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木朱雀是布国鬼子忠实的走狗!一定要彻底的杀死,把他的头挂在东京塔上,敲醒那些舔些布国鬼子丢的骨头的亡国奴!” “我觉得他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而已,很可能是受了布国军队的洗脑式教育,我觉得我们应该尝试争取下他。” “显然,枢木朱雀是投降派心中的精神支柱,就像藤堂大佐是反抗派日本人民心中的希望一样,他必须死。” “我赞同掘井的看法。” “我也是” “掘井说的的有道理,但我认为如果能劝降他,则对投降派的打击会更大。试问若是在一年前,藤堂大佐成为了布国殖民军的将领,那将对我们反抗组织造成怎样沉重的精神打击。” “风险太大了。要知道,他能一个人,在行动模式被看穿的情况下,对抗我们最精锐的七名机师长达一分钟。试问,我们在以后,还有机会将他擒获,对他进行劝降吗?” “……” “……” . “哈欠……” 隔着面具,鲁鲁修偷偷的打了个哈欠。 这场关于“人民的背叛者-枢木朱雀”处理意见的会议,你一眼我一语的已经开了半个多小时了。起初与会的众人还和和睦睦的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后来在一;两个脾气暴躁的老哥的带动下,与会者们开始用上粗俗的言语互相谩骂了起来。从客观的评价枢木朱雀,到攻击发言者本人来否决对方的意见。看着这些人的样子,鲁鲁修深深的感高了民主的弊病。 . 「难怪当初布国打日本只用了一个月便攻陷。一个月,哼哼,还不够旧日本政府讨论出是否要应战的吧。」 在昨天,面对兰斯洛特的驾驶员是朱雀,这个冲击性的事实,他一时迷茫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一贯□□的他宣布在今日召开专门的会议,来商讨这件事。令他失望的是,这些人大多都只能从一个角度提出自己的意见。所有的这些人加起来,想到的,都还没他一人想的全面。 他的注意力从关注这些下人都说了什么上移走,因为他知道,他们已经把自己的观点都说完了,剩下的不过是无意义的谩骂而已。向后拉了拉自己的板凳,然后,他将面具下隐藏的目光,转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爱尔娜的鞋尖上。 . “嘶……” 白色的尖头高跟鞋相当干净,上面什么污秽都没有。若是放在以前,这样盯着爱尔娜的玉足,只会让他产生幸欲,让他的小鲁鲁修进化,变身为龙纹棍。但今天,现在,他却是一点也都兴奋不起来。甚至,还有丝丝阵痛的错觉,源源不断的从他的那里,传进脑中,让他轻轻的倒吸一口凉气。 一小时前,团里的一名编号者因为仇恨留梨而试图袭击她。好在爱尔娜的反应迅速动作灵敏角度刁钻,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反应过来,蹲下了身体并向上斜踢,目标直指男人双腿间最脆弱的部位。坚硬尖锐的高跟鞋鞋尖撞上以极高速度奔来的袭击者,造成的伤害不亚于突刺的刺刀。他眼线给他的效果描述是:爱尔娜的鞋尖上都沾上了那人的血液,那人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即便人被搬走了,惨叫声依旧余音绕梁。 这样的描述给他的心理蒙上了一层不浓厚但真实存在的阴影。他怎能想到,爱尔娜那双纤纤玉足,可爱娇嫩敏感如豆蔻一般的纤纤玉足,就在昨晚还沾染上了他的颜色(或者说是对立色)的纤纤玉足,竟然是如此恐怖的利器,能够轻而易举的废掉一个壮他两倍有余的壮汉的命根。颇让他有一种自己日了铡刀,或者说是虎头钳的荒谬感,以及后怕感。 想必接下来的几周里,他应该都不敢找爱尔娜要那种姿势了吧。 . 「嗯?」 双手抱胸心不在焉=之际,他忽然被什么东西踢了一下。目光移了过去,发现抵在他小腿上的,竟然是爱尔娜那让他有点心悸的鞋尖。虽然知道爱尔娜只是找他有点事,并不是想也对他们的大宝贝来一下,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肌肉收缩了一下。 「字条?」 在他胡思乱想爱尔娜的意图之前,爱尔娜适时的将一张叠的很小的纸从桌下递给了他。他接过拆开一看,主旨意在替朱雀求情,不要伤害他,他已经对黑色骑士团构不成威胁了。理由是朱雀已经成为了尤菲米娅的骑士,而骑士的职责在于保护主公,只要尤菲米娅不上战场,朱雀就没有理由撇下尤菲米娅,去参与和黑色骑士团之间的斗争。尤菲米娅不是柯内莉亚,她是花瓶,只会在总督府里喝茶浇花签字的花瓶,不可能亲自上战场的。能将尤菲米娅卷入的战争,只能是攻入总督府的战争,若黑色骑士团都打到总督府了,那朱雀一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 「到底是能考上东京大学的学生,脑子的确好使,我都没想到这一点……」 读了爱尔娜的字条,鲁鲁修面具下的脸欣慰的露出笑容,但很快,笑容僵硬了。 爱尔娜本不是一个对军政感兴趣的人,可现在的她竟然能从这个角度为他分忧了,这说明了什么呢? 又再一次的认识到了自己根本没法给爱尔娜营造安全感。他喜欢那个刚刚和他恋爱时那个无忧无虑傻白甜的她,但现在的她已经变质了。