手腕收了回来,她手腕上的伤痕已经愈合了。
张清源看着面前的张玄,松了一口气。
在小脚跨出门槛里的时候,一句话飘了出来。
“可以。”
慕心心给张玄喂了七天的血。
第一天的时候,张玄给了她名字。
……
第七天的时候,张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抿了抿唇,梨涡浅现,浅浅的笑了起来。
“你好啦。”她轻声笑道:“娘说,让我以后跟着祖师学艺,你是我师兄吗?”
本来躺在地上的粉婆婆喉咙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她直挺挺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简直如同电视剧里的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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