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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在做什么!?”  .  只差那么一厘米,留梨就能咬住爱尔娜的唇了,熟悉的声音却是如惊雷一般在两人之间劈过,将脆嫩的面条劈断,让她们如触电似的猛推对方,各自后退了十数厘米。  “朱……雀?你,你怎么在这里?”  爱尔娜忍不住想要骂狗贼老天了。她怎么就这么倒霉?东京有两千多平方公里,足以容纳两千五百亿人立足,怎么就能这么巧的,让她,在这个时间点上,和朱雀撞上?她真的要怀疑是不是,真的有冥冥的命运在以虐待她为乐了。  .  枢木朱雀虽然个憨厚的少年,脑子也不太好使,但常识还是有的。他清楚接吻这种事是只有情侣之间才能做的事,他明白爱尔娜和别的女人差点亲上这种行为,是非常,极度的不正当的。  “姐姐……你,你怎么能这样?你……你这样,对的起鲁鲁他吗!”  爱尔娜是朱雀的亲人,但比起只见过不到十面的她,自然是曾朝夕相处过的鲁鲁修对他而言更重要。所以他毫不留情的批判了爱尔娜的行为,没有丝毫的犹豫。  .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朱雀。我,她……朱雀,你误会我们了!”  ——绝对不能让朱雀撞破真相!  起初爱尔娜慌乱的将手在自己和留梨之间无意义的指来指去,反而加深了朱雀的怀疑。可爱尔娜刚刚从黑色骑士团回来没多久,心智还没开始退化回小女人的水平,所以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朱雀,你怎么会往那处想啊!这,这只是女生之间有些暧昧的游戏而已啊!你,在你眼里,你的姐姐就是那种放荡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婊·子吗?”  .  被爱尔娜愠怒的瞪着,朱雀被吓(he,四声)着了,不自觉的都后退了一步。爱尔娜那么理直气壮,弄的反而是他心虚了起来。他自知自己是个不懂女人的直男,哪里知道女生之间的举动,哪些是正常的,哪些是不应该的?  难道,这次是他多心了?  “可……可是……哪有这样游戏的?你们……你们都要亲到一起去了……”  .  “可是什么?!别说没亲上了,就算亲上就是不对了吗!理论上说幸器官还是只有伴侣之间才能触碰的呢,你就没摸过同桌,同学的蛋蛋了吗?”  冰雪聪明的爱尔娜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例子,来为自己的行为开脱。是啊,人和异性在一起的暧昧无论如何都是解释不清的,可和同性之间的暧昧,哪怕到了光着身子睡一起的程度,也可以被解释成是在玩闹啊。  “还有!”  爱尔娜说到气愤处,便本色出演,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将朱雀吓的连退了好几步  “鲁鲁修说他那次换女装的时候,你摸了他的屁股!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吗!”  .  “姐!我……”  爱尔娜的围魏救赵之计用的非常好,现在反而是朱雀,变得支支吾吾的了。鲁鲁修女装实在是太漂亮了,把他当时的魂儿都给勾了去。他一个自青春期开始就生活在全是男人的军营里的小伙子,哪里见过这么精致的“女人”?雄性的本能迷住了他的双眼,让他鬼迷心窍的伸手摸了摸鲁鲁修的翘臀,看看鲁鲁修适不适合给他生孩子。  可他要怎么说呢?跟他敬爱的姐姐大人说:“我当时鬼迷心窍,想看看姐夫的体质适不适合给我生孩子?”。他敬爱的姐姐怕是会废了他命根,让他再也别想着生孩子的事。  “我只是……只是手滑了而已啊……”  .  “手滑?鲁鲁修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他说你又搓又揉,又掐又抓。你这是手滑?我看你这是心邪吧!”  爱尔娜每前进一小步,朱雀就要后退一大步。好在餐厅里音乐声,人声嘈杂,也没有外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小插曲,让爱尔娜得以无所顾忌的大声质问着朱雀他这是什么行径。  .  “姐……你,你怎么能这么恶意揣测我?”  .  她前些日子就觉得鲁鲁修和朱雀之间不对味,却又不好问,那会显得她小心眼,爱猜忌。现在给她逮着机会了,她非得刨根问底,追根溯源,把歪风邪气掐灭在萌芽里不可。  “我恶意揣测你?那你又是什么?我和我闺蜜之间玩乐,你就质疑我是不是出轨;我敢摸着良心说自己问心无愧,你呢?你敢说你摸鲁鲁修屁股,是出于玩乐,朋友之间的开玩笑吗!你敢摸着良心说吗!”  自被黑帮抓住,折辱的那天晚上,她就知道自己没有良心了。她胆敢背叛爱人,又怎么不敢无耻的否认?这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尽管伪造的假良心在装模作样的指责着自己,但不影响她说话理直气壮。  .  朱雀不敢吱声。他敢摸良心吗?他不敢,他是个实诚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撒撒小谎说是手滑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怎么敢昧着良心说自己当时真的没有心邪?  “我……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  爱尔娜知道朱雀是个实诚人,他这样的态度,无疑是承认了自己对鲁鲁修动过邪念。一下子,她的火就冒了起来。这还了得!?昨天他敢用手去摸鲁鲁修的屁股,她若不敲打他两下,明天他就敢用小朱雀(或者说是小墨雀或者小麻雀?)去摸鲁鲁修的屁股!  “鲁鲁修可不仅是你的基友!他还是你的姐夫!”  情场人渣的表现之一就是允许自己滥情,却要求伴侣忠贞。她知道自己是令人唾弃的渣女,可她不在乎了。  .  朱雀面如死灰,早都忘了起初是自己在捉奸。面对爱尔娜狂风骤雨般的呵斥,他羞愧难当,只有挨训的份,哪敢说一句不是?  他越是不敢顶嘴,爱尔娜便越过分,搜肠刮肚的变词不变句的斥责朱雀。这样既能给朱雀教训,教育他搞基是不对的;也能把话题转到十万八千里之外,让他忘记他捉了她奸这事。说到兴头上,她还把菜单卷成纸棒,照着朱雀的脑瓜一顿乱敲。  .  “这位女同志,你怎么能乱打人呢!”  .  正打的开心着呢,他们侧面又传来声音。有外人想管她的家事,她当然不高兴了,立马就冲了回去:  “我管我弟,跟你有什么关……”  .  “……”  “……”  “这谁……!?”  四目相对,刚刚还热闹的餐桌旁立刻没了声。只有看了好久戏的留梨没有被场面吓住,她伸长脖子,看看是谁冷了场。入眼的人有些面善,仔细看的话,似乎和爱尔娜似乎有那么些相似之处。她心直口快的想发问,但下一秒她就收了声。和朱雀在一起的,像爱尔娜的女人,除了那个叫尤菲米娅的皇女之外,还有第二个吗?  .  “……”  “……”  即便有留梨哪儿的小插曲的发生,也依旧没有改变两人四目相对无话可说的局面。尤菲米娅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和对方启齿自己的歉意和愧疚,爱尔娜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她理论上最恨的,却不能对她流露出一点敌意的女人。  .  “您是……尤菲米娅公主殿下?”  爱尔娜小声的,却激动万分的找尤菲,和身边的朱雀确认道。  .  “是……姐姐。她就是,尤菲米娅·Li·布里塔尼亚,第三公主殿下。”  朱雀小声的回道。  .  爱尔娜内心活动再复杂,再不想面对这个人,也无济于事。即便她们的父亲是同一个人,在这个时刻,她也只能向对方示弱。以对方能够堂而皇之的揽走河口湖事件里,她牺牲了那么多所换来的人质安全的功劳来看,这个小女孩并不像她在电视里表现的那么亲民,和善。她是个政客。  “太好了公主殿下!没想到,没想到我还有机会能再见到您!圣神再上,前些日子听闻舍弟成为了您的骑士,我都不敢相信……”  得到了朱雀的肯定,十多秒的酝酿后,爱尔娜成功的逼出了自己的眼泪,她相信自己看上去一定像个遇见了神迹的虔诚信徒,神情是那么的激动。这样的表现,就算是再苛刻的贵族也,挑不出她的毛病了吧。  .  “不要再说了黎塞留小姐!”  