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能找出来。
“叮。”
伴随着一声轻巧的声音，慕心心看着方鹤年刚才传来的消息。
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只要有一个名字，网络上一切都能扒的干干净净。
aa贷：3000元。
bb贷：3200元。
百x贷：2300元。
快x贷：4400元
……
马竞欠的钱已经全部拉了清单出来。
并不是一口气在一个人手上借很多。
而是各种某某贷的名字，零零碎碎的聚集在一起，就有了一个庞大的数字，足以让慕心心都震惊的数字。
“这个是？也太多了吧！”慕心心想了想。
“是校园贷。”张遂天淡淡的说。
他有一些印象，在s社的群里，夏玥还特别提醒过。
现在套路贷校园贷的太多。
玩s费钱，可以自己学着做手工来做道具，但是没事千万别去贷款买买买。
那是一个无底深渊。
“听说夏玥当初和孟一莲闹翻就和这个有点关系。”张遂天随口说，他虽然不喜欢八卦但是因为慕心心喜欢吃瓜的缘故，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顺眼看上一下。
反正他记性又好，莫名其妙被拉了很多群后，倒是隐约知道了很多事情。
这事情还是那时候他发照片和火凤撞车后杨之竹跟他说的。
据说是温柔跟杨之竹说的，绝对可靠。
当初夏玥和孟一莲刚进大学时候还是舍友，爱好相似，感情很好，不过在s装上就出现了一些分歧。
毕竟都只是普通的大学生，生活费也就一千左右，s服可以说一分钱一分货，东西要精致就贵，要便宜就劣质。
几个有名的s店铺定做更是动辄几千起。
夏玥觉得尽力而为，她就学着做各种手工，无论是裁缝做衣服还是做各种道具，她都在找了一堆教程自己慢慢的学。
而孟一莲就觉得学起来太复杂了，她更眼馋那些店铺里精致华美的成品服装和道具。
夏玥每天熬夜做道具的时候，孟一莲在一次漫展上穿了一套非常精致的s装，出的也是当年爆红的一个动漫角色。
孟一莲当时也小小的火了一把，还被称为小亚丝娜。
孟一莲对着疑惑的夏玥说：“你要不要借一下，每天还6块就行了！”
夏玥：“一个月180？你借了什么？”
孟一莲借了校园贷，很容易到手的借款。
只要拿着身份证随便说几句话，就可以轻易的拿到钱，对于大学女生来说，钱来的实在太容易了。
至于还钱这种事情。
孟一莲那时候相信自己是可以还上的，毕竟服装不是每个月都要买的，下个月节约一些就可以轻松的还上了。
但是下个月的时候，她又和网上的朋友约好了旅游见面。
直到她买的服装道具越来越贵，已经不仅仅是s方面的服装道具了。
毕竟她已经是一个小小的s名人了，自然要有配得起她名气的衣服首饰背包化妆品。
但是她还是只是一个大学生，那时候二次元的商业圈没有成型，她虽然享受着虚名和吹捧，但是却没有将这份名气转化成钱。
孟一莲借的钱越来越多，生活也越来越奢华，她沉迷在这样的生活里，忘记了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学生。
在微博上被粉丝们称为白富美，享受着万人吹捧的生活。
每天要还的钱从六块到十六再到六十。
直到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夏玥劝不回已经飘在了云端的孟一莲，反而孟一莲怀疑她嫉妒自己，最后两个人终于闹翻了。
孟一莲带着一部分人分裂了火凤出去，开始正式转型商业。
“然后呢？”慕心心托腮，充满了兴趣，她倒是没想到，竟然有这种八卦可以听。
不过想了想，温柔那个家伙，每天都在讲八卦，她上网没几天，奔波在吃瓜第一线，无论什么时候她都能看见温柔吃瓜的身影。
唉，现在真是给了温柔机会。
张遂天淡淡的说：“还能怎么样呢？”
窟窿终于大成了一个填不满的坑。
最后孟一莲的父母卖了一套家里的房子，替孟一莲还完了这笔钱的大部分。
“……”
“不止吧。”
看着张遂天的表情，慕心心狐疑的说，应该不止这么简单吧，她总觉得张遂天还有其他的瓜瞒了自己没有说。
张遂天沉默了片刻，嗯了一声，看慕心心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想了想，还是开口。
“孟一莲被人包养了。”
而夏玥在这方面也的确有一些天分。
她努力也肯学，关键是她有足够的爱，做出来的东西都是纯粹手工的，不像孟一莲的服都是直接店家买的。
上次张遂天营销后，青鸾社团又出现在了别人的眼前，让人眼睛一亮。
温柔：我什么都知道！八完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我甚至连包孟一莲的人是谁都知道！在千年女鬼面前，不存在秘密！
慕心心不由沉默了片刻。
“你说这……”
她最后想了想，又叹了口气：“算了，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她又看着面前的数字“你说这些人，没事乱借什么钱呢。”
