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些的时候,爱尔娜同鲁鲁修之间,发生了些小小的口角。 他们争吵的焦点是在调琴时聊起的朱雀。爱尔娜希望朱雀能够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从而实现自我;鲁鲁修却希望他放弃不切实际不可能的想法,退伍,照顾好他妹妹,过幸福安详的日子。 起初他们是围绕着朱雀吵的,后来话题就转移了,转移到“从底层开始奋斗,奋斗到国家的最顶端,然后从内部来改革这个国家,这种事究竟有没有可能”的问题上。鲁鲁修和爱尔娜讲道理,从理论上来分析其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爱尔娜则跟鲁鲁修摆史实。先是商的伊尹,然后《孟子》里一拎出来就是舜,傅说,胶鬲,管夷吾,孙叔敖,百里奚;再恢复了科举制后的公元1000年往后,从李泌开始,最后列到张居正。光是爱尔娜说的出名姓的,竟就有几十人。以鲁鲁修的文化水平,爱尔娜提道的这么多人中,他竟只知道舜,管仲,和张居正,不禁一时因为感到没文化的苦楚而语塞。但很快他就理清了思路,朱雀何德何能能和那些惊才艳艳的人画等号。朱雀只有大勇,缺乏大智,也不是被上天眷顾的幸运儿,凭什么能在一众贱民中脱颖而出,加官进爵? 于是,他从朱雀天真蠢笨,没有成大事之人的胸怀,气魄与胆识的角度,据理力争。结果没想到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却是直接说哭了爱尔娜。女人一哭起来真叫人头大,问什么都不答,她不说,他心急,一急躁,不小心语气重了点,她哭的就更厉害了,更是问什么都不答了。 . 他们可都是在沙发上私语的啊,爱尔娜一哭,咲世子听见了,娜娜莉听见了,在厨房外等披萨热的C.C.也听见了。咲世子面无表情,C.C.笑的噗嗤,娜娜莉怅然若失。尽管三人都没有对他露出苛责的神情,但他还是感到了莫大的压力。有心想把爱尔娜抱回房去来规避众目睽睽的压力,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仅仅是抱着她站起都做不到。硬撑着将她抱离沙发两公分已是极度危险之举,他纤细的臂膀在爱尔娜的腰下岌岌可危,随时都有折断的危险。好在有C.C.雪中送炭,替他搭上了一只有力的手,化解了他的危机。他将感激的目光投向C.C.,C.C.却回了他一个,有急事要找他的眼神。 在C.C.的帮助下,他将爱尔娜抱回了她的房间。轻放到床上后,他努力又用言语,手和唇舌来取悦爱尔娜。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爱尔娜的啼哭。对于突然哭泣的原因,爱尔娜没有解释,鲁鲁修也没有纠缠。他知道爱尔娜是水做的,好哭。她也告诉过他她有时候会因为些小事而哭出来,如果她没向他诉说的话,他就别追问了,那一定是些无关紧要到难以启齿的原因。 虽然C.C.找他有急事,显然是与黑色骑士团有关的,但他也不能随意的就应付掉爱尔娜。他卖力的继续了之前没做完的事,直到她满足到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的压在他身上,再也说不出“不要了啊!要死掉了啊!”这种话。鲁鲁修乘胜追击,继续了有关朱雀的话题,爽哭了后的爱尔娜的态度明显软化了许多,在他不断列出理由的凌厉攻势下节节败退,最终同意,尽她的可能去劝说朱雀。 那之后,她就满足的睡去了,他跟她打招呼,她也没有反应。在确认自己此时离开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后,他悄悄带上门离开,然后摸去了C.C.的房间。 . . 轿车的车窗半开,车载电台中正放着古典高雅的钢琴曲,轿车的驾驶员——鲁鲁修,也跟着广播中的旋律,跑着调的哼起了这些他在很久以前才听过的曲目。这样的有情调,显然,他的心情是十分的好。 其实何止是十分的好,简直是万分的好。昨日开始,因为反省自己有出轨夏莉的意图,而怀疑了将近一天的人生。若不是爱尔娜回来的及时,他也不知道自己要难受多久。而在爱尔娜回来后,他出轨的意图也就不攻自破。他确认自己依恋爱尔娜,对她有感情,对她的身体流连忘返。自己不是喜新厌旧的人渣,他能做好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心疾被除,还享受了一个小时的爱尔娜的特殊服务,他的心情自然是做了火箭一般的,一下子从谷底爬上了山峰。 . 「爱尔娜果然是有些M体质啊,越被强迫越兴奋什么的。偏偏我还是那种控制欲极强的男人,果然我们很适合呢。」 强迫爱尔娜做她不是很想做的瑟琴的事,细细回味起来愉悦无比。她用“那里脏”拒绝,而他执意要,她妥协了。嘀咕着“流氓”“变态”什么的,最后从衣柜里拆了双新丝袜,在他饱含欲望的注视下,缓缓拉到膝上。她红扑扑的脸上写着的是万分的不情愿,还有无可奈何。 ========= 中略一段 ========= 他才如梦初醒,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策划如何救出被布里塔尼亚抓住的藤堂镜志郎大佐。 “滴……滴……喂C.C.,爱尔娜还在睡吗?” 眼看已经下了高速公路,进入了黑色骑士团的领地——神奈川县境内,他给家中的C.C.拨了个电话。他本不应该在这时候离家的,但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只能让咲世子暂时化妆成他,做出他还在家中的假象。化妆后的咲世子在形貌上无可挑剔,但性格显然和他大相径庭,被爱尔娜靠近的话,她一定会露出破绽的。所以这时候就得让C.C.拖住爱尔娜了。 只是他完全没有想过C.C.拍胸保证的“爱尔娜连床都别想下”这句话的内涵,姜还是老的辣啊。 . “是的宝贝儿。她刚刚醒来了会儿,向我抱怨了一番你的粗鲁,想让我为她撑腰,一起去找你算账。我略施小计敷衍了她,现在她没有起床的意图了。” C.C.的声音有点奇怪,鲁鲁修想了一下,发现那有点像偷着了鱼腥的猫一样。真奇怪,她的披萨从来都没有人动过,她吃披萨干嘛要用偷的方式? . “一切如常?” . “是的,你可以把一整夜的时间都花在那个叫藤堂的男人身上。爱尔娜这边有我呢,不用担心。只要你能在明早七点,准时坐在餐桌上就行了。” . “那好……谢谢你了。” . “不用谢,我不都说过了,我会像待自己女朋友一样的待爱尔娜嘛?小意思啦不必放在心上。” . “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他内心有些惆怅。明明爱尔娜才是他的女朋友,结果他现在不仅不能让爱尔娜成为自己的秘书,助手,反而需要找个助手来帮他看住爱尔娜。他是该找个合适的时机向爱尔娜坦白一切了,但在那之前,他得找到能让爱尔娜全盘接受这一切,在那之后绝不会离开他的筹码。 到目前为止,他在这个筹码应该是什么东西上,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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