爱尔娜的态度让尤菲米娅愣住了,她都做好被控诉的准备了,可完全没有料到爱尔娜是这样的反应。爱尔娜的表演太出色,以至于她的内心的伤疤再次被揭开了。她冲动的上前,用手指抵住爱尔娜的唇,不让她继续表演下去了。  .  尤菲的手指湿湿的,散发着洗手液的气息。若是普通男生,被香喷喷的公主殿下摸了嘴唇,肯定会贪婪的吸上一口。可爱尔娜的感受却截然相反,她恼火,反胃。尤菲米娅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能触碰她的嘴唇?还是用刚洗完还没擦干的手!?可是她不能一巴掌把对方扇开,她一动也不能动,只能任对方用她并不名贵的上衣衣领来擦她自己的手。  “殿下,您……?”  .  “嘘,姐姐,小声点。殿下是微服出访。殿下,我们开个包间说吧,外面太乱了,会暴露您身份的。”  .  “说的也是……黎塞留小姐,您愿意和我,和朱雀来包间说吗?”  .  “不胜荣幸,公主殿……”  .  “叫我尤菲就好了,不用加敬称,朱雀他也是这么称呼我的。另外,我可以称呼您为爱尔娜吗?”  .  “怎么可……”  爱尔娜想拒绝,但似乎被尤菲米娅的真诚所打动了  “当然可以了,尤菲殿……尤菲。”  .  尤菲米娅的内心的伤愈合了一些,她欣喜于自己能有机会,为自己的过失而负责。她亲昵的想要拉着爱尔娜去朱雀刚刚火速定的包间,但被爱尔娜以要去卫生间的借口拒绝了。只有十六岁的单纯的她没有多想,便和朱雀先去了。  .  “你打算放她鸽子?”  留梨不知道爱尔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跟上爱尔娜询问她的意图。她觉得爱尔娜不应该放尤菲米娅鸽子,她还没那个资格。  .  “单纯的上个厕所而已。我倒是想鸽她,可能吗?”  卸下伪装,爱尔娜咬着牙说道。现在没有外人,她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情绪。  .  “别生气,别生气,气大伤身。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别憋不住这最后几个月。”  .  “尤菲米娅都没什么,我从来都没期望过她是个好人。可你瞧瞧朱雀那个样子,瞧瞧他那张嘴脸。谁才是她的姐姐?谁才是她姐的仇人?”  她内心痛苦,紧紧的贴住墙壁才能阻止自己因为颓然而跌坐倒。她曾以为朱雀是为了理想,忍辱负重。可在尤菲米娅的身边,朱雀何曾有一点隐忍的样子?在尤菲米娅接触她而她不反抗的时候,他露出欣慰的笑。欣慰什么?欣慰自己原谅了他的粉红色公主殿下?  .  “诶?”  留梨不太了解朱雀,所以她下意识的说出了自己对朱雀的印象:  “一个小小年纪就主动迎合侵略者的二五仔,你是不是对他的期望过高了?”  .  “……”  朱雀值得她期待吗?  爱尔娜沉默。自布日战争以来,她和朱雀一共只和朱雀见了三面而已,她根本不了解朱雀。只是因为那是自己极端脆弱,所以随随便便的就交出了自己的感情。  第一次是在课堂上,他只记得朱雀学习很认真。  第二次是她决定出卖黑色骑士团后的第二天,他看到朱雀因为成田连山战斗布军战败而喝闷酒。因为想到自己也是个卖国贼,所以对朱雀亲近了几分,将他捡回了家里。朱雀说自己想从内部改变布里塔尼亚,当时她被他的真诚感动了。  第三次则是前天,他强迫鲁鲁修穿了女装,还对鲁鲁修毛手毛脚。  他有展现给她看,自己是个值得她托付感情的人吗?  .  痛苦被一点一点的被从爱尔娜的脸上剥离,取而代之的是阴冷。她不能再用感性的思路去对待朱雀了,可他还有用,也不能就此断交。她应该无情的利用他,榨取他的价值,而不是让他和自己抢夺消灭黑色骑士团的功劳。  “你说的对,是那时候的我犯了错误。朱雀是个实干家,他可以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六亲不认。他是个好人,但不是一个好弟弟。我就不一样了,我既不是一个好姐姐,也不是什么好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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