由于他的种种过失,她不得不自己武装自己,自己保护自己。杀人,凶狠的废人命根,阅读学习那些会让她离傻白甜形象越来越远的知识。他并不是希望爱尔娜永远羞怯,温顺,软弱,服从。但是她的这些变化,无声的控诉了他,控诉了他的无能和失职。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面对着这样的控诉,他怎能不扼腕,痛苦呢? 好在,在昨晚他已经做出了决定。等到下次黑色骑士团大捷,他就趁机向爱尔娜坦白一切。爱尔娜舍不得他的,只要他营造出够煽情的气氛,就一定能说动爱尔娜。虽然这么做有些卑鄙,利用了爱尔娜的弱点,但这也是时下最理智,最正确,对爱尔娜伤害最小的方案了。继续让爱尔娜内心饱受折磨,背负“欺瞒男友”的罪恶感,就不卑鄙了么? . 「朱雀这个粗神经的浑崽子……爱尔娜真是白瞎眼这么疼他了。」 反省自己是痛苦的过程,所以他很快就反省到了朱雀身上去,怪罪是朱雀伤了爱尔娜的心。前天中午爱尔娜还严词警告他不准玩她的后面和玉足,但昨天却一反常态的主动洗干净自己,用那些地儿服侍他。鲁鲁修很细腻,细腻的像个女孩子,所以他很自然的就察觉出爱尔娜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在他的再三追问和情感攻势下,爱尔娜袒露了心扉。原来是朱雀那个二五仔干的好事。 他明知道爱尔娜和尤菲米娅之间的恩怨,却仍旧选择为了地位,背着疼他的姐姐而主动去讨尤菲米娅的欢心。爱尔娜产生了因为她没法给朱雀,他想要的地位,所以朱雀背叛了她的感觉。感到痛苦之余也让她有了危机感,她能依靠的男人,就只剩他鲁鲁修一人了.所以她尽全力的讨好他,满足他那有些龌龊的欲望,求他不离不弃。 . . 爱尔娜能为她分忧,除了内部因素让他不开心外,还有外部因素也让他忧心忡忡。他的黑色骑士团,高层们的水平如此不堪,充斥着文盲和武夫,连三个月前还是傻白甜的爱尔娜的水平都远远不如。让他恨不得自戳双眼,他这提拔的都些什么人? 以前都是他独断专行,见这些人有威望,能服众,能把他的话向下面表达,所以才提拔了他们。但现在看来,当初的决定还是太草率了。把持了权力的这些人都是什么个歪瓜裂枣?特别是副司令,黑色骑士团的二把手扇要,水平差到了极点。有人提出暗杀朱雀,他立刻提出反对理由是:“那样卑鄙的手段是无法让民众信服的,我们黑色骑士团不杀没有武器的人!” 在有人提出暗杀这个意见后,只有三人明显的表示了自己的反对,其他二人是海咲,还有藤堂。他俩一人是朱雀的老师,一人是朱雀的小姨。他们袒护朱雀是情有可原的,提出的理由都是借口而已;而扇……和朱雀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他的所言是发自真心的,他竟然打心眼里认为暗杀是卑鄙的,并且想让在座的其他人也认为暗杀是卑鄙的。该说真不愧是中学教师出身么?作为一个教师,认为暗杀卑鄙,觉得没有武器的人不该死属于三观正常;作为一个教师,会想到暗杀不能服众属于政治水平正常。可作为暴力革命组织的二把手,这样的观念逻辑就显得低幼的可怕。 暗杀确实卑鄙,但确是常用好用的解决问题的方法。在面对侵略自己国家的,远强于己方的不义之师,竟然首先考虑的不是无所不用其极,而是道德,实在是渎职。不过扇他毕竟以前没做领导的经验,情有可原。但这个“是无法让民众信服的”这句话就大有问题了。早在辩论的一开始,一个明确的观念就为在场所有的人所接受了,那就是“朱雀一死,势必会造成恭顺派势力的混乱,瓦解;其效果可以参考藤堂若死,会对抵抗派势力造成怎样的打击。因为他们是精神支柱。”。不管朱雀,或者藤堂怎么死,病死也好老死也好堂堂正正的死也好,走路摔死也好吃饭噎死也好,只要是死,都能造成如上的结果。服众?服什么?谁去服?鲁鲁修从扇的话里,逆向推导出了扇要的思考回路: ——黑色骑士团暗杀朱雀 ——黑色骑士团宣布是我们暗杀了朱雀 ——黑色骑士团在那之后,告诉投降派你们的行为是错误的,应该起来造反 ——民众不会信服 ——所以黑色骑士团应该在正面战场堂堂正正的杀死朱雀 ——这样告诉投降派,你们的行为是错误的,应该起来造反,他们就会信服 这是什么狗屎逻辑? 暗杀首脑的从来不是达成什么炫耀,灌输的目的,他从来都只是用来造成目的组织的群龙无首,造成他们自行的混乱。灌输观念和暗杀是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大概也只有扇dahenei要yilou的脑子才能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这人真特么欠抽,应该派他去直面兰斯洛特,看他到时候还能不能说出这混账话来。」 ——几次直面兰斯洛特,全靠命硬才活下来的鲁鲁修心理是这样想的。 . 朱雀的问题已经被爱尔娜解决,鲁鲁修本想就此终止会议,但以扇要为首的一些人的“出色”表现让他按捺住了自己。他决定让会议继续,他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来看看,他瞎眼选出的黑色骑士团如今的高层里,哪些应该被革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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