“因为想要得到自己现在能力得不到的东西。”张遂天伸手将一颗草莓递给慕心心，看着她小口咬着，虽然依然是扣错的衬衫，不整齐的下摆，衣衫的褶皱间却有着一股懒洋洋的美感。
仅仅是这样的容貌，已经足以让人沉迷了。
他看着慕心心的五官，沉默片刻，“人总要付出代价的。”
“你心情不好？”慕心心抱着草莓，抬头看他。
虽然说神色一如既往，但是她却敏感的察觉出张遂天的心情并不好。
张遂天沉默片刻，“还好。”
她想了想，垫脚亲了他一下“好啦，不好心情不好啦。你有什么想要的，我帮你去抢。”
虽然说张遂天性格向来冷淡，但是她还是能察觉。
“抢别的女孩子不行。”慕心心咬了一口草莓，又立即补充，“抢别的男孩子也不行。”
见她这么强调，张遂天倒是忍不住淡淡的笑了出来。
“好，不抢别的，要抢就抢慕富婆你呀，别人哪比得上你一根手指。”
慕心心看他神色，正要说话。
嘿嘿嘿却忽然再次出现。
嘿嘿嘿：我在干活你们竟然在打情骂俏，还有天理吗！我也想抱着小白过日子嘤嘤嘤。
他虽然心里难过，但是也不敢说出来。
只是老老实实的将自己搜索到的过去展现在慕心心的眼前。
虽然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他还是努力找了一些东西出来。
一旦东西存在过，就必然会留下痕迹。
慕心心眉目微凝。
一幅景象出现在她眼前。
“这是？”
他看见马竞正和一个美女做一些显然儿童不宜的事情。
慕心心：……
好辣眼睛啊。
她再也不想看小，黄，片了。
还是只有二次元的动画能够给人带来笑容，三次元实在是辣眼睛。
“我想要那个手镯。”
孙倩倩人如其名，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孩子。
妆后更是漂亮，身材也非常的好。
马竞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她追到手。
只是孙倩倩的眼界很高，马竞装成了富二代的样子，才将她顺利的把到手。
在酒吧里混久了的女孩子。
别的都不信，只信钱。
孙倩倩长得漂亮，跟了马竞这么一个外表不怎么样的，自然有几分不满意。
不满意就马竞买买买。
马竞本来就借了不少钱，后来跟孙倩倩的几个月，更是花钱如流水，用的厉害，除了孙倩倩用的，还有他在各种朋友面前撑面子用的，一买单就是几百上千。
贷款借钱越来越多。
这套路说起来也简单。
先借你500块，然后下次借你1000，拿500去还，还剩下500可以自己用。
虽然明知道拆东墙补西墙欠的越来越多，但是既然雪球已经开始滚了，等你发现自己欠了上万几万的时候。
雪球的滚动已经挺不下来了。
也许有人能勉强停止，但是更多的却是雪球越滚越大。
直到将人死死地压在下面。
借钱的人也不指望你还。
只是让你的父母卖掉一辈子积蓄攒下的房子或者直接用辛苦的积蓄来还完这两三年的快意。
大多数的人都被巨大的雪球压死了。
孙倩倩也不在意，毕竟年轻人谈恋爱，又不是奔结婚去的。
她不觉得马竞这么个大学生能够看上自己多久。
马竞贪图自己的美貌，她贪图马竞的钱，一来二去交易的一清二白。
等过年了分手了就结束了。
她不是为了爱情哭泣的人。
慕心心：？
她看着孙倩倩，不由有些思考：这个怎么有点熟悉。
她忽然想了起来。
卧槽。
在她过来荔城的时候，曾经遇到一个食吐鬼孙成才。
那个牵扯出了倪安堂的人。
孙成才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
其中有一个女儿，好像就叫做孙倩倩。
她看完了孙倩倩和马竞的关系，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说白了就是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镀金婴尸还是没有消息。
她顿了顿，慢慢的看着面前的东西。
抬头看向一旁的张遂天，张遂天正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窗外。
房间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光明晦暗之间有着一种立体如雕塑的感觉。
纽扣不正，领头却竖了起来，喉结偶尔滚动一下，带来一种清冷的魅惑。
看起来寂寞又孤独，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默默的坐在那里，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这个世界抛弃遗忘，消失在这一片黑暗的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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